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微微沉默了下问起,“父亲,您觉得这陆公子可靠吗?莫不是在挖了一个坑等着咱们跳。”
徐聪摇了下头,“你这般就不懂了,富贵险中求,万事都是有风险的,就看我们愿不愿意赌了。那陆公子风华气质都为上乘,谈吐更是不凡想必是哪家高官中的公子,这般的人若是想对付咱们岂需要他自个儿动手。”
然而不过半柱香那些偷偷跟在虞西琼身后小厮便落败而归,“那陆公子坐上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小的们一直在身后跟着只见那马车却是行驶在一所客栈停了下来,然而那马车中根本就没有人,想必陆公子是早有准备知晓咱们会跟着。”
徐聪微微叹了口气,将银票攥得紧紧地,“罢了,我便赌上这一赌。”
***
虞西琼回门后的第二天,虞西蓉便假借着问学问的由头去拜见了商子津,随后院子里的奴仆皆是看着大小姐红着眼眶跑了出来。
虞西蓉一路小跑至父亲的书房,见到虞老爷一直压抑住的泪水这才流了出来。
虞西蓉在外一向是端庄优雅的模样,除了自己做主将虞西琼嫁入傅家那一次外,虞老爷很少看到她这般神色。
他倒也是微微慌了,忙站起身担忧地问道:“西蓉,你这是怎么了?”
虞西蓉拿着丝帕擦拭着眼泪,不住地抽泣,“父亲……女儿未曾想到那商子津竟是这般的人!”
虞老爷提了口气,“你没事吧?”
虞西蓉摇了摇头,“女儿今日有些问题想问先生,却不曾想到他出言便是轻浮的话语意欲不轨,甚至恬不知耻地想要娶女儿。”
虞老爷一向宠自个这个嫡女儿,收留商子津做门客也不过是为了附庸风雅,向外面表明自己也不仅仅是一身铜臭味的俗商人。
如今出了这事,虞老爷又何曾咽得下这口气,忙吩咐着小厮道:“把那商子津痛打一顿,逐出我虞家。”
***
瞧着虞西蓉刚跑出去,良叶心头憋着一股怒气,忍不住出声道:“主子,这虞大小姐究竟是什么毛病?自个儿跑进屋里来冷嘲热讽一番,瞧着您不搭理她就哭着跑出去了。”
商子津便将手中的毛笔轻轻挂回笔架上,这虞大小姐如此肯定不单单只是为了冷嘲热讽,而是……想败坏他的名声。
他倒也不恼,对着良叶道:“收拾东西吧。”
良叶轻轻道了句“是”,便忙收拾起屋内的行装。
主子微服出行扮演的是穷书生,行礼甚少,不到半柱香便已收拾好。
良叶背着行李,恭恭敬敬地揖手道:“主子,咱们走吧。”
两人方不过行至外院,一伙小厮便怒气冲冲地拿着家伙堵在了他们俩的面前。
为首的小厮指着商子津道:“就是这家伙意图轻薄大小姐,咱们要替大小姐好好出这口气!”
良叶微蹙了眉头,有些愁容满面。
倒也不是打不过这群小厮,别说隐在各处的数十暗卫了,就连他自个儿也是能轻松拿下。
可如今他们俩的身份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若是徒然出手岂不是暴露了身份。
那些小厮看着他们身背着行李,不由出声奚落道:“这会儿做了错事,想一跑了之?少做梦了!”
商子津微勾起唇,不觉有些好笑。
自己从小便是口含金汤匙出生,纵使是父皇都未舍得高声对自己说过重话,如今竟是被几个奴仆大声指责。
良叶将商子津护在身后,焦急地小声问道:“主子这可怎么办?”
“不要轻举妄动。”商子津淡淡作答道。
看着主子如此淡定的样子,良叶焦虑的心情并没有得到安慰。
只见那小厮们拿着棍棒步步逼近,口中带着随意地谩骂,良叶握紧了束在衣服内的软剑。
若是真当让主子受到了半点委屈,回京自己吃不了便要兜着走。
眼看着棍棒便要迎头劈来,良叶刚准备拔出软剑,却听见一个娇滴滴地女声突然出现。
“还不快住手!”
那声音轻轻柔柔地,像是一股清泉般拂过心尖般温柔,但却是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突然有人阻止,小厮们颇有些面面相觑,随即抬眼望去却见那女子亭亭玉立站在一群奴仆前面。
她桃腮粉面,眸子盈盈若春华,秀气的眉毛轻轻地拧着似乎不悦的神情。
小厮们迅速反应过来,来人正是虞家的三小姐。
他们不由有些称奇,不过几日未见,似乎虞西琼的艳光更胜,要比往日要明艳动人的多了。
商子津的眸光落在虞西琼容貌上,隐去惊艳的神色剩下的皆是淡淡欣赏。
直觉告诉自己,她来的目的是为了自己。
虞西琼抬步,提高了声音斥责道:“你们怎么可以这般待先生?”
虽然虞西琼往日不过是个怯怯喏喏的庶出小姐,但到底现在成了傅家的少奶奶。
为首的小厮忙恭敬地道:“小姐有所不知,这商子津竟是对大小姐作出冒犯之举,我们正依着老爷的意思教训他呢!”
“冒犯之举?”虞西琼微扬了语调,“你们是亲眼见到还是亲口听到姐姐说了?”
她赌得便是虞老爷未将所谓的“商子津轻薄虞西蓉”之事告诸下人。
面对虞西琼的质疑,小厮们果然顿时噎住话语,他们不过是看见大小姐红着眼眶从商子津房中跑出,随后虞老爷下了指令要将商子津打一顿赶出虞家,所谓冒犯之举不过是他们的猜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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