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贵荣华_未眠君【完结+番外】(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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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没有闲qíng逸致去想这些事qíng了

  她只想静一静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时映菡晨昏定省回来,就发现碧彤在院子里面嘟囔,似乎是在询问什么,见时映菡回来了,当即迎了上来:“娘子,出怪事了,您酿的酒少了两罐子”

  “酒?”

  “嗯,今儿一早我去沏茶的时候,就觉得台子上有些空,仔细一数才发现,原本十九罐酒,如今只剩下十七罐了”

  时映菡也挺疑惑的,她自己酿酒是有数的,一共是二十罐,没有埋入土里,而是放在了台子上,任其自生自灭,她喝了大半年,半罐子都没喝完前些日子送给了花少一罐子,如今还剩下十八罐半才是

  想起昨夜神秘来人,时映菡突然想到:会不会是花少?

  随后想到他们好像是行色匆匆,花少还说了他如今自顾不暇,应该没有这份闲心来偷酒才是

  难道是二郎?

  可是二郎没必要用偷的艾打一声招呼,那些酒随便他拿

  那就奇怪了

  “还丢了其他东西吗?”时映菡问道

  “没有了,之前魏妈妈还紧张兮兮地去瞧了凭帖,结果完好无损,她又查看了大半个院子,发现只少了两罐子酒”

  时映菡这回放心了,并未在意

  进入院子,她开始张罗着制作彩墨,在院子里面铺了一地的物件

  杜氏身边的丫鬟曾经来时映菡的院子外晃悠了两圈,见时映菡一直在制作彩墨,便走了,什么也没说时映菡却猜到,这个人恐怕是父亲派来查看的,不由得心中一凉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三日,时家迎来了一位客人:姚大郎

  姚家在徐州算是富户,父亲也颇有威望,与一些官员也相jiāo甚好,与时广山也不例外

  今日,姚大郎却是被印五郎与薛三郎派来的

  进门前,他还在回忆之前在印五郎家里,薛三郎的那些话

  “时四郎”在回去之后一直没有联系印五郎,印五郎还派人送去了一份礼物,依旧是了无音信,竟然是连回礼都没有印五郎对时家的做法很是不解,就寻来时家的老对手——薛三郎

  薛三郎听闻之后,仅仅是冷冷一笑,觉得如此反应是理所当然

  “时广山在人前虽然是一副君子风范,其实心胸最为狭隘,而且唯利是图在时四郎回去之后,定然是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时广山,时广山听到之后定然会勃然大怒,想要反悔,而后去寻别的商户,看看他们对这彩墨感不感兴趣”

  印五郎听了之后颇为不解:“为何?”

  “时广山是一个看不得别人好的人,我们都能够猜到,能够调出彩墨的人,仅仅是时四郎一人而已偏偏时广山想将这技艺占为己有,或者是挑战画作大师的人是他,出风头扬名的人也是他”

  印五郎听了之后,当即点了点头:“我打听过关于时广山的事qíng,听闻他成亲时,长安城里的亲戚答应帮他jiāo推荐信,他却并未出现任何提点兄弟的意思他做官这几年,也从未提点过两个兄弟,反而是外地的兄弟发展更好一些

  结合你说的这些,如此一来,这时广山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时四郎虽然是时家的晚辈,他也不消时四郎有出息,一是因为他是庶子,二是因为他乃是二房的孩子,真的出息了完全不关他什么事,他心里不舒服也不奇怪”

  姚大郎听得目瞪口呆,当即暗叹:“时家碰上这样一名管家的长子,真是时家的可悲啊”

  印五郎耸肩摊手道:“时家已经显出了衰败之象,而且我算出,时家四年之后,将会出现一场大型的劫难,怕是会……很惨”

  “那姚家怎么样?”姚大郎急急追问

  “姚家若有劫难,我岂会答应你做我的妹夫?”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不过我听着心里怪不舒服的”

  印五郎坐在椅子上思量了片刻,突然将眼神盯在姚大郎的身上

  姚大郎原本正拿起一块糕点,准备放进嘴里,被这么一看,手一滑,就将糕点掉在了地面上,当即心疼不已

  他将剩下的糕点给了薛三郎:“替我保管”

  薛三郎伸手接过,竟然连盘子一块顺着窗户扔进了池塘里面,只余下“噗通”一声

049 威bī利诱

姚大郎见过几次时广山,不过对他的印象平平,两个人只不过是走走场面,打个招呼而已

  官员大多瞧不上商户,他们的子嗣是没有参考资格的除非是极有钱的,官员才会正眼去瞧

  姚大郎的家中,仅仅能够算得上是徐州极为富有的时广山连印五郎的身份都瞧不上,更何况姚大郎了

  进入正堂,两个人客套了一番,时广山便开始沉默,等待姚大郎首先提起正经的事qíng,连客套的话都懒得说了

  官不大,官架子却挺大

  其实在来之前,他就预料到自己会被时广山刁难毕竟在徐州,六品官已经算是大官了外加薛三郎与印五郎对时广山的评价,让姚大郎更加吃准了这时广山是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主,平民百姓根本不放在眼中

  以至于他此时的反应还是挺淡定的

  “时中州,想必您也知晓,姚家所在的商行,已经垄断了徐州毫州颖州宋州陈州等地的墨的市超以至于印五郎寻到了姚家,让我们三方来合作这门生意毕竟家有家法,行有行规,印五郎如何厉害,也不能坏了规矩,不然只能是在外地发展产业了那样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发展不是?”姚大郎笑呵呵地说着,眼睛却打量着时广山的神色

  时广山面色沉稳,并不如何吃惊,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看不出,这时广山还有几分气度,至少表面上不会表现出什么不妥来

  姚大郎此番告诉时广山这些,无非就是告诉时广山,如果他不与印五郎合作,就只能到外地去发展这个彩墨了,在徐州等地是卖不出去的那样的话,人生地不熟,怕是也不好起家

  随后,姚大郎继续说下去:“既然我们大家是合作关系,就好办事多了今日我过来,就是消时家派人与我去制作间,看一看该如何制作合格的彩墨……之前时中州给的样品,有些……有些难以出售呢!”

  这一句,依旧是在暗示

  谁都不是天才,天生就会一样活计

  就像女子想要掌握一项技能,成为女红高手,就需要由指引着领路教导,随后其认真练习,这样才能够掌握时映菡如何聪明,自己胡乱琢磨的东西,放在行家面前,那简直就是一堆垃圾!

  如果时家与印五郎合作,姚大郎就会愿意将这项技艺教授给时家毕竟抢饭碗就是夺人财路,谁也不愿意将不传之秘轻易告诉外人

  与印五郎合作,许多麻烦事印家都能帮助,总比时家自己上路,好似无头苍蝇一般的qiáng

  于是,时广山犹豫了

  “听闻,你们想用薛家后人宣扬时家的彩墨?”时广山慢条斯理地开口,并不避讳时家与薛家的恩怨

  这是徐州城众所周知的事qíng

  “绝对没有!”姚大郎举手打包票,“我们是这样想的,安排时四郎拜邱远之先生为师,成为其关门弟子随后安排时四郎与画界大师对垒,让时四郎因时家的彩墨与邱远之先生的指点大获全胜,之后我们派人放出消息,让人注意到时四郎用的彩墨,这样彩墨得以宣传,时家晚辈也能因此扬名”

  时广山听了之后沉吟片刻,问道:“四郎他尚且年幼,怕是……”

  “年龄越鞋效果才越好,轰动才会越大,年龄大了反而无趣了而且,时四郎也十二岁了,论起拜师年龄已经是晚了些更何况,邱远之先生的大徒弟,如今也才二十二岁而已”姚大郎说着,品了一口茶,随后不动声色地将茶放回到桌面上

  茶叶不是好的,煮的时候又放了太多的盐,还加了些许香料,弄得汤不汤,茶不茶的,真真难喝

  姚大郎与印五郎混久了,嘴巴都刁钻了许多

  时广山的脸色不好看

  的确,他想代替时映菡去挑战画师可是听姚大郎的意思,他们消是孩子去挑战,那样更有冲击xing,还有就是,时广山年岁大了,想拜师什么的,怕是有些不妥了

  贵族后人,都是六七岁时有些天赋,就会去拜师学艺,从小培养可塑xingqiáng年纪大了,渐渐成形,就不好教了,这也是常理

  像时广山的年龄,再去拜师,那就是笑话了

  “一定要拜师吗?”

  “不是名家的弟子,那些丹青大师会愿意搭理?或者……gān脆就接近不了吧”

  这一回,时广山哑口无言

  不是一个圈子的,很难收到请柬外行人上去就说挑战,怕是会被直接轰出去

  “能拜邱远之先生为师,这是时家后人的荣幸,为何时中州如此犹豫?”姚大郎给予了致命一击

  作为家主,就该是以光宗耀祖为己任这时广山处处显露出不想让时家后人出息的样子,居心何在?

  这事若是传出去,时广山脸面都别想要了

  列祖列宗都会出来闹鬼吓死他!

  时广山当即露出微笑来,笑道:“姚大郎说得是哪里话,我们也只是在谈生意罢了不知邱远之先生可愿意多收几个徒弟,我时家晚辈的配色都是……”

  “时中州说笑了,收徒不是秋天收割蔬菜,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徒弟多了,其他徒弟的含金量就低了,您不会不懂吧?”姚大郎都服了时广山了,真是异想天开,是不是下一句就要问:可不可以晚一些,待他的嫡子长大成人之后由他的嫡子来挑战

  这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时广山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再思量思量”

  这是下逐客令了

  姚大郎客气了几句,便离去了,时广山连送也不送

  送姚大郎出去的,居然连管事都不是,而是一普通小厮,其中的怠慢可见一斑气得姚大郎银牙直咬,心中将时广山骂了百八十遍

  碰上这样的家主,真不知是不是上天就让时家就此没落下去了?

  可怜了时四郎,有着那样巧夺天工的配色技艺,却只能受尽屈rǔ

050 为何突变

时广山进入房中的时候,依旧是面色yīn沉

  杜氏早早就听闻了关于彩墨的事qíng,这几日时广山也一直在为此事忧心,当即笑眯眯地为时广山奉茶:“瞧阿郎整日为时家cao劳,妾心中甚感心疼”

时广山见到年轻的杜氏,不由得面色缓和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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