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婼跪在屏风外面,一面偷偷地往屏风那头瞟着,期望能够看一眼那位太师家的小姐,只是可惜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只听见里面窸窸窣窣有换衣服的声音,过了良久一个丫鬟才走了出来随手拿了赏银往她手心中一塞,“尺寸正合适,我家小姐喜欢得紧,这是赏你的赏钱快回去吧。”
傅时婼心头微恼,她可是堂堂傅家的小姐,谁还稀罕这点钱。
自个儿像奴婢一样在这里跪了半天,竟是连那位小姐的容貌都未瞧见,真当是可气!
那丫鬟见她一直不起身,忙是拧了眉毛开口道:“怎么?是嫌赏钱少不成!”
傅时婼纵使再不甘心也只能赶忙接下银两,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太师家的小姐有什么好,若不是她有个太师做父亲,说不定还要对她低声下气地像个奴婢。
傅时婼心头不忿,都要走到太师府门口了忙是又掉了头,又回到了那个房间的附近躲着期望着能够瞧一眼那位太师小姐。
傅时婼躲着往来的众多丫鬟等了有一炷香,方才见到丫鬟率先出了门随即转身打了帘子轻声提醒道:“小姐可要小心点。”
傅时婼眼睛一亮,意识到这是看到太师家小姐的最佳机会,忙是探出了脑袋看去。
只见海棠红帘子下的脸庞宛若朝霞映雪,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三分无辜,有着小家碧玉的楚楚可怜却又带着大家闺秀的淡定从容,这般矛盾的气质在一个人的身上共存却是实为和谐。
傅时婼却是猛地一惊,那、那不是死去的虞西琼吗?
她一时间有些摸不透现在的情况,只是肯定的是这世间哪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傅时婼想到虞西琼以前的手段,不由料定了虞西琼必定是用了什么计谋将那真正的太师家小姐给掉了包。
她猛地从角落里出现,指着虞西琼冲着其余丫鬟们提醒道:“这女人根本不是你家小姐!”
那丫鬟先是被傅时婼吓了一跳,随即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竟是方才送婚服的女子,忙是不悦道:“你究竟在瞎说什么,怎么敢在我家小姐面前如此无礼。”
那丫鬟冲着一旁的小丫鬟道:“这丫头怎么还留在这里!还不快叫人赶走。”
傅时婼瞪大了眼睛看向虞西琼,咬牙切齿道:“虞西琼!你究竟是下了什么蛊,让他们都以为你是太师的女儿?”
那丫鬟上前便是一个巴掌甩在傅时婼的脸上,“你这个臭丫头岂敢直呼我家小姐名讳。”
傅时婼向来都是在傅家锦衣玉食地被供着,虽然来了皇城遭受了些许委屈,可哪被人打过,如今却是突然被一个下人打了一巴掌,她一口气咽不上来,“你竟然敢打我!”
她上前就是要揪住那丫鬟将巴掌还回去,可她娇生惯养的又哪是那丫鬟的对手,还没碰到那丫鬟的半个指头,便又是被打了回去。
这儿的嘈杂吸引来了虞太师,他蹙紧了眉头压低了声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这丫头对小姐不敬,屡次都要以下犯上!”那丫鬟忙是跪在了虞太师的面前,抢先告了状。
傅时婼瞧着丫鬟的称呼,忙反应过来面前的中年男子竟是位高权重的虞太师。
她以为虞太师也被虞西琼所欺骗,忙也跪了下来,“虞太师,民女的话都是有根据的!站在您面前的女子根本不是您的女儿,她根本就是傅家的少夫人,她故意混进太师府就是想攀龙附凤。您若不相信大可以找个大夫来查看她的脉象!”
虞太师混到这份上了自然是个人精,现在这个状况一眼便知,这是虞小姐以前的旧相识找上了门来。
当初陛下可是废了不少心思为虞小姐重新捏造一个身份,足以看出陛下对虞小姐的重视程度。
这份差事对他自是一份天大的好事,多得了个皇后闺女儿,对他虞家的助力可不是一点儿半点。
故而虞西琼在这儿暂住的几日,虞太师是用了一万个心来宽待,片刻都不敢怠慢。
如今却是跑出来个女人在这儿大呼小叫,若是让这个女人出去乱说,不光是陛下的心思浪费了,连带着就连他的名声也一道毁了。
虞太师脸色未变,只淡淡道:“这位姑娘在瞎说什么,她可是老夫的女儿,又岂会认错的道理。倒是老夫想问问姑娘,你说我家女儿是你那所谓的少夫人,又有何证据!”
傅时婼听到虞太师的回应,不可置信地猛地睁大了眼睛,“怎、怎么可能?她就是虞西琼,这个傅府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
虞太师看着她实在太不知礼数,倒也有些微恼一瞬间沉了脸,“这世间相像之人如此之多,姑娘恐怕是认错了。”
随即便是半点都不容忍她继续说下去,忙是吩咐一旁的侍卫道:“还不快送这位姑娘出去。”
眼见着侍卫将傅时婼拖了下去,虞太师这才揖手向虞西琼道:“微臣参加皇后娘娘。”
虞西琼轻轻一笑,忙是虚扶了下,“太师何必客气,太师今日相护之恩西琼必回记在心间,改日必定要好好向陛下提起此事。”
虞太师心中微微宽慰,想着虞西琼倒是个识趣的女子。
与她简单地聊了几句,他这才离开。
走离了虞西琼的视野范围内,虞太师方才开口问道:“刚才那位姑娘在哪儿?”
“在柴房内。”那护卫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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