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行啊,万一我一会儿还晕怎么办?”
“呵!”林舒笑得有点儿讽刺,“血都没了怎么可能还晕?难不成晕血还会复发?”
吴懈的借口被戳穿,开始语结:“就,就万一等会儿伤口又流血了呢?”
林舒白了他一眼,正要起身,身旁的人却突然歪了过来,倒在她的肩膀上。
“哎呀不行,我还是有点儿晕!”
“喂!”
“你别动别动,让我靠会儿,头真的有点晕……”
林舒瘦削的肩哪能撑得住这样的重量,她斜了身子,吴懈顺势往下滑。
胸口的敏感被蹭到了,林舒身子一僵,坐在原处不动了。这颗沉重的脑袋最后落到她膝上,贴住她露在外面的半截大腿。火热的肉山侧躺在她身上,男人赤.裸的后背贴着她的腰。俩人一横一竖靠在一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交缠,一起变快了。
“你耍赖!”林舒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口头抗议。
“我受伤了啊。为你伤的,你不管么?”吴懈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刻意赖皮的慵懒。
为她伤的。
她好像……不能不管。看着膝盖上毛茸茸的脑袋,林舒没脾气了。
吴懈偷偷露出得逞的笑。
耍赖怎么了?她不还是拿他没招。别说他不要面子,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大老爷们儿能伸能屈才是真道理!
女人的腿软软滑滑的,像一块嫩豆腐一样。枕着这样的温软,吴懈觉得啥都值了。流点儿血算什么!
听人说女人身上有体香,以前他觉得那是扯淡,但如今信了。林舒身上真的有种特别的香气,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沐浴露,而是从皮肤中渗出来的淡淡香气,像刚出炉的松软面包,还带着点奶香……
吴懈的喉头上下滚了滚,心头有点燥。刚才头晕是装的,但这会儿他好像真的有点飘了。
他转动目光,看见林舒的手搭在大腿旁。她的手跟腿一样白皙,手背上淡淡的纹路清晰可见,灯光下纤细指尖透出淡淡的粉。吴懈盯着,有种想拉过来往手心里揉的冲动。
正当他想付诸实践时,林舒突然开口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晕血的啊?”
吴懈咽了咽嗓子,声音有些哑:“记不太清了。第一次发现的时候还很小。”
“那是什么时候啊?”
“八九岁?”他皱起眉头回忆,“或者十岁吧。那天我一个人在家,想吃火腿肠又打不开,就找了把小刀。结果包装纸没划开,手给划破了。没一会儿我就晕得不行了,站都站不稳,只好躺到地上。”
“这么惨的么?”林舒刚想笑,吴懈后面的话就让她笑不出来了。
“更惨的是家里没人。我那时候小,以为自己要死了,特别害怕。后来我妈回来都大半夜了,才把地上的我拉起来,手指上的血都凝固了。”
林舒没吭声,她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晌,她又问:“你小时候家里经常没人吗?”
“嗯,爹妈都很忙。小时候我奶奶照顾我,有时候她不过来的话,我就一个人在家呆着。”他用气音笑了一下,似是无奈,“后面就习惯了。出国后也都自己一个人,没什么搞不定的。”
林舒扁了扁嘴,心里有点儿发酸。她没想到吴懈小时候这么孤单。她才不是可怜他——人家家有金矿呢。只是觉得,不管什么样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吧……
以前她只觉得吴懈是纨绔桀骜的富二代,吃喝玩乐开跑车。后来她发现他表面粗糙,但心思细密;性子跳脱,但行事又挺老练。反正就是……有点矛盾的一个人。
她有点儿理解这样的矛盾了。
林舒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毛毯盖在吴懈身上。他怔了一下,随后又像得到抚摸的大猫一样,满足地动了动脑袋。
两个人各怀心事,好一会儿没说话。
“吴懈。”
“嗯?”
“我腿麻了。”
吴懈:……
他很不情愿地离开了这片温香软玉。林舒赶忙站起身来,连连跺脚。
她雪白的大腿上被压出来红红一片印记,落在吴懈眼中,他眸光一暗。
林舒拿起包,“我真的该走了。老板……你爸今晚十点的飞机回来。”
吴懈垂下眼皮想了想,点点头:“行吧,那我送你。”
他倒不在乎老爹看见,只不过林舒是公司员工,他不想老爹对她有什么误会。况且老头挺古董的,他曾经批评堂妹“有伤风化”,就因为人家和男友约会晚上十点才回家。
林舒摆摆手,“不了,我自己叫个出租回去。”
吴懈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态度强硬:“要么我送你,要么你今晚睡这儿。”
林舒:“……那麻烦你了。”
走了两步她又转过身,“你胳膊能开车吗?”
“能开车吗?”吴懈挑挑眉,笑得别有深意,“林舒,别说是受点伤,就算是断了条胳膊,我也照样,能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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