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魏小纯没有勇气说出口。
摸头的动作依然是他最常做的,也是她最习惯的,可惜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悄悄地有了转变。
洛庭轩错过了脑瘤的最佳治疗时机,于魏小纯而言内心有莫大的自责。
若不是她,他也不会罔顾生死,病魔缠身。
“纯纯,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内疚,我爱你能为你做很多的事,这些是天经地义的。”洛庭轩握住了魏小纯的柔荑,轻声道。
能不自责,能不内疚吗?
对宫御,她有自知,是不会长久,他们之间的身份悬殊差距太大。
对洛庭轩,她有自尊,是不想迁就,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灰飞烟灭。
面对两个男人,这两段情比想象中要处的累。
无论洛庭轩怎么变,魏小纯深知一点,那就是他能够低下头来爱她,可是宫御不可能,他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贵族,绝无低头的可能。
换句话说,魏小纯离开宫御,也许不是与他骄傲的Xing格,强势的态度有关联,说穿了是芽小姐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辛德瑞拉你想进我们宫家的大门可没这么容易,但是我这关你勉强算过了,当然别太得瑟,越难的还在后面呢!
光是芽小姐一个人她应付的头皮发麻了,那么剩下的宫家人,她岂有能耐去应付。
何况,宫御和他们唱反调,主因如果是她,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段得不到祝福的感情注定是不幸的。
何况,他们也没有步入结婚殿堂的可能Xing。
她要的是一个家,而他要的是一个魏小纯。
他们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不相同的两种结果,是存在分歧的。
洛庭轩这份爱,她一样承受不起。
“轩哥哥,我得回去了,今天走了很多路有点累了。”魏小纯起身,避开洛庭轩灼热的视线。
他们之间只能止乎于礼。
毕竟,他是她的姐夫,这层身份是无从改变的。
洛庭轩有点失望,还以为魏小纯会多留一会儿,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可是她却唯恐不及的想离开。
小时候爱黏着他的小尾巴,已经变得不再需要他了。
“那我送你出去吧!”
洛庭轩温柔一笑,清澈的黑眸凝视着她。
魏小纯没有拒绝。
两人走出总统套房往隔壁房间走去。
城堡里,宫御仰躺在三楼书房的沙发上,阿尔杰面如菜色的快步闯了进来。
闭目养神的宫御倏然睁开双眸,冷眸乍寒,斜睨着进来的不速之客,他修长的长腿踩在地上,脚掌一用力,一个鲤鱼打挺,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动作一气呵成,帅的不得了。
单臂脱臼受伤依然没影响他矫健的身手。
宫御优雅的坐在沙发上,背脊靠着沙发垫,冷眸若有似无的瞟了阿尔杰一眼,嗓音阴沉的道,“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
阿尔杰赶紧低头,恭敬地道,“少爷,魏小姐出事了。”
一听魏小纯出事了,宫御再也坐不住了,他快速从沙发上起身,健步如飞的冲到阿尔杰面前,伸出手掌揪住阿尔杰的衣领,俊脸铁青的怒喝道,“怎么回事?”
“李芳带着魏晴曦去找魏小纯算账,把她围攻在餐厅里,并且利用社会舆论的压力,说她勾引姐夫。”
勾引姐夫?
好大的一顶帽子。
宫御颓然松开揪住阿尔杰衣领的动作,放下手臂,他侧身而立,刀鞘的俊脸如覆冰霜,冷眸似淬毒的冷箭怒视着他好半晌,薄唇微启,嗓音冷冽的道,“所有和魏小纯有关联的负面新闻一个字都不准刊登,哪家杂志社报社不怕死的,统统给我整到他们关门大吉。”
魏小纯你果然是个不让我省心的小东西。
阿尔杰不意外宫御的命令,只是有些惊讶他会为了魏小纯不惜扬言要整死那些报社和杂志社。
“我看魏晴曦很不爽,你给我出口气顺顺心。”他冷冷地道,冰冷的瞳光微微收紧,“顺便把上次在我搜索主页上关于魏小纯的那条绯闻刊登者,在媒体界一律封杀,永不录用。”
少爷居然还记得上次魏小姐被那帮终极罪犯绑架时,搜索到的那条绯闻,也正是那条绯闻差点酿成大祸。
“是,少爷。”阿尔杰恭敬地低了低头。
他走出了书房。
宫御伫立在原地,想到魏小纯无助的小脸,他单拳紧握。
洛庭轩你这个窝囊废,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你不是要走吗?你说我不是祸吗?
那为什么你离开我身边依然祸事不断?
魏小纯你真是一头不折不扣的蠢驴。
我居然为了你这头蠢驴担心,简直比你还蠢驴。
洗过澡,魏小纯走到卧室,老管家并没有睡,她手上拿着水风机,笑着拍了拍床铺的空位,慈祥的笑道,“小姐,过来这边坐,婆婆给你吹头发。”
魏小纯淡淡地笑道。“好,我这就来。”
绕过床的这边,她来到床的那边,在老管家拍过的位置轻轻坐下。
宫御在做什么,有睡觉吗?今天的他不知道吃没吃过饭。
今天为什么这样想念他。
是因为被人欺负缘故吗?
老管家帮魏小纯吹完头发,顺便给她编了一条斜边的两股辫。
“小姐,婆婆累了,想睡觉了。”
老管家躺下后闭上了双眼。
魏小纯从床边起身,俯下身帮她把被子掖了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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