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梓非单手支头侧躺在床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媳妇儿,按着老规矩办酒席才算结婚,那今晚才是咱俩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啊,你就没点儿想法?”晏梓非暗示道。
唐枭特实诚的回道:“没想法。”
“为什么?”晏梓非还没放弃。
“原因有三”,唐枭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的回道:“第一,这房间隔音效果不好,我不想给张嘉辉和程心做直播;第二,家里什么都没有,不安全;第三,我困了要睡觉。”
掰扯完这三点,唐枭爬上床,毫不温柔的给晏梓非一脚,“往边上点儿,我都躺不开”。
晏梓非一个翻身抱住她,严丝合缝的,“你这床太小,咱俩就只能这么睡”。
唐枭:……
行吧,爱怎么睡怎么睡,不嫌热就成。
结果呢,他俩还真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晚上。
早上醒来发现俩人还是昨晚的睡姿,竟然一晚上都没动一下。
他们起床出来洗漱的时候张嘉辉已经出去买了早餐回来,四个人凑到一起吃饭,还没吃完,包婧和袁野来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包婧琢磨出唐枭为什么会不高兴,所以一大早过来想碰碰运气,说不定唐枭晚上就住这儿了,没想到还真让她猜着了。
有张嘉辉和程心两个不明就里的在,很多话不能说的太明白,包婧就变着法的讨好唐枭,见唐枭始终爱答不理的,又跟张嘉辉他们提议哪天休息大家一块儿出去聚一聚,热闹一下,庆祝唐枭和晏梓非结婚。
这都不用她提,张嘉辉和程心早都有这个意思了,于是那边两对一拍即合,都等唐枭表态。
昨晚的事儿跟张嘉辉和程心没有关系,他们俩是他们共同的朋友,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俩为难,于是唐枭应了下来。
包婧马上殷勤的说道:“那聚会的事儿我张罗呗,怎么玩,去哪儿玩,全都我说了算,费用的话咱们四个出,就当我们随的份子钱了,怎么样?”
张嘉辉和程心都没有意见,唐枭没说话,晏梓非却道:“庆祝我们结婚没有让你们花钱的道理,随份子和请吃喝玩乐是两码事儿。我们不办婚礼,所以你们能把份子钱省了,可这吃喝玩乐该我们花钱,就不会让你们破费”。
他这人吧,平时嘻嘻哈哈的看着挺没个正经,可严肃说话的时候又特别有派头,唐枭都有点儿发憷,有一种上辈子面对自己铁面无私大队长的感觉。
这段不容人反驳的话一出口,谁都不敢吱声了,于是,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吃完饭张嘉辉跟他俩一块儿回小庄桥,路上张嘉辉就问唐枭,“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觉着刚才的气氛不大对呢。包婧一早来的也蹊跷,她怎么就知道你昨晚在家住的呢?”
到底是刑侦专业出来的,遇事儿了张嘉辉就是要比一般人敏感一些。
唐枭只耸耸肩,“我们的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就少问两句吧”。
张嘉辉也耸耸肩,“谁爱管你们的事儿啊,我就随口一问,不说拉倒”。
跟明白人说话就是舒服。
接下来几天上班都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净是些鸡毛蒜皮东家长西家短的小事儿,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有温暖也有委屈,不过绝大多数都平淡无奇。
周五要下班的时候,唐枭被陈所叫去办公室。
唐枭心里忐忑,被陈所点名可不一定是好事儿,仔细回忆一下,好像这段时间也没惹什么祸。
陈所挺忙,唐枭都下班儿了他手头还有好些事儿要做,肯定要加班到很晚。
陈所也没跟唐枭说废话,开门见山的跟她道:“咱们所最近人手比较紧张,你的婚假往后拖一拖啊,十月之前先别考虑了”。
唐枭:……
陈所要不提,她差不多都忘了自己还有婚假呢。
小庄桥派出所外勤这一块人手就没有不紧张的时候,搁陈所这标准,她这婚假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休上呢。
不过,唐枭没想到的是陈所单独把她叫到办公室就为说这事儿,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陈所,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唐枭也特别直接的问陈所长。
陈所长放下繁冗的文件,抬头看着唐枭,悠悠叹口气,“事儿确实不少。田国庆处警腿摔骨折,孙磊媳妇儿怀了二胎,情况不大好,住院呢,跟所里请几天假在医院照顾媳妇儿。咱们所外勤一下子就少了两员大将,你要是再请假咱这派出所都得黄了”。
田国庆摔断腿这事儿唐枭知道,她还专门去看了老田呢,可孙磊媳妇儿怀二胎这事儿她是真不清楚,今儿孙磊还来上班了呢,看着跟平常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说起来,大磊子这一年可不大好过,父亲查出癌症晚期,前段时间才刚安安稳稳的把父亲伺候走,母亲又病倒了,现在还三天两头的要打针吃药呢。
现在媳妇儿怀二胎,是好事儿,能给家里添点儿喜气,不过孙磊肩上的担子可就更重了。他一个基层小民警上养老下养小,肯定不容易。
“陈所您放心吧,最近一段时间我应该不会请假”,唐枭先给陈所吃一颗定心丸。
陈所深沉的点了点头,在唐枭要出门儿的时候突然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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