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听见旁边小小的惊呼声,严琅手中的笔一顿,而后毫不意外的,一根玉葱似的手指头戳到了严琅嘴里。
严琅都不知道自己是该脸红还是该郁闷了,脸红是因为这种亲密的事,光天化日如何做得,郁闷则是因为小昙表示她的血对严琅有好处,很补的,比普通人参还补,于是最后严琅只能无言以对。
怀着一种悄悄羞涩的心情,严琅还是帮她把被针扎出血的手指头啜了一下,不过这次没有再顺着她的意了,放下笔,严琅把小昙的手握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将那已经被小昙祸害得不成样子的绷子跟绢布丝线拿开,“别在折腾了,你就不怕把我补过头了?”
而且说实话,哪里有做娘子的天天惦记着用自己给夫君补身体的。
“等会试成绩出来,若是能够榜上有名,我就给母亲去一封信,告知她们你我之事,到时候母亲跟妹妹自然会把嫁衣准备好。”
信里严琅自然会把一切都坦白,当然,小昙真实身份的事,严琅还是会等到自己回去以后当面告知母亲与妹妹。
只靠言语说,自然是不够的,严琅相信等到母亲跟妹妹亲眼看见了小昙,自然会相信她是无害的可信的。
小昙想了想,有些不大高兴的点点头答应了,倒不是因为不用她自己担心嫁衣,而是她也确实怕一下子把她家书生补过头了。
“你若是无聊,我今天休息,带你去山上打猎?”
这段时间严琅也不是每天都在小院里抄经书,一开始的时候严琅还带着林松跟小昙一起去附近人迹罕至的山头设了几个陷阱,偶尔严琅也会拿了弹弓去打猎。
严琅准头好,力气也不算小,用弹弓包裹着尖锐的瓦砾,打些小个头的猎物不成问题,这段时间林松拿去换钱的野味都是如此来的。
不过严琅也不是每天都去,毕竟等成绩的这段时间,自然还是要把该准备的都准备着,这种事几乎是每个考生都在做的。
哪怕是那些觉得自己发挥得不是很好的考生,谁还不抱有一点难以对他人明言的幻想呢,说不定自己发挥不好是错觉,回头榜上有名,可就立马要参加殿试了。
小昙想了想,摇头,“林松说这几天应该就能出成绩了,我们不在的话万一报喜的官差来了找不到你怎么办?”
严琅失笑,摸了摸小昙的花苞头,刚想说哪有那么凑巧,却不料外面由远及近隐约传来锣鼓声。
小昙侧耳一听,拍手笑道,“你看!肯定是来咱们这里报喜的!”
说罢还真就要给严琅找一身更好看的衣裳,严琅拉住了人,一边往外面走一边道,“别折腾了,哪里就需要那么麻烦,再则说,那声音明显就不是来咱们这边的,走,我去看看是哪位住在此处的贤兄迎喜。”
如此一听,好像锣鼓的声音确实不是往这边来的,毕竟严琅他们的院子在比较靠边的地方,左右都没有其他小院。
不过听见锣鼓声,这说明今日成绩已出,是否高中,就看今日了,别说小昙,便是严琅都有种心里的石头终于要落下来的感觉,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总归结果要出来了。
小昙不方便出现在人前,自然是化作原形由严琅抱着出去看热闹。
其他人也不奇怪,反正住在法华寺的考生们都知道,南川崇阳的严举人,上京赶考的时候就从家里带了一盆故乡的花,
有事没事就抱着那盆花到处晒太阳看风景。别人也只说他是个念家的痴人,反倒传出一番佳话。
今日就是出榜之日了,严举人心里紧张,抱着那盆花出来转悠甚至给同年道喜,自然也就算不上什么奇怪事了。
报喜的队伍都是从最后一名开始往上报喜,法华寺来了两队报喜的官差,因为来得早,所以那两人名次算不得考前。
饶是如此,却也引得众人羡慕,毕竟会试每三年一次,本朝开国以来历经五位皇帝,上榜人数最多的一次也不过百来人。
这两年因为朝廷可用的人不算少,哪怕去年因为江南水患皇帝斩了不少官员,可还是够用的,估摸录取的人也就几十人次。
过了会试做了贡士,那就是板上钉钉的朝廷命官了,就算是殿试表现得一般也能金榜题名,以后要升迁也比举子出仕的人更有前景。
若是表现得好,在殿试上得了皇上的亲眼,抑或者打马游街的时候被哪方权贵豪门看中,那日后荣华富贵已如囊中之物。
简单点来说,过了会试的,那就从此跟其他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如此一来,哪怕是名次靠后,也够天下无数的读书人羡慕了。
先前住在法华寺的很多考生考试之后也有留在京城里的,那是为了考试之后更好的结交同年,也有为了能够在放榜之后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的考试结果,愿意留在法华寺的人其实并不多。
严琅抱着花盆跟二位同年道了喜之后,干脆就带着小昙又在外面转了转,结果等到回了小院,却在门口小径上撞见了跑得满身大汗喘气不止的林松。
如今也不过是春日里,早晚都还有些冬日未尽的寒凉之气,可林松却只穿了个单衣也热成这样,严琅看林松如此,又想到今天放榜,林松应该是已经挤进去看过了,心里也不由一阵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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