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笙的额头悄悄滑下一滴冷汗,连忙缩着脑袋喊疼,“要疼死了,疼得我都快晕过去了。”
这说着说着,白凌笙直接在萧傲宇的怀里闭着眼睛装死。变脸速度之快,看得冬藏和沐风是目瞪口呆。
简直是太无耻了!
就是萧傲宇想要追究白凌笙一声不吭离开王府的事情,这时候也只能是采取高高拎起,轻轻放下的政策,对她无可奈何。
“回去再收拾你。”萧傲宇捏着她脏兮兮的脸威胁,毫不意外地感受到她在他怀里的颤抖。
在离开前,他还有点事情需要做一下。首先,就是先把某个不知死活的人给处理了。
想杀的人杀不了,就是制造出来的麻烦也没起多少的效果。绯红莲已经知道她今天是不可能在王府来人的反击下还能侥幸将白凌笙给杀了,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重新筹谋。
“想逃?逃得掉吗?”萧傲宇一声嘲讽,随手夺了一个人手里的刀,用力掷向那个混杂在人群中四处逃窜的绯红莲。
刀脱了手,萧傲宇看都懒得再看绯红莲的状况一眼,抱起白凌笙就翻身上马,“沐风,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别的人全部处理掉。”
萧傲宇完全没想起来冬藏就是他府里的人,直接将人扔给沐风带着,先行就带着白凌笙回府。
府里。
文子谦被匆匆地喊了过来,急得连衣服没整理好,就这么灰头土脸地从药房里赶到居渊院去给白凌笙处理了伤口。这最后的绷带刚缠上巴扎好,文子谦的人就被萧傲宇给扔出了房门,完全就是用完就丢的节奏。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救死扶伤的大夫被人当街丢弃,真乃丧尽天良。”
“那么可怜的一位小美人被伤成这个模样还不好好反思,如何做天下的楷模?”
萧傲宇干脆利落地将门一关,直接将文子谦无聊的吐槽给隔绝在屋门之外。
来了。
白凌笙半靠在床上,竖着耳朵听萧傲宇走过来的脚步声,浑身僵硬,已经可以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为什么要走?”萧傲宇问。
“你要成亲了。宾客当中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的身份在王府里太尴尬,还不如避嫌。”省得生生在那惹人嫌。
“说完了?”
“别的原因重要吗?”白凌笙反问。
好像都不重要吧。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我还是伤患,希望王爷能给个安静的环境我好好休息。”
白凌笙下起逐客令是好不犹豫,在再一次面对说要娶她的人另娶他人的局面上,白凌笙这一次选择了当鸵鸟,采取不听不理不睬的政策,直接就缩进了被窝里,只给萧傲宇露出一个黑漆漆的脑袋,拒绝交谈的可能性。
“你以为不回答本王就治不了你是不是?”
白凌笙的不配合显然是将萧傲宇的火气也给撩拨了起来,“无论你想不想,拜堂的那一天你必须得出现。”
萧傲宇甩下这么一句话,没多久,房内就恢复了寂静。在那之后,白凌笙更是体会到了萧傲宇的固执。
她直接被萧傲宇给软禁在了居渊院里,连栖梧院都回不去了。甚至萧傲宇怀疑栖梧院里的人帮助白凌笙离开,竟然是连一个栖梧院的故人都没有被派过来服侍,只有一个随她回来的冬藏跟在她身边忙前忙后的。她甚至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萧傲宇。
冬藏给白凌笙肩上那狰狞的伤口换药,终究还是将积攒了几天的疑问问出了口。
“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见步走步了。”白凌笙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手上的书册,任由冬藏给她换药弄绷带,“这书上的故事怎么那么无聊。一个平日里就会说之乎者也的书生,还真以为自己提了把剑就是邪不敌正的大侠。还想着百战不殆,荣归故里?能给他留条全尸都是他的幸运事了。”
“可若是这位书生真是文武双全的人呢?”冬藏疑惑。
“那他可就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了。可这样的人,天下间能有几个。大多还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白白给敌人枉送了一条性命。”
冬藏还是不解,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为男儿者,不是应该顶天立地,再苦再难也要迎难而上,绝不退缩吗?”
“如果他有这能力,迎难而上当然是最好的。可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白凌笙放下手中的书,低头看着雪白整齐的绷带,“手艺不错。教你一个理,这人在弱势的时候,尤其是在你没法翻盘的时候,试着示弱不一定是坏事。常人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同情弱者的心理,利用得好了,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博得一线生机。”
“姑娘既然明白这个理,为什么不跟王爷服个软,何苦为难自己?”
那样,她也就未必会被软禁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
冬藏问得直接,白凌笙微微有些恍惚。
“这事怎么说呢……道理都懂,做到很难。”
想想以前,她不是没有做过耐着性子服软的事情。可一味地迁就终究不是个好办法,否则,她现在也不会被困在这一方天地之间了。
白凌笙疲惫地闭上眼睛,冬藏嗫嚅着嘴巴想再说什么,到底忍下什么也没说。端着刚换下来的绷带准备拿出门外处理掉,就被屏风旁站着的人给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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