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干了这杯酒,薛敬也敬他条好汉,顿时大喊一声好,俩人霎时间就突然拼起酒来。
到底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年纪,说起拼酒那就来劲,气氛顿时热烈得不得了,萧毅染看他们喝得毫无节制,忍不住小声去对闻青说:“你也不去劝劝啊,喝这么多那还得了。”
闻青却只是淡笑着看着他们,看到路生南少有地跟一群人喧闹呼喝,她眉眼都是柔的,对萧毅染说:“随他们去,管他们这么多干什么。”
萧毅染瞥见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好像还有点不可置信一样,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你还真的结婚了。”
还是跟这样的男人。
一个一无所有,案底重重,缺了左耳的男人。
但是当萧毅染看到闻青看向路生南的眼神,她就知道这男人对闻青有多大的意义。
她淡漠的双眼像是镀了层光,
她有点好奇地问闻青:“你什么感觉?”
闻青把视线收回来,笑着说:“什么感觉?”
“结婚啊。”
闻青顿了顿,想了一阵说:“就是每天醒来后,都会充满期待。”
……
俩人吃完饭后已经是后半夜,路生南已经有点醉了,但是人还算清醒,但终究还是不能开车,最后是闻青开车回到新住处。路生南在地段较偏僻,但是隐秘性较好设施完善的小区买了栋公寓,一来是之前的出租房太小,总不能委屈闻青跟他挤,二来闻青怎么说都是公众人物,他们这新的小区保安还做得不错,进出控管都相当严格,闻青进进出出他也放心一些。
路生南今天好像是真的很高兴,虽然他表情还是始终如一,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但是闻青就是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俩人一进屋路生南就闹他,闻青被挠得笑出声,伸手去推他,“你先去洗洗,全身都是味儿。”
路生南低头闻了闻自己,然后又拿鼻尖凑近闻青的耳旁,然后低沉沉地笑了。
说:“果然有味儿,但咱俩的味儿不一样,你香。”
闻青被他那沉声的笑挠的有点心悸,总觉得他今天看她的眼神有点放肆,她没有动,靠在门板上,盯着他半响,表情淡淡。
路生南被她这有点警告的眼神给逗笑了,去捏了捏她脸颊,然后就转身进去洗漱了。
闻青靠在门板上,看他真的去洗漱了,才不动声色地呼了一口气,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有点热,可是她明明就没喝多少,怎么也有微醺的感觉。
拍了自己的脸颊后又觉得这个动作傻,便停下了。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嗓子瞬间就润了,她端着水杯环顾四周,他们也刚刚搬进来,很多东西都还没整理好,大大小小的箱子堆了一地。
闻青心里这才算有点真实感。
她走进书房整理时见地上放着一个箱子,好像是路生南带过来的,其实这屋里的东西大多都是她的,当时她看到路生南带来的只有一行李袋和一箱子时,便纳闷这人一直以来都怎么生活的。
她弯腰去开那箱子,想着把东西都整理好。结果在拿来美工刀正打算打开时,像是想起什么,她动作顿了顿,没有继续下去。
她顿时想起,这好像是路生南姐姐的遗物。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闻青回头去看,只见路生南站在门口,垂着哞盯着蹲在地上的她,他刚洗完澡,身上都是水汽,水珠顺着额前的发滴下来,只是他双眼黑得像是身后没开灯的走廊。
闻青只是有一瞬间的紧张,随着就把视线收回,抬手把那箱子给抱了起来放到桌上,淡淡说:“你把箱子隔这很容易让人跌倒,我把它搁这儿了。”
路生南的目光却只是紧紧追随着她,看她把箱子放到桌上,又看她往自己方向走来。
闻青来到他面前,站定,说:“我开到一半发现是什么后,就没有想要再看下去了,里面的东西我都没有碰过。”
她看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正要再说什么时,却没想到路生南冷不防地伸出手,然后紧紧地把她揽到怀里。
他低声叫她:“闻青……”
闻青觉得他把整个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那么沉重,那么令人喘不过气,她顿时觉得可能沉重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灵魂能这么沉、这么重。
她摸了摸他半干的发,轻声道:“怎么没把头发擦干。”
“想早点见到你。”
“……”
闻青无言了一阵,路生南埋首在她脖颈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说:“你别多想,我只是刚刚突然想到我姐才愣住了,不是因为你碰那箱子,那里面的东西你想看都能看,我不介意。”
闻青说:“那是你姐的东西,我不会看,也不会碰。”
闻青说完,他沉默了好久,但是却没有松开她。
良久后,他沙哑开口:“我还没带你去见过我家人。”
闻青抬起一胳膊抱住他的头,“嗯。”
“找个时间带你去见见他们吧。”
“好。”
“选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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