吃了一顿暖呼呼的碗饭,严琅勉强跟小昙说了两句话就不知不觉间睡着了,还是林松过来给他脱的衣裳鞋子。
又给老爷把长长了不少的头发给松开,林松这才跟花盆里的昙姑娘说了一声,自己去外面洗碗收拾东西。
等洗刷好,林松回房间感觉房间里挺温暖的,这就轻手轻脚的把小炉子给挪到了房间外面去。
勉强找到一个背风处,林松开始把铁锅架上炉子,然后用勺子舀着稀稀拉拉的麦粉汤,准备做一些薄薄的白面饼子,这是未来三天里老爷在考场里要吃的干粮。
这些饼子都要薄且透,回头进贡院的时候还要被撕开,防止有人在饼的孔洞上做文章。
林松在面粉汤里磕了几个鸡蛋,勉强算是补身体,只希望老爷能够在考场里好好发挥,争取金榜题名,到时候他这个书童也能当回跟着升天的鸡犬。
等到用小炉子忙完了,都已经下半夜了,而林松还要把早饭给做上,今天又要进考场,自然不能做汤水多的,所以林松闷了一锅腊兔肉蒸饭,另外又在上面蒸了几个剩下的野鸡蛋。
如此,先前从法华寺带过来的存货也就差不多用完了。
不过老爷有提前给他一些银钱,到时候走远一点,找些自家养鸡种菜的人家买一点备着便是。
林松这边一晚上都在外面忙活,其他几个房间里负责照顾考生的人也差不多跟林松一样一晚没睡,而小昙则在房间里,试着将自己内丹上附着的妖元净化成浅金色光芒小心翼翼导入书生的身体里。
这还是这三天小昙愁眉不展,做了个梦,梦醒之后小昙才知道原来她混身修为跟她本身都是大补之物,对修行的人来说是,对普通人也是。
小昙很高兴自己还有这种用处,于是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回书生,小昙就迫不及待尝试着干起来。
虽然好像吃她的叶子根须什么的更补,可小昙捧着自己的根须跟叶子想了又想,觉得还不到那种程度,所以小昙就只用了自己的妖元。
渡了一些妖元,小昙感觉不能再多了,于是蔫哒哒的歪着花苞,也没力气看她想了三天的书生了,两片叶子抱着除了花柄其他地方都已经呈嫩黄、色的花苞脑袋睡着了。
严琅被林松叫醒的时候,感觉浑身舒畅,精神饱满不说,头脑也有前所未有的清明通彻。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好像吃了仙丹似的。
严琅也只以为自己是在考场上苦熬了三天两夜,回来之后吃了热乎饭又睡了一觉,所以才会感觉混身轻松。
严琅看了看小昙,发现小昙居然没精打采的还在花盆里睡觉,想来是这几天他不在,小昙也不习惯了。
爱怜的摸了摸小昙的花苞,严琅轻手轻脚的去旁边围着小炉子吃了早饭,收拾齐整拎着考篮,严琅准备出发。
“林松,辛苦你了,我不在你们也别太节省,多做点好吃的,昙姑娘要是无聊了你就带着她出去走走,不过别让她轻易现身,最近这附近加强了巡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整个京城因为正在举行的会试,无论是明面上的巡视还是暗地里那些,都加强了许多,严琅就怕京城里还有专门防备妖邪的大师道长。
虽然小昙有他手腕上的红线掩藏妖气,可之前已经遇见一个慧子吕空若了,保不齐再遇见一个能一眼看透小昙真身的也说不定。
林松了解,郑重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老爷放心,昙姑娘这里我一定照顾好。”
老爷有多在意昙姑娘,林松哪里能不知道,所以这几天为了不让老爷考试分心,林松可是比严琅本人都还要谨慎小心。
严琅也知道林松年纪小,可性子还是很老成的,因此也暂且放心的走了,跟其他人一起坐马车去的。
如此三天之后又回来,吃饭睡觉,醒过来后又是精神奕奕,那状态,让贡院门口负责检查他们的侍卫都颇为惊奇,事后无聊的时候还议论了一回,说是那书生恐怕是练过武,有两下子功夫。
在考场里,巡视的考官在一堆蔫哒哒的青菜叶里看见水灵灵挺拔小白菜般的严琅时,自然也忍不住多留意了几眼。
三场试考完,小院子里的考生们都一下子松了那口气,能够出去活蹦乱跳的几乎没有。
于是这时候考完第二天就忙活着搬回法华寺的严琅就显得特别显眼了,让小院子里端着药碗往屋里走的其他考生家眷频频注目。
严琅也不在乎,考完第二天就带着林松跟小昙回了法华寺。
这边的小院寺里还给他们留着,大家伙考完了还要等成绩,若是上了金榜,那就还要赶紧准备殿试。
虽然有些人都觉得自己没考好,可谁不抱有幻想呢。
因此即便是二月已过,京城里的人还是特别多,闹闹喳喳的这个诗会那个文会多如牛毛,严琅都没去参加。
要说给他发请帖的人也不见得跟严琅关系有多亲密,只是因为大家都是同年,万一谁发达了好歹以后也能提携一二,抱的就是广撒网多捕鱼的心思。
不过三月初,严琅却接了一份踏青的请帖,这请帖是京城里项太傅家二公子的书童送来的。
太傅家的项二公子正是之前心胸开阔愿意给众人分享自己书籍的二人之一,另外一个严琅不认识,只听说是什么侯爷家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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