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越来越靠近,灵鸠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城墙不像是人力建筑而成,反而像是天生生长而成。凝聚的泥土眉头任何的fèng隙,棕黑色的城墙足有二十米高,站在下方无法看清里面的任何qíng况。
“安老板,新人?”一名靠在城门处身穿青袍,脸上有胡渣的男子看到两人,眼神若有若无的扫dàng着灵鸠。
“嗯。”安宛若简单道:“现在我是他的领路人。”
“哦,那可真是幸运。”男子诧异道。
这话当然不可能是说安宛若幸运,而是说灵鸠幸运,能够得到安宛若这个领路人。
“呵呵。”安宛若的回应。
灵鸠一句话不说,平静的走在安宛若的身边。
一道城墙之隔,构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般。
城墙内来来回回行走着不少人,耸立着一间间的土屋。这土屋就和城墙一样,犹如天生泥土生长而成,没有任何的空隙和连接点。
“哈哈哈!过来啊,过来追我呀。”
“你别跑那么快,呜呜,等等我啊。”
耳朵里忽然传来这样的笑闹声,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小孩子都喜欢这样结伴嬉闹。只是,这次灵鸠听到的声音分明是成年男女的声音,然而口气却那么的天然天真,怪异得让人起jī皮疙瘩。
灵气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便见两个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分明都有二十来岁的男女打闹着,像是孩子一样在街道上打打闹闹。
“……”闪瞎了人的眼。
安宛若注意到她的眼神,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别吃惊,我都说过了,这里的时间流逝的很快。这两个孩子的年纪还不到五岁,就已经长成了这副样子。”
灵鸠则注意到另一个重点,“他们活不到几年。”
“其实他们已经很好了。”安宛若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这里面出现的孩子,所以放逐之地的规则对他们要轻柔许多。以他们连生灵境的修为都没有,还能无尤无怨的活了五年,可我们呢?天天为了活下去劳心劳累。”
对此灵鸠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滚!吵死了!”一个声音粗怒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成年的尖叫哭泣声。灵鸠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随意的一脚踹在之前街道上嬉闹的真小孩伪成年男子身上。
那男子被踹飞,倒在地上就没有了任何的声息。至于那个女子,则尖叫着哭泣着,被吓得瑟瑟发抖。
“哭?哭什么,跟老子走。”高大男人看也不看伪孩子男子一眼,伸手抓住哭泣的女子头发,要将她拖走。
周围的人看见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反而跃跃yù试。
“呜呜呜,娘!娘!”伪女孩大声叫道。
“哈哈哈!娘?在这里叫爷爷都没用。”高大的男人嘶声笑着,忽然伸手扯开伪小孩女子的衣裳。
女子细嫩的肌肤露出,表qíng越发的惊惧和茫然,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男人要这样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周围的人群发出笑声还有几道起哄的声音,竟然大部分都在看戏。
灵鸠对晚安若问道:“这男人和那两小孩的父母有仇?”
“没啊。”安宛若自然的说道:“理由他不是说了吗?他嫌他们吵闹,就是看他们不慡快了。还有,在放逐之地女子的地位很危险,这里面只会有两种女人,一种有实力有背景的女人,另一种就被人肆意玩弄,无法自保,随时被送入圈子里的女子。”
“哦。”灵鸠点了点头。
安宛若:“……”其实她说这么多,就是想让臭小子知道她实力和背景都不错,以后要记得对她客气点。只是臭小子的反应和她预想中的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随后灵鸠的行为就让安宛若所有的心思都消失在脑海里,微微瞪圆了眸子,嘴巴也半张开。
大剑被灵鸠拿在手里,就跟抡棍子的似的狠狠横扫撕扯女孩衣裳的高大男子。
砰!
男子不察,却也及时用灵气罩护住了脑袋,“砰”的一声巨响,男人飞出去三米远。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吃了一惊,看着灵鸠这个生面孔,眼神充满着探索。
“哪个不要命了的!”飞出去的高大男子大声怒吼。
安宛若抚额,“小祖宗,你这又是闹哪一出啊?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是不是?”
灵鸠甩了甩大剑,“我看他不慡。”不等安宛若说话,又说道:“这理由够不够分量?”
安宛若:“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现学现用。”
“小东西,是你打了老子!”高大男人眼睛锁定住了灵鸠,注意到她的面容后,先是一怔紧接着眼睛亮了几度,“不错不错,比女孩还漂亮!老子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了,皮薄ròu嫩身体软,长得不男不女的,还有一股奶香味!”
“我老子已经死了。”灵鸠轻声说道。
然后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灵鸠已经出现他的面前,双手持剑把剑当做刀来用,劈下去,“既然你不介意,就做第二个好了。”
“喝!”男人被她的气势吓到了,“不要命也不是你这个耗法啊!一来就大招!”
歪身一避,厚实的大地被灵鸠劈出三四米深的剑痕,看得男人一阵心惊ròu跳,“你这个疯子!”
回应他骂人话语的是灵鸠转身而来又一斩。
“妈的!你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你真以为老子拼不过你是不是!?”高大男人怒吼,手里出现一柄扇子。
壮汉配着书写墨宝的纸扇,怎么看怎么的怪异。
他就要出手,脑袋忽觉一疼,像是被凶手狠狠撩了一爪子。
“咿呀!”国宝君双眼紫光幽幽闪烁,拨了拨小爪子。想伤害兔兔幼崽?它还没有同意呢咿呀!
这不是灵鸠和国宝君第一次合作了,国宝君瞧准时机后一动手,灵鸠把握住最好的时机,一剑惊鸿断水,斩断了男人的手脚,鲜血染了满地。
未免男子还有bào动,灵鸠一剑刺入男子的肩头,把他固定在地上。
周围一阵寂静。
安宛若木然声音响起,“原来你还有施nüè的嗜好。”
灵鸠一脸高深莫测,“不是你说,在城里不能随便杀人?”
“……”但是你看看他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灵鸠好像看不出来安宛若眼神的意思,弯身把男人手里的纸扇夺到了手里,然后旁若无人的徒手撕掉了他的衣裳。
这一幕诡异的似曾相识。
众人才想起来,前一刻这壮男不是还在徒手撕掉女子的衣裳吗。
外衣撕掉之后,灵鸠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他腰带是个好物,扯了下来,继续撕。
“喂,鸠小子。”安宛若眼角轻轻抽搐,玩笑道:“你就算寂寞也不用选这个粗糙的汉子吧?”
回应她的是又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在灵鸠认真的搜找中,壮男最后只剩下一条遮羞布。
“啊啊啊啊!”壮男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就在他打算玉石俱焚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巨大疼痛打断了他的施法,脑子里尽是空白,嘴里连叫声都来不及叫就吐出了白沫。
灵鸠轻飘飘的一脚踹下去之后,还淡定了碾了碾,用那最后一块遮羞布擦拭鞋底。
全场的寂静更加的明显,还是安宛若打破寂静,“你自己不觉得疼么?”同为男人,虽然年纪小,可gān这种事qíng不要太随便啊!
灵鸠斜眸看过来,嘴角轻轻一勾,“啊~我觉得挺慡的。”
一直以来她都面无表qíng,突然这一笑,眼角斜睨显得弧度线条狭长优美,妖邪却不凶恶,甚至还有点灵动的无害,完美得将正邪动静结合,惊艳了所有。
安宛若抖了抖嘴唇,捂脸,“幸好老娘已经有了亲爱的!”
灵鸠挑了挑眉,抽出大剑甩了甩,姿态随意得让人恨得牙痒痒,只能抓起她狠狠的揍一顿,让你这么嚣张!?
“嘿!小个子,你打哪里来的?”果然有人看不下去,不知道出于那种目的走了出来。
灵鸠答非所问,“你要的打架吗?”
“呵!狂!果然狂!”国字脸,长相还算英俊的男子大笑着,不过眼神却是实实在在的疯狂。
他就要出手的时候,安宛若皱眉,心里暗想着果然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虽然是个炼器师,可这惹麻烦的本事也着实让人头痛。
她就要说时,却见灵鸠将探出手,白嫩的掌心上头漂浮着四件法器……之前男人的纸扇、另外三个分明是在野外猎杀十四人中得到。
灵鸠道:“谁帮我解决了他,我手里的东西就是那个人的。另外这个男人身上的东西我一概不要,全归那人所有。”
国字脸的男人瞬间脸黑,“老子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吗?让你不要命的请人来杀老子?”
灵鸠眼波轻轻一晃,“看你不慡。”既然男人走了出来,就有杀自己夺宝的意思,这仇还不够么。
“……”国字脸男脸色更铁青。
周围的人看得满是兴趣,无论他们现在的心qíng如何,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都记住了眼前这个穿着黑衣,拿着巨剑的美少年。
安宛若隐约中猜到了灵鸠的打算,觉得事qíng再闹下去不好收场,尤其是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她吃饭。站出来,面对众人道:“这小子的名字是灵鸠,今日刚来的新来,我是他的领路人。”
“新人?!”
“不会吧!一个新人这么狂?之前去野区的人gān什么吃的?连见面礼都没给么?”
“老板娘,该不会是你看人家长得好看,就一路护着他了吧?”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安宛若双手环胸,“我做事,还要你们来评头论足?”
这句话落下,众人的声音就低了下去。隐约之中,灵鸠还能听到说安宛若靠着谁的话语。
从中灵鸠看出来,安宛若的身份在这里的确不低。
“走了!走了!”听到安宛若的声音,灵鸠将四件法器收起来,再将大剑搁在自己的背上,随着她一道走了。
“灵鸠?这名字听起来可真秀气。”
“长得也比女孩漂亮,该不会本来是女扮男装的啊?”
“怎么会,女孩子能像他那么凶悍?怎么看都不像啊。”
随着灵鸠两人远去,后面的众人又开始议论开来。
安宛若一路越来越偏僻,直到周围都没什么人。
“你想找的人对你很重要?”对身边的灵鸠问道。
灵鸠没有说话。
安宛若自顾自的说道:“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着急着打响名声吧。只是你的想法还是太稚嫩了,用这种嚣张的手段打响名声,很容易引起公愤,让你身处在危险之中。”
灵鸠道:“你不是我的领路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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