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处这个空间越久,她了解得越多。更是明白何谓“落后就要挨打”,可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先不提个人安危,就说她推快历史的齿轮,那有关的配件设备如何改进?就这样抱着内疚和挫败感,让她又一次地陷入工作中。
因此等返回京城后,在学校等她归来的张国庆见到她瘦了一大圈的鬼样子时,真是又气又急。哪怕他一贯善于掩饰神色,这会也不得不动容。
瞟了眼心虚的周娇,碍于在场人多,他也没多说什么,跟辅导员汇报这段时间剩下部分同学大致情况。
张国庆很生自己的气,明知她的性子,尤其想到不久前得到的消息,一想起她独自斗歹徒,更是为自己草率决定而后悔,回宿舍后也一声不吭地抱着她。
“哥,我真没事!你看我精神很好。”
张国庆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摸着她凸起的脊椎骨,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原本周娇还想跟他说说两处密室的事情,现在借给她胆子也知道不能逆着来,没准这个男人真得会发飙。
唉……其实真不是她的错,她已经偷吃小灶了,可每天跟这么多人在一起,她也不能随心所欲。
再说大家都瘦了。就易解放这个没心没肺地傻小子也瘦了快二十斤。说实话,周娇自我感觉良好,连最后唯一睡眠问题也在回程时补充足够。
可这么抱着也不是办法啊!
周娇轻轻地扯了扯他胳膊上的衣服:“我冷。从下车后就一直发抖!”
张国庆一听立即将她塞进被窝。
“我还没洗呢。”
“乖,好好捂着,我给你烧姜汤。”
周娇看着他边说着边忙前忙后,笑眯眯地看着他。外面飘着鹅毛大雪,有他在身边,一室温暖。
“小五,快开门。”
张国庆回头看了眼周娇,见她没什么不妥,快走几步拉开房门,见他提着一个行李袋进来,扬了扬眉,指了指房门。
易解放会意地关好门,一进去看到团成熊的周娇,顿时开怀大笑,“被管制了吧?活该,让你不听话,小鸡仔!”
“瘦猴子!”
张国庆这会可真惊讶了,要知道周娇可从没这么亲昵地喊人外号。
“你们俩人怎么回事?没饭吃?”
易解放闻言苦吧着脸,“哥们,小爷这次起码少了十年寿命。要不是你媳妇,我能这么可怜?”
说着他用手指着周娇:“你知道你媳妇有多坏?她自己拼命呢,还非拉我们一起下水。你看看我……我妈绝对会哭死。”
“身体没什么异常吧?要不要上医院检查?”
“得了,开玩笑!我好的很。”易解放将包扔给他,“你看看,都是我给你淘的。对你好吧?有好处的全给我端上。”
周娇鄙视地斜了他一眼,“不是忙着割席绝交吗?”
“傻!冬天哪来的草席,再等等吧,怎么也要熬过冬天。我替这家伙照顾他媳妇还没要回债之前,先暂时当好哥们。”
张国庆哪有不知他们说的什么意思,指了指墙角落,“那有草席,要绝交趁早。”
周娇闻言一瞧,笑得乐不开支,“这张破草席哪里配得上你们这对猪朋狗友?明儿还是去买床新的。”
张国庆宠溺地看着她笑了笑,将手上姜汤倒了两杯,递给他们又将两个饭盒搁在上面加热。
“快打开看看!保管你喜欢。”
张国庆一打开就见里面有小军刀,还有一套崭新的运动服。这可是国内买不到的,他皱起眉头,“没被别人看到吧?”
“除了何本善和他爸,你媳妇外,没人知道。”
周娇朝他点点头。
张国庆见了面色严肃地跟他们说道:“晚自习提醒他,别穿在外头。这次你们出去有人打小报告说他讲究享乐,爱慕西方国家。这事算是被我找个理由压下了,你们也注意点。”
易解放一听收敛嬉笑:“没什么后遗症吧?”
“正好你们在那边立功,消息一传来,我用了些手段,没什么问题。不过该注意还是得注意,这世道疯狗太多。”
易解放立即将行李袋拉上,“那我把这个处理了。”
张国庆摇了摇手:“不用这么紧张,东西放在我这。年底我们把一些东西整理出去上黑市一趟,看能不能换些好东西。小军刀问题不大,留着没事。”
易解放连忙点头:“那我迟点送过来。我手上还有两块手表也给卖了,应该能凑一笔钱。这次去南方一趟,口袋又空了。”
张国庆知道他说的手表是跟自己以前买的,就是为了赚差价。这点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用去黑市都好卖的很。
如今年底各个商场手表都缺货,许多人成亲就等着急用。前几天还有人托程如珠想办法。
谈完私事,易解放这会有心情八卦他这次在部队都实习什么。
对于这些话题,张国庆倒不是不能对老朋友说,而是不大适合。他挑能说的说了些,其他简单带过,又热了十个大馒头当三人晚饭。
“家里带过来的?”
“那是当然,学校能给我们白面馒头?之前吓怕了,我看那老头子恨不得再加树叶子野菜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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