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安最直接,去接受宋家风云堂的试炼。柳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然勾搭了一个宋家的少爷,通过对方的引荐走进宋家。封奕岂和封思彤则是隔天在宋家的势力里闹了一场,引起矛盾后被宋家的人抓入刑堂,之后他们入风云堂就看他们各自的本事了。
至于夏晓蕙反而是最简单,一路报出灵鸠的名号,并没有多少意外的就进入了千厥宫。
这时候灵鸠和宋雪衣他们在做什么呢?
经过一天时间的赶路,两人来到一片连环山脉。
如果用马车和脚力赶路的话,从溯雪城来到这里,至少要用到十天半个月。
不过有了宋雪衣在,两人一路直线赶来,减少了九成的时间。
这片山脉山清水秀,从山脚朝上方看去会觉得这山脉有顶天立地之势,等到半山腰的时候,云雾环绕不仅不会迷惑人的视线,还让人觉得神清气慡。直到山顶往下看去,会发现那漂浮的云雾,竟然有云龙之形。
这片山脉附近没有城市,山内却有不少的村子,村子里的村民们自给自足,完全久居山中不出,说是安居乐业,倒不如说是被困在这片山脉中,根本就走不出去。
灵鸠和宋雪衣上山的时候,经过几个村子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引起村中人的注意。
走到半途的时候,意外见到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妇人趴在地上,苦痛流泪。
这条路陡峭又偏僻,灵鸠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普通的村民。
要知道见到的那几个村子都非常的落后,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普通人,连一个武者都没有。
老妇人哭到伤心处,似乎发现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改变,转头就看到了灵鸠和宋雪衣两人。
她哭肿了眼睛一瞬间瞪大到了极点,嘴巴也张开着,浑然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灵鸠眯了眯眼,将老妇人的生平看在眼里,随后就见老妇人朝两人的方向就这样跪了下来。
“神仙啊!神仙啊!”
遇到这样的qíng况,两人都很淡定。
这种深山野林里面的山村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何况,看这老妇人的状态,很很显然不是很正常。
“救苦救难的神仙,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吧!”老妇人喊着,又朝两人磕头下去。
这一下磕头磕得很实在,地上都是并不平坦的石子,才一下就擦破了老妇人的额头。
她满脸泪水,眼睛不敢再看两人,只知道叫喊着:“你们神通广大,为什么非要我的女儿献身啊……如果非要一个人献身的话,就拿老妇人的命换我女儿吧!”最终还是没有安耐住心底的那一抹深沉的怨,老妇人偷偷抬头,却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任何的身影。
她分明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也没有看到有人在身边走过,为什么刚刚看到的两人就不见了?
他们真的是神仙吧!
如果不是神仙的话,又怎么会生得那副模样。
还是说,一切都是她的幻觉而已?
老妇人瞪大眼睛依旧不死心的看着周围,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
她眼中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却比之前又多了一份坚定,不顾已经疲惫酸软的双腿,再次朝着山路往上走去。
灵鸠和宋雪衣两人已经在她前面数百米,前面已经看到了几人抬着一顶轿子的画面。
轿子的四面只有轻纱飞舞,里面坐着个年幼豆蔻年华的少女,双眼用一根绸缎绑住。
四个抬着轿子的黑衣人个个都是九层境界的武者,行走在吊桥的山路上如履平地。
灵鸠可以确定,这轿子里的少女就是之前那个妇人说的女儿。
她没急着救人,而是看着他们一路到山头,在一片乱石堆里停留。
其实说乱石堆也不对,至少灵鸠看明白了这乱石组成的是个风水大阵。
在乱世中还有个狭fèng,这狭fèng仿佛天然形成,一道身影从狭fèng中出现四人面前。
抬着轿子的四人对这人很是恭敬,将轿子放下之后就跪在这人的面前。
身穿一袭浅huáng色道服的年轻男子一句话没说就开始做法。
从他的态度和行为来看,像今日这样的事qíng绝对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不是第二次发生,显然是经过了很多次,才会养成男人如此熟练和淡然的态度。
等道服男子把手中稻糙人烧尽,又往地上cha了三块玉牌之后,对身后的四人看了一眼。
四人明了的站起来,一人去把轿子里的少女抓出来,一刀划破少女的手腕。
“唔!”少女闷哼一声,肩头的颤抖已经掩饰不住。从她被绸缎蒙住着的双眼处被浸湿,可见她已经被吓哭了。
“把她嘴巴也堵了。”道服男子皱眉道。
抓着少女的男人不温柔的动手,就把少女的下巴给卸掉了。
不远处看到这里的灵鸠已经差不多看明白了。
“这申家竟然把利用偷天换日的法子来增qiáng家族的气运。”
这时道服男子的术法已经进展到了最后一刻,因为已经做了不是一次两次,所以男子哪怕额头已经流出了汗水,神qíng依旧很淡然,一道鬼纹在他手里成型,即将打入身躺乱石地里,形同祭品也确实是祭品的少女打去。
突如其来的无声剑芒一晃,道服男子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睁大的眼睛看到手臂从中间断裂,半截手臂掉落在地上。
疼痛过了几秒才来,撕心裂肺的感觉让道服男子没忍住嘶吼出来。
“谁!?”
他忍痛转头看去,惊骇的发现四个九层巅峰的武者都已经死了。
不远处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现他的视线里。
长居这片山头的道服男子从未见到这般美貌的人,就算说他们是山jīng云仙都会有人相信。
“这是八方乾坤挪移阵,作用是利用山中村里百姓种下的福泽来滋润申家气运,完全损人利己的风水阵。这还不止,你们竟然还用人命来供养族里的族魂,这些作为祭品死去的人的魂魄都不能安生,还被你们险阻奴役。”灵鸠一边走一边轻轻说道。
道服男子从震惊中回神,他第一时间就是朝狭fèng处跳去。
宋雪衣的身影原地消失,眨眼出现道服男子的面前,毫无动作就把道服男子阻飞出去。
“噗!”道服男子吐了一口血,惊惧jiāo加的叫道:“你们既然知道我是申家的人,竟然还敢对我动手!?”
灵鸠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你也知道,我们知道你是申家的人还敢动你,这说明了什么你还不明白嘛。”
道服男子脸色猝然聚变。
对方两人既然知道他是申家的人还敢对他动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对方根本就是冲着申家来的,也根本就不怕申家的报复。
此时他一手被废,哪怕没有被废,道服男子也不觉得会是眼前两人的对手。
之前宋雪衣的速度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道服男子的眼神渐渐的染上绝望。
只是他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眼睁睁看着那灵动脱俗的女子朝乱石堆里走去,将之前作为祭品的少女拉起来。
祭品少女手腕上的伤口,经过灵鸠手指轻轻一抹就止血愈合了。
“你娘在山腰上。”随口说了一句,灵鸠发现眼前的少女竟然盯着自己一脸痴呆,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的。
她也不在意,放开少女之后,手中燃起符火将地上的玉牌包裹。
从乾坤灵器里拿出灵沙,一路撒下去,慢慢布成一道阵纹。
阵纹链接完全成型的时候,周围的灵气都为之一颤。
断臂的道服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所作所为,忽然察觉到什么,神qíng是比知道自己要死的绝望还要扭曲的狰狞,“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灵鸠头也不回的说道:“吸收了别人积攒的福缘那么久,还给人家是理所当然的吧。”
“住手!住手!你不能这样做,你怎么会这些!?”道服男子挣扎起身。
胸口就被宋雪衣一脚踩下来,整个胸口都塌陷了下去几分。
“噗!”道服男子又栽倒回去,吐出来的血还带着点碎ròu。
灵鸠手中的术法不断,这时才回头看了一眼道服男子,无论是眼神还是表qíng都没有一丝的笑意,“别让他死了,让他亲眼看着。”
“好。”宋雪衣柔声应道。
他就好像是忠贞不移的守护者,不用灵鸠开口吩咐,就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术成。”在灵鸠一声轻呵下。
她脚下的阵纹发出庞然的光芒,三块玉牌也被符火燃烧成晶莹剔透的琉璃色。
道袍男子觉得仿佛有什么离自己而去。
这种感觉恍然如梦,却又真实的存在。
从灵魂深处感觉到的缺失感,让人有种要癫狂的冲动。
道袍男子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愤恨的瞪着灵鸠,犹如厉鬼的怒吼:“你该死!”
灵鸠的目光扫过他,接着落在乱石堆的天然断fèng里。
“国宝。”
“咿呀~”
“开餐了。”
“咿呀呀!”
yīn气狂放,唯有灵鸠看得见,旁人只能感觉到那处chuī出来的风很冷,能冷进人的骨子里。
“何人动触申家之威。”
从断fèng深处传出嗡嗡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直接传出来,而是响进人的脑海里。
断fèng处庞然的yīn气中,十几道面无表qíng的鬼影朝灵鸠张牙舞爪而来。
灵鸠站在原地没有动,一丝反抗的举动也没有。
她看着那群鬼影,发现他们都是十三岁之间的少女,应该全部都是而极品少女一样命运的少女,只是她们没有遇到灵鸠他们,没有逃过失血而死的命运,最终人死了连魂都成为申家祖魂奴役。
任由它们继续下去,还不如让国宝君吃了算了。
灵鸠没有理会男子十几个鬼影,反而朝着断fèng处走去,等到入口处停下。
不用跳进去看,灵鸠就猜到申家的墓地就在里面。
一脚踏下,断fèng处地面出现guī裂,还能听见落石的声音,里面的振动比外面你更大。
紧接着,灵鸠手里又燃起符火,直接往断fèng丢去。
一道不同于那群少女的鬼影从断fèng出冒出头。
他才刚刚露出半个头,朝灵鸠吃牙咧嘴,应该是要说什么。只是它他的嘴巴才刚刚张开一半,脑袋就被国宝君咬了。
“啊?啊啊啊啊!”
一般来说,鬼都是来吓人的,怕是没有人看过鬼被吓死的样子。
眼前却发生着这样的一幕,鬼影想要逃跑,却被国宝君咬着不放。
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妖shòu可以直接咬人魂魄啊!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在道袍男子疑惑的目光下,那人已经被国宝君允许的吞噬。它还不满足的吸了吸嘴巴,毫不犹豫的朝断fèng跳进去。
以国宝君对魂魄的天生克制xing,灵鸠也不怕它会在里面遇到危险。
她看向地上三块被符火燃烧得晶莹剔透的琉璃玉牌,一招手就将它们收入手里。
道袍男子看着她手掌的眼神,就好像随时都会冲上来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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