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仪弃了马车,和齐王一道骑马在前,两侧皆是目态凛冽的禁军,将君王护得滴水不漏。
一个是女帝,一个是先太子遗孤。
这二人纠缠不休,争得天下为之震动,朝堂之上波云诡谲。
百姓茶语饭后,亦曾讨论过这二人,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或是爱人。
此刻见二人并肩,一人风华内敛,一人明艳含威,当真是一对璧人,难分高下。
旁观者心魂皆被震撼,偷偷抬头的百姓望见二人,一时难以挪开目光,竟忘了重新低头。
华仪拉紧缰绳,迎着微暖的风,在阳光下眯了眯眼,侧头对沉玉笑道:“难得堂而皇之出来一回。”
沉玉眯眼看了看天边,笑道:“身子爽利了?”
她昨夜还在他面前扭扭捏捏,托词说自己身子不爽利,偏不让他碰,让他老老实实地过了一夜,别提多难受。
一被他折腾狠了,她就哪里都是毛病,到了这正经游山玩水的关头,她瞧着,倒是兴致比谁都好。
华仪脸色微变,抬头望天,若无其事道:“朕看今日这天气不错,抵达行宫后,你我可以去赏一赏湖上美景,你应该还没见过骊山的……”
他低低一笑,身子微偏,趁着无人注意,轻轻捏了她腰肢一把,“再转移话题试试?”
她只觉那处一麻,险些惊叫出声,贝齿咬住下唇,水眸斜觑他一眼,抓着缰绳的手也下意识抖了三抖。
她稳住身形,有些悻悻然道:“你就不能让一让我……”
她声音极小,却一字一句落入他耳中。
被她吊了一整夜胃口的是他,她倒是倒打一耙自己卖起可怜来,瞅着他的样子好不我见犹怜,就等他下一刻心软,说今晚放过她。
百姓在前,百官和将士在后,谁知晓总目睽睽之下,女帝在悄悄与他说着这等话?
沉玉瞳底生亮,心头兴致忽起,黑眸上下一扫身边美人,饶有兴趣道:“让你,须得有些表示才行。”
她脸色微黑,不禁微嗔道:“你要让全天下人都看笑话不成?”
正骑着马,怎么表示?
他要亲要搂要抱,只要敢当着文武百官做一遍,明日天下人就得骂她荒淫无道。
他侧眸,眸子闪亮如星,眼瞳微噙笑意,薄唇似笑非笑一划。
好整以暇,真就是打算看她表现。
床笫之上,他不复平日温淡清冷之态,行事素来强硬,她是丝毫也反抗不得。
但是,她也未必就不享受。
不表示,又能吃多大的亏去?
可他偏偏就是这般看着她。
似挑衅,似观赏。
她心头被燎起一阵炽火,偏偏就是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乘。
华仪抬眼轻瞅,暗自咬牙,一夹马腹,扯动缰绳拉向沉玉这侧。
双马挨得更近,他身上隐约的清冽之香也若有若无地传来。
华仪偏头看着四周目不斜视的侍从,飞快地伸手探到他袖下,将他掌心轻轻一捏。
再要抽回,手却被反手快速握住,怎样都抽回不得。
她心底一惊,又窘迫又尴尬,“你……”
此刻谁若抬眼,便能撞破他二人正手拉着手,双肩相挨,好不亲密非常。
女帝和齐王公然牵手,像个什么样子?
第60章
华仪暗暗使力, 想挣开他的手, 他却将她攥得更紧, 眸子幽深一瞬,低声道:“你便是这样昭告天下,又如何?”
她赧然, 倒是停手不再挣扎,在他身边小声道:“只是不太雅观,等到了行宫, 朕随你折腾。”
他听得心情大好,面上笑意清逸,眯眼微笑道:“你说这话有什么用?折腾总归是要折腾的,这里拉了手, 你还不让我碰了不成?”
她一时失语, 找不出一个字反驳他,转而瞪他一眼。
这人多霸道,就是笃定自己吃准了她,一点点能占便宜的机会都不会放开。
双马并行,两人连在一起的袖口细看十分刺眼,坐在后面马车里的楚王华湛掀开帘子, 便见这一幕, 他撇开目光,暗暗咬了下后牙槽。
华湛放下帘子, 闭眼靠在狐皮软座上,深吸几口气。
此去骊山行宫, 看似临时起意,不过是为了游山玩水,可是……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可沉玉被软禁于定坤宫多日,与外界阻断消息来往,说他还布了一张大网,又实在是匪夷所思。
希望是他过于草木皆兵了。
女帝和齐王骑了一会儿马后,趁着大军修整时刻,重新坐入了马车里。期间女帝和齐王的手还是交握着的,也不知是谁不肯放手,常公公看得眼皮子直跳,华仪对他一使眼色,常公公一拍脑袋立刻反应过来,忙安排齐王和女帝共乘一车。
马车里,沉玉又把华仪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厮磨,唇齿间喷出的暖湿空气撩得她发痒。
她牵动唇瓣,抑不住痒意,低低笑出声,他的手紧紧地把她揽在怀里,贴在她耳侧低笑道:“你怎么这么香?”
她理所当然地说:“朕一直都很香。”
“那应是很好吃。”
华仪:“……”
他轻轻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低声道:“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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