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起来的话,说不定就能猜出这小妖魔的身份了!
夏侯乖乖用木头手臂想敲自己的头,却发现木头手臂不够长也不够灵活,根本就碰触不到它正方形的脑袋。
啊啊啊啊啊!这该死的小妖魔!到底什么时候才给老子换个身体啊!一瞬狂bào的夏侯乖乖,思路就这样完全断了。
被手中某货又腹诽了的灵鸠则迅速的避过陷入幻境的张辟,一出假山群后,一连打出十几掌,直接就把假山群打得“砰砰砰”的震响,然后倒塌。
这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李家的守卫还是李博文等人都被惊醒。
在李博文等人赶到的时候,灵鸠早就迅速的离去。
然而,被反算计了的张辟则没那么快,之前他还陷入环境中,然后假山群倒塌,幻阵一解他却被埋在了里面。
他心里“咯吱”了一下,来不及多想就打破一个出口,迅速就想逃离。
“小贼哪里走!”怒极的李博文大呵。
他根本就没有等看清楚那人是谁,就对张辟大打出手。
张辟喊道:“李家大长老,这是误会!”
他的话语才说完,怀里的锦盒不小心落地,里面的几本小册子被打翻出来。
李博文身为李家真正的掌权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宝库里藏着的东西,更何况这锦盒里的册子还是他一本本收集而来。
一时之间,什么解释都变成了枉然。
李博文赤红的眼睛盯着张辟,手下的功夫越来越狠。
他们同为七层武者,然而张辟之前在藏宝地里受伤,消耗太大。现在不由就露了败象,在被李博文一掌打出去之后,他连忙喊道:“李博文,你想要跟千宝轩作对吗?”
李博文杀招一停,脸上的怒气却怎么都压不下来,他怒声道:“我还不曾听说千宝轩会gān这种偷jī摸狗的行径。”
张辟脸色一红,缓和道:“大长老误会了!我只是无意路过这里,刚刚看见一人鬼鬼祟祟,就和那人缠斗了一会。这锦盒之物也是那人所掉。”
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李博文听到这话,差点没有一口血吐出来,他厉声道:“那你这一身湿衣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汗湿的!”
经他这么一说,张辟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将衣服烘gān。他二话不说就用内力烘gān全身,脸红脖子粗的说道:“和那人缠斗的时候,不慎落入这荷塘里。”
李博文额头的青筋都突了起来,“那么张主管是否可以告诉我,之前和你缠斗的人是谁?”
我要知道是谁,还和你说?张辟同样一肚子火,语气不佳道:“那人蒙了面,我没能看清他真面目。”
这时候李星渊和其他护卫都赶到了。
李星渊一看到张辟,面色顿时大变,从黑变红,又从红变黑。
他开嘴似乎就想要叱问,李博文伸手拦住了他,对张辟道:“不瞒张主管,这里是我李家藏宝之地,因为事关重大,这里我们看到的又只有张主管一人,所以还请张主管和我们走一趟,帮我们一起调查整个事,也好还张主管一个清白,你说呢?”
虽然李博文的态度还算温和,张辟却知道自己非随他走不可,否则对方绝对能动手。
“可以。”他答应道。
反正这次他偷入宝库,除了基本册子,什么都没有得到,让李博文差也差不出什么东西。更重要的是,他也想知道背后真正的黑手得利者是谁!
李博文挥手,让张辟和李星渊他们在这里等着,然后他一掌掌打开被埋葬的宝库入口。
他这一去也就十几分钟,再次走了出来时候,手里还拖着一具尸体。
“砰”的一声,李博文猛的把尸体丢在地上,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眼中杀意怎么都掩盖不住。
周围的人都被他吓到了,身为家主的李星渊不得不开口问道:“大长老,宝库的qíng况如何?”
李博文的声音像是从牙fèng里挤出来,“洗劫一空!”
“嘶!”李星渊猛吸一口寒气,然后脸色也止不住狂怒。他迅速的对周围的护卫吩咐命令道:“封锁李家,不准任何人出入!还有城门也一样,不准让任何人离开!”
护卫们见李博文没有说话,立即听命而去。
“飞影。”李博文突然对人群中的李飞影喊道。
李飞影打了个颤,连忙走过来,“是,大长老?”
李博文看向他的时候,眼神有明显的柔化,不过语气依旧很冷硬,“你认识地上这人?”刚刚他就发现,李飞影看着地上老人的眼神有点奇怪。
李飞影挪了挪嘴唇,低声道:“是。”
“他是谁?”李博文声音冷凝彻骨。
李飞影更不敢隐瞒,“回大长老的话,是永兄身边的人,前几日刚从常明城那边过来。”
李博文脸色微变,“他无缘无故叫人过来做什么!?”
李飞影连忙道:“永兄的意思是想对付宋爷他们。”
“对付宋雪衣,能对付到宝库里面去!?”李博文厉道。
李飞影呐呐无言,然后又听李博文问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他这才注意到李飞影的半边脸有点不自然的肿,这种痕迹分明就是被人用手打了。
李博文不由看向李星渊那边,他对飞影动手了?
李星渊被他的眼神盯得浑身发冷,不敢触怒这时候犹如炸药的李博文,对李飞影就喊道:“飞影,脸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李飞影低声道:“今日永兄心qíng不佳,无意打的。”嘴上说着委婉的话,心中其中也是怒极。
这话扯断了李博文最后一根理智隐忍的神经,他怒吼一声:“好一个王侯子孙,以为我李家无人吗!?”
一句话说完,他飞身而起,朝延乐永居住的院子奔去。
延乐永居住在李家待客最好的北林苑里,李博文气势汹汹而来,却发现院子里静得可怕。他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更快速的冲入延乐永的居所,然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李博文怒吼的声音用内力激发,传得很远。
然后李星渊他们也赶到了这里,发现空无一人的院子,他们唯一升起的念头就是:延乐永已经盗取李家宝库跑了。
张辟冷笑道:“看来延乐永早有预谋啊。”
他嘲讽的眼神被一众李家的人看到后,顿时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张主管。”李博文一眨眼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手紧紧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知道你有没有看清楚,在那具老尸的手里还抓着一片衣角,那衣角和你衣服缺失的那一片正好相同,也就是说你也进入过我李家宝库了,只是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我李家宝库的地点还有开门的手法呢?”
“唔!”突然被袭击的张辟面色顿时被掐的发紫,他知道李博文现在是被气得几乎失去了理智。同时暗惊他的仔细,以及自己的不小心。
李博文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在张辟即将窒息的时候放开了手,却在瞬间又拗断他的双手双足,“在查明真相之前,为保张主管的安全,张主管还是这样呆着吧!”
“咳咳咳,李博文你敢!”张辟痛得脸色发白,却不及他心中怒火滔天。
李博文一脚踹过来,厉声呵道:“我现在什么都敢!”
众人都被他狠戾的气势吓到了,谁也不敢声张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
“天安,你跟我来。”
事qíng暂时缓解后,李博文把人群中犹如隐形人的李天安叫住。
李天安毫不犹豫的跟上去。
在他后面,李星渊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愧疚,更多的却是麻木。
这一夜,李博文是气到了极致,也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的愤怒。
他把李天安叫到屋子里,等门关上之后,他的面色就越发的冰冷狰狞,放开了在人前所有的掩饰隐忍,完全爆发出内心凶残的怒火,对李天安呵斥道:“把衣服脱了!”
李天安像个听话的木头人,伸手把外衣一件件的脱掉,最后只剩下一套白色的亵衣裤。
他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只见李博文转身去拿了墙壁挂着似做装饰的鞭子,甩手便狠抽在李天安的身上。
李天安身子一颤,表qíng丝毫没变,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冒出来。
这一鞭,李博文丝毫没有控制力道,只是鞭子的鞭风就把李天安的亵衣割破,露出里面蜜色的肌肤。
肌肤似乎感觉到来至外界的危险,在鞭子落下来之前,就迅速生出一片密集的黑色鳞片,黑得近乎玄色,表面的暗纹神秘又尊贵,让人看了之后不但不觉得难看,还觉得犹如艺术品。
只可惜,现在这艺术品正是被狠心的破坏。
鞭子和黑鳞碰触在一起,响起兵刃对碰般的声音,黑鳞上留下一道白痕。
“好啊!真是越来越耐打了!”李博文用嘲讽的语气赞赏着,又一鞭子挥下去,“你之前不是去过假山那边?为什么没有发现有人?啊?你这个废物!没用的东西!”
嘴上这样骂着,他的鞭子挥动得越来越狠,到后面还用了内力。
李天安面无表qíng的承受着,像个真正的木头人,他知道李博文不需要解释。如果说他之前在假山那边,那李博文不是也在假山那边吗?为什么他就没有发现人?
李博文说这么多,只不过是为了发泄心里的怒火而已。
没过多久,就算李天安天赋异禀,在没有任何反抗的qíng况下,被七层武者用内力鞭打了这么久,他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得遍体鳞伤,真正的遍体鳞伤。
玄黑色的鳞片护住他关键的位置,犹如一幅天生的战铠,只是这战铠已经破碎,很多地方皮开ròu绽,鳞片更陷入皮ròu里,可想而知有多痛。
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李博文才喘气丢丢掉了鞭子,对李天安呵道:“滚。”
李天安木纳的捡起来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的穿上之后,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走出房间。
他这一走就往宋雪衣他们居住的别院走去。
灵鸠一回到了暂住的院子里就往房间走去,一推开门就看到里面秉烛看书的少年。
“回来了?”少年抬起头,微笑道。
烛火就在一旁,照得他的笑容温柔迷人。
“嗯。”灵鸠恍惚了一下,然后弯着眼眸朝他走去。这种有人等着自己回来的感觉真好。
她才靠近宋雪衣,后者就把书丢在一旁,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猜我的收货如何?”灵鸠靠着他的胸膛,眯眼问道。
宋雪衣低笑:“大获全胜。”
“没意思。”回答得太快也太对了。
宋雪衣嘴角笑意更浓,“那鸠儿猜猜我的?”
灵鸠盯着他的笑,“一看你的表qíng就知道一定办得妥妥的。”
“这就是原因,鸠儿的笑都要到耳根去了。”宋雪衣低语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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