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舒苒是个打碎了牙齿和血吞的性子,怎么也不肯求助车队的人,准备一个人扛下所有事。
“你这些日子一直躲着?”
舒苒:“嗯。”
明漫:“我先给你找个宾馆吧,你好好洗个澡,我们再研究对策。”
舒苒:“不行!我的**不能用!”
明漫明白过来,这该怎么办?把舒苒带回林园吗?这不现实啊。
一个灵光闪过明漫的脑海:“林斯寒在外面有个别墅,在高档小区,很安全,那些人不敢轻易过来,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舒苒:“你有钥匙吗?”
明漫:“我的指纹能打开。等以后林斯寒问起来……我给他打扫干净就是了。”
两人一起打车到了林斯寒的公寓里,明漫先去厨房给舒苒煮了一袋方便面,舒苒洗完澡出来,舒服多了。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明漫把方便面端给舒苒。
“先把高利贷的钱还上吧,车队……”舒苒苦笑了一下:“估计再也组不起来了。”
“你欠了多少钱?”
“连本带利,二百多万。”
“这么多?!”明漫站起来。
看着舒苒逐渐瘪下去的面容,明漫重新坐下来,“没关系,我们想想办法。”
明漫是车队里胆子最小的,第一次参加比赛还是舒苒好说歹说她才肯参加的,舒苒没有想到,车队出了事,第一个肯帮助她的人居然会是明漫。
在这之前舒苒也找了不少车队里的人,他们和舒苒认识的时间比明漫还久,有的结婚生子,家境优渥,可是他们要么怕惹祸上身不敢轻举妄动,要么只把机车当游戏不想倾其所有,总之,他们都拒绝了她。
最后无可奈何,舒苒想到明漫。
她完全没有想到,最后肯帮助自己的,会是胆子最小的明漫。
舒苒睡着了,在明漫的轻声诱哄下。
趁着这个功夫,明漫给林斯寒发微信说自己中午先不回去了,朋友这边有点事。
林斯寒说下午耿百川找他出去,等结束了过来接明漫。
明漫说好。
舒苒只睡了十分钟就惊醒了,她情绪不好,睡不长。
明漫准备给她切点水果,谁知舒苒拉窗帘的时候突然大叫起来。
明漫赶忙从厨房冲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舒苒半个身子藏在窗帘里,害怕得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
“楼下……楼下有人。”
明漫走过去,却被舒苒一把拉回来,“别让他们看见你!”
明漫:“哦。”
探头探脑的往下看了一眼,花坛边上的确站着两个男人,在抽烟,不知交谈着什么,像是等什么人的样子。
“他们是高利贷的?”明漫小声问道。
“我不知道……”
明漫其实也有些害怕了,且不说别的,如果这两个真的是坏人,她和舒苒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根本招架不住。
“报警吧舒苒。”明漫说。
“不行!”舒苒红了眼睛,“根本查不到证据,这样堂而皇之报了警,我肯定被他们搞得死无葬身之地!”
明漫小眉毛拧起来。
舒苒拉住明漫的手:“漫漫,好漫漫,今天你能不能别走啊?陪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啊。”
明漫想了想,点点头:“我跟寒哥说一声。”
下午林斯寒去找耿百川,在场的都是之前的老熟人,林斯寒到的晚了,被他们嚷着,林斯寒身上带着伤,不能喝酒,他们也就只能干忍着,说是等到林斯寒伤好了,要一并讨回来。
岑铭也过来了,打趣林斯寒:“哟,林三少现在很难叫出来了,怎么,婚后生活太圆满?”
林斯寒笑了笑,“我说了你也理解不到,等你什么时候结了咱们再聊。”
岑铭笑起来,耿百川说:“铭哥你可别再问了,三哥心肠好,没直接为你一嘴狗粮。”
岑铭:“怎么?你常吃?”
林斯寒一个眼风扫过去,耿百川一个激灵。
谄媚笑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酒过三巡,林斯寒懒洋洋的靠着椅背,看了眼时间,掂量着明漫现在在干什么。
“铭哥,回来之后车队还玩吗?”耿百川问道。
岑铭把杯中酒喝干:“玩啊,就当个副业咯。”
耿百川若有似无的往林斯寒这边瞟了一眼,“那就好,也省得可怜的我一直代你跑前跑后。”
岑铭:“你跑前跑后了?”
耿百川:“可不,为了一个小破比赛,某人要回归,搞得我焦头烂额的。”
岑铭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最近车队效益普遍不好,”晏南泽说:“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不少车队都出事了。”
耿百川:“是吗?”
晏南泽的公司主要玩的是金融,对这些事情了解颇多,他点了点头,“死了不少车队。”
林斯寒略略掀了眼皮,细细的听着。
“我能叫上来名字的就好几个,”晏南泽道:“前段时间最火的新秀车队也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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