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的客房就安排在正院左侧的客院,右侧则是孩子们的院子,严琅过去的时候还没进院子呢就听见严青荇笑闹的声音,等进去了才发现,连同因为掉了大门牙而沉默了好几天的严青寤也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一点不在乎自己大门牙洞露出来有多搞笑。
严常氏正借着正午天气暖和的时候,在院子里给三个孩子洗澡,周围有婆子笑呵呵的拿了屏风布匹遮风,老大老二两兄弟正在屏风外趴在软塌上捏着已经洗好的两个妹妹小手玩儿。
今天日头有些大,软塌旁自然也有遮挡阳光的东西,虽然严琅他们知道孩子不怕晒,晒了还更有好处,可下人们却只知道新生儿直接晒太阳会伤到眼睛。
“妹妹的手好香啊,闻得我都饿了。”
“而且软软的,奶奶说妹妹他们的骨头都还是软的,软的骨头怎么走路呀?”
严青寤有些苦恼,他特别希望自己妹妹弟弟一生下来就能追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着叫哥哥,他还准备带他们去他的小树洞那里玩呢!
严青荇傻乐呵,啥也没多想,觉得妹妹跟弟弟他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没关系,等我多吃几碗饭力气变大了,我就抱着他们去玩!”
严青寤认真想了想,觉得二弟这个提议十分不错,“那我就比你更多吃几碗,到时候我抱三妹四妹,你抱小幺。”
妹妹可比弟弟香多了。
严青荇不干了,“为什么你要抱两个妹妹!我不不干!我要抱两个!”
“那是因为我是你哥哥,我还能比你多吃几碗饭!”
事关能否抱两个妹妹这等大事,严青寤寸步不让,于是两兄弟就在软塌前争论起到地谁力气大能抱两个,然后就说到了今天中午要比赛看谁吃得多。
旁边伺候的婆子小厮笑得够呛,转眼看见老爷回来了,连忙笑着行礼,正在夸海口说自己要吃十碗饭的严青荇扭头一看,腮帮子一鼓就跑去抱爹爹大腿,“爹,哥说他要吃一百碗米饭!你说他是不是吹牛!”
严青寤气得小脸都红了,也跑过来抱着爹爹另一条大腿,仰着脖子告状,“爹,弟弟撒谎!明明是他说的这个话!”
严琅笑出了声,明明刚才你们俩谁也没说好不好!
严琅也不给两兄弟评理,一条腿拖一只大娃娃走了几步,看见正睁着眼睛转着眼珠子到处瞧的俩闺女,“你们俩都还太小了,晚上睡觉都还尿床,哪里能抱妹妹,要抱也是爹抱,爹一个人就能抱三个,还能把你们两个也带走,所以爹抱妹妹们最合适。”
严青寤跟严青荇不信,人就两只手,爹爹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他们五个都带在身上?
“爹吹牛!爹又没多长几只手!”
严琅眉梢一挑,觉得自己今日若是不把两个臭小子碾压一回,怕是身为老爹的威严就要不存了。
于是严琅就让婆子拿了两个箩筐并一根扁担来,然后铺好了一个箩筐,里面放了三个嫩娃娃,另一个箩筐放了两兄弟。
虽然两边重量完全不对等,可严琅还是把箩筐给挑在了肩膀上。
这下子严青寤跟严青荇再不想相信都不行了,一个个钻出箩筐之后就拿着扁担翻来覆去的看,觉得这也太神奇了!
严常氏看自己儿子在一群娃娃面前充能耐,笑得莫可奈何,一边让婆子抱了三个小的进屋,一边教训儿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青寤他们兄弟两,也不害臊!”
严琅把刚才挑担子时挽上来系好的宽袖放下去,一边笑得理直气壮,“娘,你看我这不是寓教于乐嘛!你看他们俩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新意来,考虑问题的方式还是只局限在自己的身体上,怎的就不能想想使用工具来为自己解决问题?”
严常氏见儿子说得也有理,也就只能笑着戳了一下儿子的额头,摇摇头不说话了。
虽然不说话,可严常氏却根本不信儿子这么孩子气的行为真就是为了那什么寓教于乐,分明就是想要跟两个儿子抢抱闺女的优先权。
洗三礼严府依旧没有大办,便是满月酒也是不办的,就怕被客人看出了孩子已于常人之处,只等到满一岁的时候才大办一回。
时下婴儿早夭的概率太大了,很多人都是等到孩子一岁了养住了才会对外宣扬,甚至有些要等孩子六七岁开始上学堂了才取名字上族谱,严府这么做也不算特殊。
杜鹃跟吕空若在孩子洗三之后就离开了,两个月后严琅跟小昙收到了他们出家后写来的信。
半年后,严琅向皇上上书请求外放,皇上也觉得可以重用严琅了,于是想要在江南寻一处富裕之地让严琅去镀一层金回来。
可严琅却便申请了有那妖魔鬼怪最是肆虐之处,皇上不解,连夜召了严琅入宫。
君臣二人相谈半夜,第二天皇上批准了严琅的请求。
半月后,严琅拖家带口出京赴任,母亲严常氏也带着一起,另外还在半路与妹妹妹夫及两个外甥碰头,妹夫张大山有严琅在御前讨来的一封任命书。
自此,张大山便不再是做那升无可升的官差头头,以严琅的副官走上武官的路子。
三年后,严琅外放之地鬼怪邪祟被他那位出自青牛山道观的夫人清扫一空,百姓没有了这些精怪的迫害,又有严大人的精心治理,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一个险些要被妖魔占据的地方重新成为朝廷的一方治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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