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闫坤风开着车,没能注意到这一点,木婉才不至于太尴尬。
等闫坤风收了笑声,就见他侧过脸来扫了木婉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拒绝了木婉的答谢,反而道:“学费就不用了,你请我吃顿饭就行。”
“就这么简单?”木婉还拿着支票,有些诧异地确认问道。
“没错!”闫坤风一脸“难道我像缺钱的样子吗?”干脆了回答了木婉的疑惑。
木婉点头,“那行,只是这几天我可能很忙,你看就这个周末行不?”
周末?周末好啊!闫坤风暗算了下,也就是两天以后,福至心灵地想起自己这个周末空闲得很,可以什么事也不干,一整天都可以用来陪她。
于是闫坤风扬着眉,笑了笑,“好啊,那就这么定了。”
到了周末,木婉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来到了绣厂。
因为是周末,好些女工都休息回家去了,只有为了赶展销会绣品的女工,还照常回来。
也因为离展销会举办的日期越来越近,她们必须抓紧时间赶工。
前几天,木婉多抽了时间往医院跑,给住院的小桃送饭菜,时间按排上给女工的指导明显就少了许多,有好些甚至还在来回练习前些天所学的针法。因此绣品的进度比预想慢了许多。
再加上过两星期小桃的脚伤要进入康复阶段,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的她,务必得让她们每天又多跑几趟。
本来木婉是想着自己再辛苦一些的,思前想后,才答应了刘姐的提议,同意让她去陪同小桃做复健训练。
反正对于木婉来说,自己虽是指导师,但刘姐确实是这帮女工中,绣工学得最快最好的一位,可除了她其他人去照顾小桃,说明书姐说她不放心。
于是木婉只得加紧时间,几乎每天都待在绣厂里督促女工,并在她们遇到问题时,随时指导,好追赶上绣品的进度。
这一忙起来,她就忘了请某人吃饭的事,直到周末这天下午,快下班时,她接到了闫坤风的电话,才想起来。
闫坤风在电话问她:“你在哪里?”
把手机夹在脖子间接听电话的木婉,一愣,停下手中正在查看绣品的动作,眉梢轻轻一挑,感觉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不似闫坤风的。
温声的话语不变,但略带尾音的话尾,似带着浓浓的不满,兴师问罪一般,木婉以为自己幻听了。
难得听到他这样委屈巴巴的声音,木婉只觉得心情一松,笑意自眉眼这间自然流露,不觉轻笑起来,“在厂子里呢,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反应,有些被气笑了无奈地深呼吸一下,“果然,你都忘了,敢情只有我一直记着。”
这下确定不是纪听了,木婉真切地听出他语气之中的委屈与不满。
连忙凝眉思索起这几在跟闫坤风有关的事情,直到想到打麻将的事情,才福至心录地想起了,自己好像答应过请他吃饭的事。
木婉连忙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我要请你吃饭的。”
果然是忘了这事,电话那头的闫坤风简直郁闷得不知说什么好。
“但是……”只听木婉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要来个神转折,“但是我一时忘了,早上的时候,那位工商局的严先生,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事情已经完全办妥了,我一时高兴就……”
不知为何,木婉说到这里顿住,似乎不敢再往下说的感觉。
闫坤风却忍不住,连忙追问起来,“就怎了?嗯?”
这个“嗯”还特意拉长尾音,莫名地有种压迫感,似乎木婉若说错了,那就死定了。
木婉有些尴尬地清了下嗓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回道:“我就顺口说请他吃饭来感谢他。”
闫坤风:“……”
很好,这是真把他的约会忘得干干净净的节凑。
闫坤风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掐死那个姓严的!
“推掉他。”闫坤风毫不犹豫道。
“不好吧!”木婉心想怎么说人家也是帮了自己的大帮,虽然完全是看在闫二少的面子上,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事情,情面上说不过去,木婉也做不出。
反正左右人情都要还的,而且大家都相熟,一瞬间,木婉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冷不丁道:“要不就一起去吃吧,反正你跟他也相熟,大家一起也热闹一点。”
闫坤风嗤笑一声:“你还不如说多一人多一双筷子。”
没成想,木婉立即接话,“对,就是这个道理。”
闫坤风简直气绝,但隔着电话,木婉又发现不了自己的表情,只得更加郁闷起来,“我跟他不熟,真的,你推掉他的饭局吧。”
但在木婉听来,只当他是玩笑话,且在她的意识里,闫坤风是自己相当重要的朋友,也算是在这个上海市最熟悉的,这关系自然是其他人无法相比的,因此觉得推掉闫坤风的饭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大不了下次再约。
然而严江他们就不同,推掉他的话,就属于自己不懂人情世故,想下次再结交的话,大概就难多了。
木婉为难起来,“要不改天我再请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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