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就被陈筑阴着脸一巴掌扇过去。
“你还不给我清醒一点!”
陈筑瞪着陈硕,恨他怒其不争,又厌恶他懦弱无用。
陈硕被路生南抓住把柄,撕开公司贪赃走法一口,陈硕玩完事小,但其中牵扯却事大。陈筑常年贪污国款,洗钱方式多不胜数,而陈硕公司也为其一。
要是牵扯出陈硕及背后那许多大人物,那是要死人的。
为此陈筑已经做好应对之策,对路生南也有了处置,只要安排路生南到香港,手上沾上一星半点荤腥便能被弄进监狱一辈子。
谁知陈硕沉不住气,方寸大乱。
骷髅一出,彻底打乱陈筑几近下好的一盘棋。
陈硕被陈筑扇得眼冒金星,不及感悟到疼痛,他首先感受到的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恐惧。
那么熟悉,那么绝望,那么无处可逃。
他试图后退,但被沙发挡住,他就像断尾的壁虎一样,极度恐惧地盯住陈筑,“你不是幻觉?你是真的?你是真的!”
陈筑看他这副毒瘾没过的样子,气得七孔生烟,直想掐死他。
陈硕已经开始尖声大叫。
“你是真的!是你杀了人!是你杀了人!不是我!”
陈筑一听,立马伸手去掐住他喉咙。
“孽种!我杀了你!”
陈硕被掐住喉咙,脸色因为氧气供应不足而开始发紫发黑,而陈筑的脸色也瞬间涨红。
陈筑双手下意识地要扳开陈硕的手,但眼神渐渐从不可置信,又到终于领悟。
他的父亲从来没有爱过他。
世界上任何人事,都抵不过唯利二字。
陈硕放弃挣扎,几乎断气前一刻,陈筑仿若清醒过来,陡地放开手。陈硕逃过一劫,趴在地上喘着大气,大难不死,后知后觉地痛哭起来。
陈筑也被自己的暴怒被惊呆。
他盯着陈硕半响,站起,终而拂袖而去。
造孽!
一切都是造孽!
……
窗户、门板、被人同时破门而入。
然而房子的主人像是早有所知,此刻已人去楼空,而放置中央的几台电脑全都黑屏,所有的资料已经全都销毁。
陈筑陡然发难,萧军进驻东南亚之野心被彻底粉碎,前因后果,全因路生南。
一怒之下,多年佩戴在手上的佛珠也被摔碎。
珠弦俱断,佛珠划过大理石的尖锐,划过人们的心尖。
人心惶惶。
萧军吩咐了,要路生南的命。
不只为他坏了他的好事,也因他知道太多,萧军要灭口。
不能让他带着这些秘密被抓进去。
而与路生南走近的人无一幸免,唯独刻子逃过一劫,众人杀到他的窝时,他人已消失踪影,被派遣来抓刻子的人顿时操声骂娘。
这下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只能尽力地把能带走的尽量带走,但用处实在有限,大伙心里正窝着火又怀揣不安时,怎料,警察也带人杀到。
面碰面,两方人马小心翼翼,一点火花就能熊燃起火。
霎时间,黑白两道都在找路生南。
路生南福祸未知。
……
“话说你看了那新闻没有?啧啧,真是想不到啊。”
“什么新闻?”
“你没看吗?最近网上闹得很凶啊,那闻婊老公竟是杀人犯啊。”
“哦哦,看是看了,倒真是活久见,我看这事儿怎么比电视剧还悬呢?女明星搭上杀人犯,谁能想到?”
“听说啊,那男的之前杀人未遂,现在又撞了人逃逸……”
凌晨,便利商店少人,俩店员便凑在一起闲聊起来,越聊越high,声音越来越大,一点都没注意到一个罩着口罩运动服兜着脸的男人来到跟前。
一声“结账。”
俩店员这才回过神。
也只是扫了他一眼,并未注意,一边扫货一边装袋,嘴里还是那个话题。
“现金还是扫……?”
“现金。”
“好的。”
男人付了现金,领过袋子就离开。袋子装着刚买的充电器,绷带,一包口香糖,还有几罐罐装咖啡,男人推开门,冷风迎面袭来,昏黄的街上空无一人。
他走了一路,后来不知怎么地,越走越快。
最后骤地狂奔起来。
袋子被他随手丢在路边。
身后的脚步声也不再从容,若隐若现,随着他的狂奔,也急促起来。
路生南一路狂奔,顺手推倒路边的障碍物,挡去后边那人的去路,但最后还是无可避免地逃进死胡同里。
他见无处可逃,便索性停了下来,大口喘气,身后人随即追上。
大吼:“不准动!举起双手!”
路生南回过身,一管冰冷的枪口正地对着他。
他开口,语气尽是无奈。
“刘队。”
刘队举着枪对着他,他跟了路生南一路,脸色冷酷,无情面可讲。
“路生南,不要再逃了,立刻投降,跟我回去!”
路生南面对以前对他很是照顾的刘队,面沉如水,欲动,却被刘队喝止。
“不准动!把手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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