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视一眼,紧紧了握着对方的手,并没有像之前不经意间牵到了手之后会很快挣脱掉。
但是就在两个人打算嘴硬嘲笑鬼屋也没什么恐怖的时候,一个人头不知从哪扔了过来,看方向本来是要扔给程盼的,但是程盼在一看到的时候就连忙一躲,程嘉树顺势就站到了程盼之前的位置,所以那颗人头好巧不巧的就落到了程嘉树的手上。
程嘉树刚刚还在庆幸自己的男子气概没有受到损伤,谁知一个突发意外就这样催不及防的来了,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却傻傻的捧着人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程盼也被吓得够呛,跟着一起喊。
一时间整个鬼屋都是两人的鬼哭狼嚎。
眼看着两人嚎了好久都没有停下的意思,躲在黑暗里的工作人员没了办法,只好出面将两人带了出来。
两个人出了鬼屋之后,心还在急速地跳着,靠在程嘉树胸前的程盼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砰砰砰的,声如雷鸣。
渐渐地,两个人慢慢地缓了过来。
视线对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像是都想到了刚刚自己尖叫的样子,怂怂的。
笑声很快就将残余的恐惧感挥散了,彻底恢复了神志的两个人这才发觉他们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
程盼的手紧紧的圈着程嘉树腰,程嘉树的胳膊将程盼瘦削的肩圈住。
像是程盼经常在寝室楼下看到的那些缠缠绵绵的热恋情侣一样。
程盼颇有些不自在的放开了手,松开了程嘉树的腰。
窄窄的腰慢慢地从程盼细细的两只胳臂中出现。
在高中的时候为了挤出更多的时间学习,程嘉树很少锻炼,但自从进了大学之后,程嘉树对自己的身体素质锻炼是一刻都不敢停歇。
之前暑假工的时候去办银行卡,他的体质就让他狠狠地丢了一回脸,虽然那次程盼没有笑他,但是她所说的话就是对他娇生惯养的最大讽刺。
作为男朋友,他是希望自己作为一个保护者出现,而不是一个被保护者。
他没有按照程盼的意思松开胳膊,而是再加了一点力,将程盼的脑袋直接按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声的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程盼的头发好像是才洗不久的,很柔顺,又黑又亮,还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勾的程嘉树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慢慢地低下了头,轻轻地将一个吻印在了程盼的脑门上。
一个浅浅的吻,吓坏了单纯的程盼,她脸通红,就连只能从披散的头发间看见冰山一角的耳尖也是通红的,她蹭的一下跳出了程嘉树的怀抱,右手捂着脑门,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程嘉树。
虽说他们的关系已经确定了一段时间,但是他们的关系进展最多也就是牵手,谁知道今天玩了一趟鬼屋,抱也抱了,居然连亲都亲了,进展太快,吓到了她。
程嘉树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有那么一瞬间后悔亲了,但是很快他就将那一思后悔丢到了脑后,欢喜彻底的占据了他的脑袋。
“盼盼、盼盼……”他不断的叫着,好像不会腻一样。
程盼横了他一眼:“叫什么叫,有什么事就说啊。”
“我……”程嘉树摸了摸嘴唇,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说你好……好香。”
好香两个字一出来,程盼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事一样,连连叫喊:“程嘉树,闭嘴闭嘴。”边说还边跳到程嘉树身边,踮着脚,巴着他,妄想用自己的手捂住程嘉树的嘴。
刚偷完香的程嘉树正巴不得呢,一下子趁程盼没反应过来就抱住了她。
“别动。”他附在程盼的耳边轻轻地说:“让我抱一会儿。”
程盼的耳朵尖再次泛起红,但是这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再推开程嘉树。
程嘉树心里是想着就这样抱到天昏地老的,但是冬天的寒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冬天总是天黑得特别早,他们进去之前天还是可以看清路的,但是现在已经黑乎乎的一片了,寒风在黑暗的遮挡下,开始肆无忌惮的到处吹,吹的程嘉树的鼻子痒痒的,差点就打出喷嚏来了,还好在最后关头他忍住了。
“走吧,我们回去吧。”他率先松开了胳膊,改为牵着手,虽然他很想一直抱着程盼到天荒地老,但是这个天也实在是太冷了,他舍不得程盼挨冻。
暖暖的热意一下子离开了,程盼还有些舍不得。
不过这个感受她是不会对程嘉树说的。
***
虽然天天都有跑步,但是程嘉树还是低估了他对寒风威力的认识,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回去后的第二天早上,程嘉树光荣的成为了感冒人员。
两管清鼻涕怎么都擦不干净,倒是鼻子被擦的通红通红的,像极了小丑。
昨天晚上被程嘉树的炫耀侵扰了一晚上的苏岩他们除了幸灾乐祸就是唾弃。
纷纷嘲笑他活该。
程嘉树也大度的不与他们计较,蔫蔫的趴在床上回想昨天的甜蜜场景。
有俗话说的好“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程嘉树现在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除去睡觉的那七八个小时,满打满算两个人明明也才分开了短短几个小时,但他就是觉得这几个小时像是一世纪那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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