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他”总想害嫔妾_信手藏四【完结+番外】(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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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她要磕到桌上,谢显忙从后头伸出手来,一把将她额头托住。再看姜银瓶兀自熟睡,一点干扰都没有。

  他略有不满,蹙眉叫她的名字:“姜银瓶!”

  这人是真的困极,垂着脑袋小猫一样咕噜一声,却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谢显无奈,只得抬起她的脑袋,只是两人一前一后,他才将她额头托起来一点,她便脖子后仰,顺势躺到了谢显怀里。

  冬日本就穿得厚重,再加上今日起得早,谢显还未来得及在胸前垫软垫,姜银瓶这么一砸,砸的他胸膛一震。谢显愣了愣,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然而怀里的人不知羞,靠到热源,竟还扭了扭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硌人呢……”她呢喃一声,咂咂嘴。

  还敢嫌他硌人?这呆子怕是疯了!

  谢显面红耳赤,呼吸紊乱,想揪她耳朵把她叫醒,然而张了几次口,还是没吐出一个字。他蹙眉,在她脸上拧了一下,临下手,又放轻了力道,终究没把她弄醒。

  他盯着她的睡颜,幽静的眸子里浮上迷惘神色,不经意,便落在那雪白的玉颈上,延伸向下,便是高耸的修鹤抹胸……

  姜银瓶半梦半醒间只觉得颈脖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贴着几乎辗转蠕动,很不舒服。她拧了拧眉,想起自己匡床上有个靠枕,正适合枕脖子,便伸手胡乱探找,但还没找到枕头,手腕就被人握住,那阵酥丨麻的感觉没有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贵妃那双幽蓝深邃的眼眸。

  姜银瓶:“……”

  无语片刻,她默默从贵妃怀里坐起来,挺直背脊,垂首静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谢显贴在她耳后凉凉道:“睡醒了?”

  姜银瓶乖乖点头,却不敢看他一眼。她想起刚才梦里的痒痒,转头去看镜子,想看自己脖子上是不是爬了什么虫,可刚往镜子里看一眼,谢显便用指尖挑起她下巴,逼着她与他四目相对。

  他一副委屈模样:“你是睡醒了,本宫的胸可都被你压痛了。”

  她后知后觉,微微脸红。可想那睡梦之中,背后一马平川,分明没什么山峰呀。她垂眸,偷偷觑了一眼,还没看清楚,就听贵妃厉喝:“看什么呢?”

  “没什么!”她揉揉眼睛,坐直身子,肃然:“嫔妾下次再不敢了。”

  谢显:“若是想睡便多睡会儿,本宫又没有让你一定要这么早过来。”

  她刚要问能不能改成午时来,又听他接着道:“但早起对身子好,你久病不愈,也不可贪睡。以后天亮了再过来吧。”

  那不是也没晚多久嘛。她撇撇嘴,并不满意这点推迟,但看贵妃的样子,是再不会给她得寸进尺的机会了。

  给她梳完头,谢显放下木梳,转到她面前,托着她下巴左右看了看,甚是满意他今天为她打造的妆容。只目光落到她雪白颈脖上的两点红,眼眸悄然幽深,顺手拿了粉扑过来将那红痕盖了过去。

  姜银瓶已经对于当换装娃娃这种事情麻木了,他看任他看,她就只垂着眼睫,配合他的动作。然而目光往下,自然的就看向了他胸口的位置,她想起他刚才喊疼,终于开始不好意思。

  看贵妃已经开始收拾妆奁,她鼓起勇气,拉了拉他的袖子,试探:“娘娘,您胸口还疼吗?要不,嫔妾帮您揉揉丨胸吧。”

  胭脂落地,谢显转头看她,半晌,憋出两个字:“不必。”

  姜银瓶细心的发现,在自己发出“揉丨胸”的请求之后,贵妃的脸色便变得有些微妙了,好像害臊使得,没说几句话,便主动放她离开了琼华宫。她纳闷,贵妃看起来这么奔放,没想到原来骨子里这么害羞,大家都是女人,揉个胸怎么了,怎么就尴尬到如斯境地了?

  不懂,贵妃还是那个善变的贵妃。

  红墙褐瓦,燕雀徘徊,除了鹤院传来的道士念诵之声,那点鸟鸣算是宫里的唯一一点生气。

  姜银瓶走在宫道上,身后跟着绿蝉,两人踏着初升的东阳,慢慢往云潇宫的方向走去。

  迎面,一队小黄门正搬着一堆东西走过来,大概是走得急了,一个小黄门脚步踉跄,手里的画缸从手里跌落下来。好在那画缸厚重,并没有碎,只是里头的书画散落一地。

  姜银瓶走过去,蹲身帮忙收拾画轴。那小黄门不过是在司珍房看守库房的,一时受宠若惊,连道不用,但姜银瓶安抚几句,他也就任她去了。

  画卷狼藉一地,有的还卷着,有得却已散开。她随手捡了一幅,正要卷起,却不经意看到那画上内容,目光蓦地顿住。

  白绢之上,泼墨写意,幽篁竹叶飒飒,霞姿月韵的一抹红衣背影孑然独立。这画只有两种颜色,一黑一红,一浓一淡,两种色彩非但没有冲突,反而相辅相成,意境无穷,让人如同亲眼得见雅士风姿,不由对那画中之人心驰神往。

  然而,让姜银瓶真正感到更为惊奇的是,那画中之人刻意被笔墨模糊后的身影,莫名与她那春丨梦中的郎君身影交相重叠,好像画中之人,就是她的梦中之人!

  当黄门要来收这副画时,她忍不住问:“这画……”

  小黄门看她神色怔愣,忙道:“回禀娘娘,这画是从东库移出来的,正要送去别的库房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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