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钰满意地吩咐身边的众宫女将厢房团团包住,切不可让任何人逃了出去。
不等冯钰示意,翎儿便先行到了主厢房敲起门。
然而门内却是一点回应皆无。
冯钰得意染上眉梢,侧头对着皇后道:“奇怪,夏侧妃应当在厢房内养病,怎么敲门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呢。”
皇后淡淡瞥过冯钰一眼心中暗嘲,这丫头做坏事便要将所有的心机写在脸上,当真是太浮躁了些。
果然如当初所料一般,难登大雅之堂。
“莫不是夏侧妃晕在了里面,半天没个回应。”静妃上前出声道。
“就是,要是夏侧妃病成这样可就糟了,翎儿还不快叫人把门顶开。”冯钰忙装作关切地道。
皇后抿着唇冷言旁观她们的一唱一和,眼中却是带有深意地看着门内烛火摇曳。
外面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屋里突然传来些许混乱的声音,甚至有桌椅倒地的重响声。
冯钰眸中闪过一丝得意,赶忙拍了拍门高声道:“妹妹,你在里面吗?是病的太严重了吗?怎么也不传个医女来瞧瞧。”
随即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夏西琼的声音轻轻地在门内响起,“外面是什么人?”
冯钰上前几步,与夏西琼隔着一道门板扬声道:“西琼妹妹,是姐姐我呀。我听说妹妹身体不适,特地和皇后娘娘一道来探望呢。”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将门打开。
夏西琼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她发髻微微散乱简单地披着外衣,见到众人站在厢房外显示露出了些许慌张的神情,随即忙有礼有节地福身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众位妃嫔、太子妃。”
行礼完方将目光落于冯钰身上,“姐姐特意来看望妹妹,这份心思实为让妹妹感动得紧。”
“既然感动怎么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是打算在风口处和我们闲聊吗?”冯钰一见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觉得厌弃。
夏西琼拿这幅样子狐媚太子便也算了,如今太子不在还装出这副模样,真当是让人讨厌的紧!
“妹妹身染风寒,屋内全是病气,怕污了各位娘娘的凤体。”夏西琼微蹙了下眉方有些为难道。
“姐姐怎会嫌弃妹妹你呢。”冯钰虚情假意地道。
“如今皇上重病,各位娘娘应当仔细保护着身子,断不可被妾身连累才是。”
见着夏西琼执意不肯让人入内,冯钰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倒便不和她扯这姐妹情深冷声道:“妹妹如此这般莫不是在隐瞒着什么?”
此话一出,夏西琼原本不好的脸色更是沉了下,她明艳的脸颊瞬间恢复严肃沉声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密报妹妹的房间进了男人,如此污了妹妹的清誉,姐姐自然得帮妹妹消除不是?”冯钰见着夏西琼脸色难堪,心中更是得意,愈加咄咄逼人起来。
夏西琼抵住门,漂亮的眸子微眯带着危险的光,“太子妃如此说,可有证据?”
“进去看看不就一切清除明了?”冯钰骄傲地微扬了眉梢,神情尽是笃定。
冯钰不待她解释,毫不客气地将半开合的门完全推开率先走了进去,她上下打量了几眼随即摆了摆手,身后的婢女鱼贯而入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
夏西琼脸色一变,蹙起眉秀眉厉声斥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冯钰满意地打量着夏西琼惊慌失措的神情,得意道:“妹妹若是心怀坦荡,姐姐便是查了也无妨?妹妹如此慌张,倒想真有些什么。”
冯钰的话音刚落,翎儿猛地打开一个衣柜,一个高大的男人瞬间从衣柜中跌了出来。
霎时间,众人的眼光凝聚在屋内跌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穿着青色粗布衣裳,倒地的时候磕到了青石板上,撞出了不小的声音。
他“哎哟”一声,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嫔妃一时间不知晓要如何,便索性呆愣地立在了原地。
夏西琼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冷眼瞥过冯钰。
冯钰按捺住心中的痛快,眸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装出一副惊诧的模样问道:“姐姐不过是猜测了下,没想到妹妹房中怎么会有男人?”
静妃看了眼一旁面色铁青的皇后,心中也是畅快万分。
皇后这个老妖妇总算也是吃了一次瘪,一心袒护的儿媳居然偷人!
她恨不得笑出声来,却是不能只得加了一把火出言嘲讽道:“方才皇后娘娘屡次三番的阻挠,莫非皇后娘娘早知此事?”
皇后未搭理她,只定定地看着夏西琼沉声道:“夏侧妃,你房间的男人怎么回事?”
冯钰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出来,随即语重心长道:“妹妹,太子殿下对你如此之好,你怎可背着他行如此不忠之事!”
她又看了一眼皇后的神情,意图将夏西琼一次性置于死地方又扬声道:“如今皇上重病期间,你称病不去为皇上祈福,竟然是想趁机在静安寺这种佛教圣地偷情!你可对得起皇后娘娘对你的厚爱?!”
夏西琼淡淡扫了眼面前脸色各异的妃嫔,突地跪下身来道:“妾身确实有罪,还望皇后娘娘听妾身一言!”
皇后看着夏西琼镇定的神情,心中微松了口气方开口,“本宫与各位妃嫔都在等你的解释,倘若有任何虚言,侧妃应当明白这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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