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然送来这么一只烫手山芋,魏小纯这会儿想休息的心情被破坏的彻底。
洛庭轩到底想搞什么呢?
医院里,石然办公室,洛庭轩穿着妥帖的西装整个人浸染在阳光的沐浴中,他闭着眼,一张脸透白,英俊的脸庞染着几分浅浅地病色。
“别说兄弟不帮你,该送的东西帮你送到了。”石然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外围的椅子上,一只手托着桌面以防摔倒,坐下后又道,“我说庭轩,那个魏小纯似乎对宫御很怕很畏惧的样子。”
洛庭轩一听魏小纯害怕宫御,他腰杆一使力,椅子用力一转面朝好友,清澈的双眼透着寒意,紧盯着石然,“她怎么了?”
听风就是雨。
他话还没说完,这小子就急着追问。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可他朋友洛庭轩也不是英雄,她魏小纯撑死了就是个长相清纯的小女孩。
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搞得现在连面都见不成,关系比人家有深仇大恨的还要僵。
“得得得……你先别紧张,我是说,她不是没来见你吗?”石然双脚踩着瓷砖地面,双手往办公桌边沿一拽,滚着椅子底轮向前挪,靠近洛庭轩道,“我看得出来,魏小纯说话时双眼拼命往复健室外面猛瞧,应该是在打探外面的情况,你就别太放在心上了。”
石然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希望这么说,可以让洛庭轩的心里多少好受一些,不要再被魏小纯受了情绪的影响。
他的身体里毕竟背着一枚定时Zha弹。
不可松懈,不可掉以轻心,更受不得刺激。
阳光里的洛庭轩整个人像是要与光融合在一起,他慵懒的靠着椅背,一派的闲情逸致,俊庞浮现若有似无的浅笑,“石然,谢谢你千方百计的从同事那里打听到纯纯来做复健的消息,要不然我也没机会把调查得到的资料交出去。”
她和宫御之间的死结,他一旦把所有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就会带魏小纯远走高飞。
哪怕是去天之涯海之角,胜过活在痛苦与自责中。
时日无多,他不想再把宝贝的生命浪费在无谓的事上面。
“唉,你我多年老朋友了,何必说这些废话。”石然双肩一耸,两手一摊挪揄道,“你小子平平安安的活着才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在这世上,还有人以心待他这比想象中要美好。
洛家,洛文佑和李芳为了家族利益,为了集团的前景不惜利用他。
魏家,魏晴曦为了得到他,得到洛少乃乃的地位,不折手段的从妹妹手中夺走所有的一切。
这些人,于他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然而,他推开了最真心的魏小纯。
如今,只能寂寞的活着,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我先走了,省的那些媒体记者穷追不舍,紧咬不放。”
洛庭轩从椅子上起身,离开阳光,一张俊脸更显苍白,他又瘦了些许。
俊庞削瘦,英俊的脸不似从前饱满,眼窝深陷。
种种迹象表明,近段时间他过得并不好。
不知是相思入骨,还是病魔缠身所累?
洛庭轩离开后,石然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办公,想到好友的病情,他除了深深叹息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戴着口罩和墨镜,洛庭轩乘搭电梯来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等候在车里的徐立见他回来,赶忙从驾驶座推门下车。
“少爷,情况如何?”徐立恭敬地道。
他指的是见魏小纯一事。
洛庭轩轻描淡写的道,“上车再说。”
能够选择的话,他不想来医院里,这里到底弥漫着生死的气息。
生命脆弱如纸,生死两重天。
正如,凡事有正反两面,而人亦是如此。
生和死。
生下来,活下去。
道理我们都懂,偏偏有时候命运捉弄人。
车门关上,洛庭轩重重地倚靠着车座,闭上眼说道,“资料我让石然交给纯纯了,至于她看或不看就另当别论。”
徐立皱眉,扭过头看着洛庭轩毕恭毕敬地道,“这份资料来之不易,要是魏小姐不能明白少爷的一番苦心,那就太可惜了。”
可惜吗?
他和魏小纯之间何止是可惜。
“别墅里可有发生什么?”洛庭轩睁开眼,摇下车窗好让车厢不显得那么闷热,“魏晴曦没追去公司找我?”
徐立没敢隐瞒,他把知道的一一进行汇报,包括李芳今天造访的事。
听完,洛庭轩面无表情。
妈在这个节骨眼找上门来,很明显是为了孩子的事。
看来,头痛的事还在后面。
休息室里,魏小纯倒在床上睡着了,衣服也没换,鞋子也没脱。
中途休息,宫御马不停蹄的赶回到总裁办,推开门发现魏小纯倒在床上。
他蹲在床尾,一手抓着她的脚踝,一手脱掉她的红底小皮鞋。
睡着的魏小纯被吵醒,睁开眼发现床尾的宫御正蹲着,帮她拖鞋。
“醒了?”宫御抬头,冰冷的黑眸望着她,冷冷地道。
魏小纯轻轻颔首,她看着宫御深邃如浩瀚星河的双眸,不确定的问道,“宫御,我说假如,假如三年前我们的孩子真的存在,你会怎么办?”
宫御抓着魏小纯脚踝的手指紧了紧。
假如,三年前我们的孩子真的存在,你会怎么办?
她今天怎么会这么奇怪,主动提问到孩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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