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失笑,“现在咱们不能打草惊蛇,我这突然不往阳台上挂衣服人家能不察觉么”。
“万一偷拍咱们家的人是个变tai怎么整?多恶心人!”晏梓非依旧闷闷。
唐枭哄孩子似的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行了你,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揪出那个人或者那些人”。
晏梓非得寸进尺,“就亲一下?哎呦,我心口疼,我太难受了,我不行了”。
一边用苦哈哈的语气跟唐枭撒娇耍赖一边手脚并用的使坏,唐枭一个劲儿的推他,还警告道:“你差不多就成了啊,琪琪还在呢,再让她听着了”。
“咱家隔音效果好,谁都听不着”,晏梓非百忙之中回应道。
第二天唐枭起来的有点儿晚,晏梓非已经回中队了,就连宋琪都已经起床洗完漱了。
唐枭还挺不好意思的,疏于体能锻炼就是这样,稍微过一点儿就累的不行,感觉自己不是二十多岁而是七老八十。
七老八十的唐枭在上午十点多钟送走宋琪,小姑娘临走的时候磕磕巴巴的问唐枭以后会去看她吗,其实就挺平常的一个问题,唐枭听着特别的心酸。
宋琪去到新环境的第四天,一到晴天霹雳正中唐枭心窝。
老赵没了。
头一天唐枭才去医院看过他。
那时候老赵还挺精神的,还给唐枭讲了一件他以前处理过的和宋琪之案很相似的案子,夸唐枭处置的妥当。
老赵媳妇儿也说老赵的精神头儿不错,是这段时间以来最精神的一天,就在大家都满心欢喜的以为老赵病情有所好转的时候,他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接到消息的时候唐枭正在消防中队的食堂跟晏梓非吃饭,听着那头老赵媳妇儿哽咽着说老赵没了,唐枭的眼泪唰的一下便流了出来。
明明知道早晚都有这么一天,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难接受。
晏梓非亲自开车送她去医院,然而她还是没见着老赵,人已经送到太平间了。
人没了,事儿还有很多,唐枭作为老赵唯一健在的徒弟,自然要帮助老赵媳妇儿处理后事。
老赵老早就有交代,一切从简,最好直接送殡仪馆火化埋了了事,别搞什么追悼活动,没什么可追悼的。
老赵媳妇儿决定尊重老赵的意思,联系好殡仪馆就把老赵送过去,在那边火化,然后再送去公墓下葬。
她想低调,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低调。
殡仪馆的车子来接人的时候就有不少小庄桥的老居民过来,谁都不打扰,就远远的瞅一眼,默默的流眼泪。
下葬的那一天小庄桥派出所所有民警都去了,自打从警以来,唐枭就没见过哪一天所里的同事把警服穿的这样整齐过。
不光民警来了,小庄桥辖区的很多居民都来了,其中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刘老太太。
没人煽情,可情绪就是会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来。
唐枭的眼泪就一直没有断过,老赵是她的师父,可有的时候,更像是她的父亲。
是他带她入行,是他教会她怎么做好一名问心无愧的警察,是他在她困惑迷茫的时候给予宝贵的指点,也是他,带给他从警以来最是悲壮也最是难忘的情感经历。
从公墓回来,眼泪还没擦干,唐枭就被陈副所叫去了办公室。
陈副所手里拿着一个相框,里面是老赵的正装照,跟他警官证里面的照片一样。
“你去挂上吧”,陈副所郑重的把照片递过来。
唐枭双手接过,朝陈副所点了点头。
这层楼外的走廊两侧的墙面上挂着不少照片。
一面墙挂的是小庄桥派出所在职警员的照片,另一面墙上挂着的,则是因公牺牲或因病离世的警员的照片。
这面墙的最后一张照片是老赵亲手挂上去的,因为照片里面因公牺牲的还不满二十岁的警员,是他的第一个徒弟。
现在,他的另一个徒弟就要把他的照片挂在这面墙上了。
第229章 不相信!
老赵的离开着实让小庄桥派出所消沉了一阵子,大家伙私下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提到那个让人敬仰又怀念的名字。
唐枭绝对是所有人里面情绪最低落的,低落的情绪甚至影响到了她的工作。
陈副所实在看不下去,决定给她放两天假。
晏梓非知道这事儿后也请了两天假,要好好的陪一陪她。
这还是俩人结婚后第一次一起休超过一天的假期,晏梓非还细细的做了计划,想尽量让这两天充实一点儿,毕竟下次一起休息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其实唐枭哪儿都不想去,就想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看看电视发发呆,可她又实在不忍心让晏梓非失望,只得强打精神装作很期待的样子。
他们去了草原,自驾,六个多小时!
俩人分工合作,一个人开三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也并没有觉得有多累。
他们停驻在一个小县城,住在一家狭**仄的小旅馆里面。
天很蓝,云很白,空气很清新也很冷冽,他们没见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因为草原的十二月已经没有青草。
晏梓非千算万算,就忘了把气温算在里面。
草原的十二月可比京都冷多了,他们没带特别厚的衣服,出去玩儿的第一天就冻的直流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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