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琼看着距离极近的高脚杯,刚想下意识冷淡拒绝。
然而一阵风吹来,杯中的红酒轻轻地荡出了涟漪,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隐藏在红酒香气下不易察觉的味道。
顾西琼几不可见地微眯了下眼眸,随即微抬了精致白皙的下巴打量着严辛辖的神情。
比女人还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殷切的笑意,眸子如天上的点点星辰般纯净无暇,正如他的气质一般干净澄澈。
若不是事先了解剧情和闻出这酒里的不对劲来,真当看不出来这副漂亮皮囊下的龌\\龊。
顾西琼眸光微转,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伸手去接那杯高脚杯一边轻声埋怨道:“真当是拿你没办法。”
严辛辖视线粘附在高脚杯上,眸子闪过星星点点的光彩。
只要喝了这杯,他便有理由将她扶上楼,任她顾西琼再怎般高傲无比,还不是任他怎般就怎般。
上一次强吻她都没敢放消息让媒体知晓,这一次她多半更是不敢。
更何况顾西琼已是轮到“一只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地步,便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严辛辖眸中闪过得意的光,这次以后,看她还敢在自己面前假正经。
却见顾西琼接过红酒没着急喝,反而伸出手爱抚一般地用力揉了下他的脑袋。
顾西琼缩回手,满意地看着手上沾着十几根头发。
啧,那破脱毛水总算是给力了点。
顾西琼眸光瞥了远处往这儿走来的陆晋泽,他身穿着笔挺的西装,俊美到极致的脸颊像是闪着光一般吸引了无数女人的目光。
她不留痕迹地将目光又收了回来,一边嫌弃这陆晋泽的步伐之慢,一边继续拖延着时间。
顾西琼明艳动人的脸颊上露出担忧的神情来,“哎呀辛辖,你这脱发怎么这么严重?”
严辛辖看着顾西琼手上的头发脸色一变,眸中的期待随之掩去。
不知最近是怎么回事,每天脱下头套的时候都会掉一大把头发。
起先还以为是每日粘贴头套的原因,后来去医院检查才发现除此之外另有原因,将平时用的洗发水护发素带给医生检验,却是未查出来这脱发具体是什么导致的。
原本头发茂密的时候他未当回事,最近越来越严重到每日做头发造型需要喷足了定型水以掩盖发量之少的事实。
如今脱发已经成了他心头的痛,顾西琼特意提起,严辛辖脸上的表情有点失控。
严辛辖含糊回答道:“大概是每日戴头套导致的。”
他话音刚落,顾西琼趁他不注意又薅了一把头发,漂亮的脸颊上写满意外轻声道:“可是我看陆晋泽他也戴头套,也没有像你这般掉头发呀。”
严辛辖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了步有些害怕地瞥了眼顾西琼的手,生怕她一言不合又薅一把。
他微咳了下想略过这个话题,直接进入正题。
顾西琼却是没放过他,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听说肾虚会导致脱发,你不会……”
感受到她鄙夷的目光,严辛辖眉头一抽刚想强行进入喝红酒话题。
却是见顾西琼热情往他身后招了下手,“晋泽哥,晋泽哥……”
陆晋泽本来只是想离得顾西琼近一些,待严辛辖离开再走近搭话,谁曾想她竟然主动喊自己。
自从玫瑰花事件后,顾西琼还是第一次这么亲热的喊他。
陆晋泽不由有些受宠若惊,他压抑着内心激动的心情,缓步走来先是和严辛辖问了声好,随即看向她漂亮的脸颊。
严辛辖却是不由微皱了下眉,如今之计纵使谁来都比陆晋泽来好地多。
毕竟陆晋泽身为顾西琼男友,她“喝醉”也理应该是陆晋泽扶她上楼歇息,再怎么说也不应轮到他。
严辛辖悄悄趁他们俩不注意,往一个方向看了眼,对上服务员的视线这才放心地回过头。
他事先与服务员交代过,这中途如论是谁来打扰,都由服务员负责将酒水“无意”撒上对方身上,再以换衣服的借口将人调走。
那服务员接收到严辛辖的目光,忙从旁边拿了红酒放在托盘上,缓步往这儿走来。
顾西琼微晃了下红酒杯对着陆晋泽道:“辛辖是来给我敬酒呢,谢过我这段时间的照顾。”
她又看向严辛辖笑着道:“陆晋泽作为你姐夫照顾的也不少,是不是也该敬下他呢。”
陆晋泽看着顾西琼反常态的热情,又看了眼严辛辖,一眼便有了计量。
估摸着是严辛辖老来纠缠于她,顾西琼这是拿他做挡箭牌呢。
陆晋泽心头不由涌上几分欣喜,暗暗觉得顾西琼此举是因为觉得他更为亲近些。
严辛辖余光扫过快步走近的服务员,心安定了下来随即露出笑容应承道:“这是自然,就算姐姐不说,我也一定要敬姐夫的。”
话语刚落,那服务员便直径走到了陆晋泽身旁,刚想装作脚一崴地将红酒杯倾向陆晋泽。
他的身子已经倾斜,说时迟那时快,不知哪里突然冒出了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伸了出来,顺理成章地拿过了托盘。
服务员却是因为蓄势待发的原因收不住脚步,直接在三人旁边摔了一个大马哈。
严辛辖微张了下唇,吃惊地顺着托盘看去,只见顾西琼手拿着托盘微怔地看着地上躺着的服务员,有些不敢相信地道:“……是我导致的吗?”
服务员忙从地上爬起来,应承地笑道:“不、不是……是地上太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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