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拳立誓,迟早有一天要让她亲自了解一下自己的“纤细骨感”!
姜银瓶见他突然起身,惊讶:“娘娘要走了?”
谢显低头看她懵懂的脸,咬牙丢下一句:“是啊,本宫回去研究丰胸之术!”
姜银瓶脸色一红,贵妃就是贵妃,说话也太无顾忌了!
第52章 第 52 章
月明星稀,蝉声寂寂,案上铺着一张羊皮地图,杨珩坐于案后,垂首凝眉,正思索其中关键。帐外,有士兵成群走过,在路过他帐子时,一个声音拔高了音调,怨声骂道:“这便是那废物的营帐?就是他带着咱们跋山涉水疾行千里,成天挖土推山,连口肉也吃不上?拉我作甚,难道不是?若非是他,咱们怎会远离长宁,干这些辛劳苦活!往常这时候,老子正该在春香楼喝酒狎乳呢!”
“你小声些,仔细他听到!”
“听到又如何?一个阶下囚,还敢号令你我不成?亡国余孽,竟还有脸苟活,我若是他,只怕连活着都觉得害臊,哪还愿意傍人篱壁!啐!他老子娘生他,还不如生个炮仗,炮仗都比他有脾气!哈哈哈哈哈!”
那声音渐行渐远,片刻后,帐帘被人掀起,道士李忠权手搭一杆拂尘走进来。杨珩停笔,李忠权走到案前,跪地添茶道:“那些闲言碎语,殿下切莫往心里去。”
杨珩淡淡道:“道长放心,被困宫中这些年,比这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这几句话算不上什么。”
李忠权点点头,瞧了瞧帐外灯火,压低声音:“殿下,明日便可上山了。”
“嗯。”杨珩将桌上地图卷起,收到怀中,目光落于李忠权沟壑纵横的脸上,半晌,低叹一声:“这些年,也委屈您老了。”
一句话,帐中两人皆默默许久,李忠权喉头滚了滚,浑浊的眼中浸出湿意。他抬袖揩了揩眼角,扯出一个笑:“老道不辛苦,当年老道还在宫里做事时,被舒妃构陷,差点被杖杀,若非您和三公子出手相救,老道如今恐怕早已魂归黄泉。后来,三公子又把老道送去凌虚观,让老道躲过那年的兵变。您和三公子的大恩大德,老道没齿难忘!”
杨珩神色动容,叹了口气:“也不知阿显他现在如何了,他这般冒险送我出来,若是失败,我当真再无脸面苟活于世……”
李忠权道:“殿下不必忧虑,三公子才智过人,他选在这个时候送您出来,必然是考量好局势时机。如今肃帝失了人心,伪朝大厦将倾,咱们已是箭在弦上,与其瞻前顾后,不如,破釜沉舟!”
杨珩神色渐敛,手握成拳,闭了闭眼,低声:“破釜……沉舟!”
……
第二日,一队军队整装待发,李忠权坐在一架肩舆之上,身后跟着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之人一脸不耐,正道:“李道长,咱们究竟何时出发?”
李忠权望他一眼,此人名叫周康,正是昨日辱骂杨珩之人。来取宝的这一批军士乃是肃帝心腹,其中不乏世家公子,这周康虽然一身盔甲,然看模样,却是唇红齿白,俨然一副没有受过风吹雨打的模样。
“被杨珩带上来,叫他开路。一会儿上了山,咱们都跟着他走,擅自行动者,就地处置。可明白了?”
军士们齐声:“属下明白。”
不一会儿,杨珩策马而来,李忠权起轿,一队兵马便浩浩荡荡往山上行去。
山中天光昏暗,树林茂密,军队行了许久,却见迷雾越来越浓,不仅叫人看不清方向,甚至连呼吸都变得不畅,多走几步,已有人捧腹呕吐个不停。周康提缰,转身道:“李道长,这雾有些古怪!”
李忠权也面有土色,叫停众人,指着杨珩:“景陵君,莫非是你带错了路?”
杨珩道:“我去前头看看,你们先别动。”
周康不赞成:“不能让他一个人去!”
杨珩不动。李忠权笑了笑:“那你陪他一同去那迷雾中一探究竟?”
“这……”周康看了眼那山间诡异的雾霭,面色犯难,想了想,道:“让他去也可以,但以免他逃,需得先把他上半身绑起来,绳子一头留在这里,我等方能安心!”
李忠权看了眼杨珩,杨珩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士兵立即拿来绳子,将杨珩双臂捆了个结实,又接了几截长绳,这才如钓鱼一般,松线让他往前走。他的身影在林中越走越远,渐渐隐没于迷雾之中,掌绳士兵手中的麻绳也从地上绷起,放无可放。正犹疑,却见那绳子忽然一松,垂落在地。
“不好!”周康大喝,提起绳子往回拉,然而收回长绳,另一头早已空无一物。
“叫这竖子逃了!”周康大惊失色,此时,却听山间响起诡异的号角声,周围的迷雾里竟显现出一个又一个犹如鬼魅的人影!
“鬼!是鬼!”有人惊声尖叫,军队立时人心惶惶,便是一群大老爷们儿也不禁乱了手脚。再见那迷雾里越来越近的人,竟身穿破旧铠甲,手执兵器,俨然是一队和他们一样的兵马!
只是他们身上的铠甲样式,却不似大端制式,倒像是……
“梁朝军,他们穿的是梁军的衣服,梁军的亡魂来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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