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以前扮做郎君的时候,也都是同众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一时之间,背在身后的手紧张的手心冒汗。
好像看出她的窘迫,谢诣抿唇,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
故意压低嗓子,“女郎为何不收下我的聘礼,还托夫子上门说的这般委婉。”
“既然要退回聘礼,女郎何不亲自上门,也好让我的家人好好看看你。”
最后一句他说的特别的慢,一点一点的在她耳边厮磨着。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刘棠放弃挣扎,抬高视线,同他对上。
“谢将军何必要这样说,你我才见过几面,何来感情之说,又谈何婚嫁。”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
“将军对我,难道真的是喜欢吗?”
谢诣突然笑了,手顺着她的脸颊滑动,来到眼前女子耳后的面纱细带处。
“我们真的才见过几面吗......”
“不如我将女郎的面纱拿下,我们再来说一说。”
似是对着情人的呢喃。
“喜欢还是不喜欢,女郎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猛地按住他的手,阻止他将面纱扯下来,“无论对哪位女郎,郎君都这般轻浮吗?”
他似是被她干净利索的话刺伤,眼里浮现出不解,“为什么你就不肯承认呢?”
“承认什么?”
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刘棠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谢将军千万别把我同别人弄错了。”
谢诣定定的看着她,然后慢慢松开握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后退,远离这个人。
她揉着僵硬的手,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的话,那就算了。”
“就当我谢诣从来都不曾认识刘唐,不曾同这个人同窗上学,不曾相交八年,亦不曾性命相托。”
她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捏着,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可她好像感觉不到半分痛楚。
“但是。”
“明谦书院的棠女郎,我是不会放手的。”
那人朝这边看过来,眼中透着势在必得。
他快步走出巷口,末了,步子顿了顿。
“子悠,好自为之。”
刘棠看着他的背影,将面纱摘了下来。
流民一事已有了明确结果。
北方锦河决堤,连接着造成好几个城镇被淹,所以才造成这么多的人流离失所。
锦河是南燕境内的第一大河,从南到北,几乎跨越了整个南燕。
而它决堤的地方,正好处于南北交界处。
所以造成大量南边屋舍田地被淹,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报上来,负责锦河堤坝的是谁!”
晏帝将本本折子扔到众朝臣的面前,气的面色涨红。
大家你推我,我推你,都没有人愿意出来做这个出头鸟。
“禀告今上,这堤坝去年便已大修过,臣实在是不知今年竟会破损如此严重。”
“你昨晚用过食,难道今日就不用了吗?”
晏帝简直想敲开他的脑袋看一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今上息怒。”下面众人诚惶诚恐。
韩阳上前一步:“今上息怒,臣派出去的人带回重要消息,堤坝破损并非是天灾,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他呈上去下属快马加鞭传回来的书信。
“信中提到堤坝决水处,他们下去勘察过,在底层的地方有明显的斧头砍过的痕迹,初步判断,这是造成决水的最重要的原因。”
听到这个消息,群臣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晏帝皱着眉,浏览着信函上的内容。
韩阳不急的候在下殿,等着今上的答复。
“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竟选择破坏堤坝。”
晏帝将信纸压于一旁,“韩阳,这件事吾交给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吾查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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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
宫人尖声细气的宣布。
谢家众人纷纷出来,置身堂前,迎接圣旨。
何公公打开圣旨,看见上头的内容,心中有了个大概。
“谢家三郎谢诣,年少有为,镇守边疆,杀敌有功。今特封为镇北将军,赏将军府一座,黄金千两,白银万两,钦此。”
谢诣跪在地上,纹丝未动。
何公公合上圣旨,上前想要扶起他,缓缓说道:“镇北将军,接旨吧。”
面前的人如磐石,僵硬着不动。
他又喊了声,“镇北将军,镇北将军?”
见人抬头看他,何公公这才眯着眼笑着说。
“接旨吧。”
谢诣这才抬手接过明黄色的圣旨,低垂着眼,叫人不明他所思所想。
圣旨送到,何公公才在宫人的拥簇下离开了。
手中圣旨如同有千钧重,压的他面露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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