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能她自己来,可虞西琼身边的护卫繁多,却是全然没有自己的人。
傅时婼观望了几日也没找出能够不让众人知晓的动手机会,彼时陛下的新命令已下,希望每家都能够设计出婚服的图纸和缩小版样衣呈交上去,由陛下与皇后一同抉择选出最为合适的。
虞西琼天天和从箬城带来的绣娘一块精心设计着婚服、选着最为适合的丝线和绸缎。
虽然表明上自己是一道儿的,傅时婼却是能隐隐察觉到虞西琼在防着自己。
而且傅时婼本以为设计婚服该是那些绣娘们的事,却不曾想更有主意占在主导地位的却是虞西琼。
虞西琼对布料丝线的了解竟然胜过那些技艺精巧的绣娘,她们对于设计的讨论自己竟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意识到这点的傅时婼相当的郁闷,每次进去方才待了不过一炷香时间,便被虞西琼赶了出去。
如今的情况,要想为母亲报仇,难于上青天。
然而事情在她们来到皇城的第十天有了转机。
那日傅时婼刚巧出了酒楼正思忖着要不要重新找上徐浦求助时,虞府的管家却是认出了她,忙满脸欣喜地迎了上前,“您便是傅四小姐吧?”
傅时婼微微一愣随即抬眸看向他,疑惑道:“你是?”
自己不过来皇城才几日,又怎么会有认识自己的人。
虞府管家见着傅时婼一脸疑惑的模样,赶忙拿出了怀中的令牌表明身份,“我家老爷一直对大小姐的死抱有怀疑,听说傅四小姐也来了皇城,便想与傅四小姐相见一下。”
傅时婼美眸微眯,正巧自己为无法对付虞西琼而发愁,虞老爷便找上了自己。
真当是刚瞌睡了,便有人送上了枕头。
傅时婼左右环顾了下看见周围没有虞西琼的人方才安下了心,与虞府管家一道前去与虞老爷相见。
两人皆是各怀鬼胎不安好心,傅时婼只是问了个好便等着虞老爷先行问话,多说多错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虞老爷那儿也摸不清楚傅时婼的想法,微微沉吟了下方带着些许悲伤道:“今日叨扰傅四小姐来此老夫真当是惭愧,然而我家西蓉死的不明不白,实在是让为父的揪心难过,一日我得知不了真相一日便难以安睡。”
“伯父,此事实不相瞒……”
傅时婼迟疑了下,随即面不改心不跳地开口说道:“二嫂生前时常对时婼说道,长嫂经常在府中针对她,还使了好多阴毒手段,幸好她躲闪及时,然而此次却是……”
她抬头看向虞老爷,眸光中尽是真诚的泪水,“我怀疑此事是虞西琼所做!”
傅时婼之所以敢这般说是因为,虽然虞西琼身为虞老爷的亲生女儿,可从当初他同意将虞西琼嫁入傅府作冲喜新娘之事便得知,他对这个女儿并不上心。
当时愿意跟着管家来也是同样的道理,只要她挑拨离间地得当,虞老爷便能成为她手中最好的一把刀,她要用这把刀硬生生地捅进虞西琼的腹中。
虞老爷听到了让自己心满意足的答案,装模作样地捂脸流泪了会儿。
其实在他心中,他早已不想再认这个将虞府名声全部败光的女儿,她活在世上还不如死去来得体面。
虞老爷之所以请傅时婼来当然不只是询问这其中下手的人究竟是谁,他根本对此事丝毫不关心。
他只要知晓傅时婼对虞西琼的态度是恨便好,他便可以利用傅时婼的恨好好地为他筹谋。
虞老爷捂着脸长叹了声,然而却并不是为虞西蓉,而是为自己。
他后悔的是竟没想到,那个曾经连抬头都不敢正眼瞧一眼自己的虞西琼却是个商业奇才。
虞西琼掌管傅家后,他数次前去试图和她重新修缮父女关系,然而大概是自己以前的冷漠彻底伤了这孩子的心。每次试图这般做后,她的回应不光是冷冷淡淡说几句便送客,之后对虞家生意的打压更甚。
几次尝试后,虞老爷便知晓了虞西琼的决心,往后只能是仇敌、断没有修复好的可能。
虞西琼继续掌管着傅家,他们虞家便没有出头的那一日。
倘若此次任由虞西琼顺利接下此次差事,他们虞家的处境只会更惨。
相反若是虞家能够利用此次机会在陛下面前出次脸,他往日便不用在屈居人下,处处被傅家压过一头。
虞老爷算得差不多将手拿了下来,悲痛地几乎咬牙切齿,“我没想到西琼竟会如此狠心,能够对她姐姐下手!”
见着虞老爷未起疑,傅时婼几不可见地微勾了下唇角随即补刀道:“岂止二嫂……母亲、大哥和二哥的死也与虞西琼逃不开关系。”
她抽泣起来,“虞老爷,她不过是嫁进来半年……竟是硬生生害死了我傅家这么多人,怕不是下个便轮到了我。”
虞老爷悲叹一声,“都怪我教女无方!我若是有能力,定要除了这个祸害。”
傅时婼闻言微微一愣,自己压根没将诉求说出来,虞老爷便自个接上了。
然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很快反应过来忙开口道:“虞老爷这般想自是再好不过了……身边住着个魔鬼,我真当日日都无法安睡,生怕她下一个害得便是我。”
虞老爷有些艰难地说道:“我倒也想为我家西蓉报仇,只是动了虞西琼若是让傅家的其余人知晓,咱们虞家实在没有能力与傅家抗衡……作为父亲,我真当是太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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