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灵鸠反条件的收回手,整个手心都在发麻,“你恶心不!”
血公子:“不。”说着,他还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
灵鸠:“……”败给这妖孽了。
她翻身而起,撇头不再去看血公子。
这是第二个让她难以对视的人。
宋雪衣的眼神让她无法抵抗是因为太温柔,看久了能将人溺进去。血公子的眼神则是太热,还是一种冰中藏着的热,不会烫到人,却冰火jiāo融中也让人感觉到炙热,被他盯久了,会被融化会被吞噬。
“去哪里?”血公子坐着没动。
灵鸠道:“找宋小白。”
“他不在那边。”
灵鸠顿足:“你知道什么?”
血公子手中出现一株散发着浓香的灵药:“我知道你想要这个。”
“拿来。”灵鸠伸出手。
血公子笑了笑。
灵鸠轻哼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懒得忽悠眼前的人,也懒得和兜圈子,总觉得真xingqíng相处起来更轻松和谐。
“过来给我舔伤。”血公子慢慢说道。
灵鸠扫了眼他身上暧昧的痕迹,撇了撇嘴角:“没兴致。”
这话其实是骗人的,男人哪怕是看不到脸,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娟魔魅,也吸引着无数女子将其压倒。
只是灵鸠不想让对方得意罢了。
血公子的眼神就仿佛能将她看透一样。
“哧。”一声低笑。
灵鸠看去,顿时眼里冒着凶光。
初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觉得这是个冷酷无qíng的冰块,现在倒是老是在她面前笑。
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的不慡快,偏偏又不让人厌恶,总觉得自己被压制了一筹。
这就好比同样是痞气,混混的痞子气和贵公子的雅痞完全是两回事,都是让人不自在的痞气,前者让人生厌,后者让人不自在又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恶心还很有魅力。
“那擦药吧。”血公子退让了一步。
灵鸠眨了眨眼睛。擦个药就得到引魂天糙的话,怎么算都是赚了。
她还恬不知耻的加价:“之后告诉我宋小白的下落。”
血公子勾起的嘴角更说不出意味,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反正灵鸠是当他答应了。
谁让她的确不知道宋小白的下落,之前在时间回轮的地方也没有看到他。
“药盒,拿出来。”走到血公子身边,伸出手。
血公子敞胸靠着长榻,漫不经心的:“拿新的。”
灵鸠一怔,紧接着鄙夷的盯着他,嘟囔一声:“占小便宜。”还是拿出乾坤灵器里的膏药,用手指挖着,往血公子的胸膛抹去。
这抓痕看起来很普通却不易消,源于她妖力特殊,指甲划上去的伤口也一样。
只不过,以血公子的能力要消除也不是没办法,非要她用膏药来疗伤,一定是为了消遣她。
灵鸠感受着头顶的目光,不用看都能知道对方在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就跟激光一样,落在哪里,哪里就像是被烫了下,让她想感觉错都难,浑身都随着对方的目光落地点而紧绷。
灵鸠却不知道血公子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嘴角上扬的笑容看起来俊邪又温柔。
一只手挑起她的秀发,不过是一缕秀发罢了,被他手指缠绕勾玩着,却让灵鸠有种自己全身的感官都被勾引了的别扭感。
“别动手动脚的。”灵鸠抬头,面无表qíng的说道。
却在看到男子笑容的那一刻,愣了一秒。
“嗯?”低沉的鼻音,将她的神智拉回。
“我说,要玩玩自己的头发去。”灵鸠依旧有点走神的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没等她想明白,血公子一句话就打破了她全部的思绪:“变个身玩玩。”手指顺着她的背脊,滑道尾骨。
灵鸠一个激灵:“呵呵。”
结果是血公子的脸上多了三条猫胡血痕。
一阵沉默。
灵鸠挑了挑眉毛,将沾了点血的手指放到唇边舔了舔。
原本以为两人要大gān一场了,谁想到血公子的眼神一下更具压力和危险感。
已经经历过的经历明白这个危险的眼神,绝对是另一种意义的危险。
她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指,转而用帕子擦。
“哼。”血公子的笑声似乎在嘲笑她的胆小,又好像只是无意义的一笑。
“哼。”灵鸠不服气的也似笑非笑的哼了声。
血公子顶着三根猫须胡,伸手就把身上单薄的外袍褪到腰下,露出整个上半身。
泥煤啊,这是犯规啊!你特么说你不是故意引诱我,我自己都要不相信了!
灵鸠咬牙,尽力去忽略心脏的跳动,心想这要是扑上去了,绝对就是自己输了。
“继续。”血公子说。
灵鸠高冷:“继续什么。”
血公子眉毛一挑:“擦药。”
虽然被面具挡住了,灵鸠确定他绝对挑眉了,还是那种兴致勃勃的,戏谑般的挑眉。
好想打人怎么办!
“擦完了。”
血公子转过身,将侧腰对着灵鸠。
她这才看到那里竟然有一道砍伤。
“怎么回事?”头口而出的询问,灵鸠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的冷意:“谁做的?”
之前在时间回轮那一块,他明明看血公子面对众人的围攻也能迎刃有余,并没有受伤才对。
“没什么。”血公子不在意的说道。
他自己都不在意了,她在瞎担心什么?灵鸠脸上没有表qíng,下手有点重,不过在感觉到手下的身体轻轻一颤之后,她就不自觉的放轻了的力道。
因为血公子的脸侧对她,也就没有看到对方笑容的一丝得逞。
“鸠儿。”耳边传来的叫声,让认真擦药的灵鸠抖了一下,斥道:“别这么叫。”
之前叫过就算了,因为qíng况特殊。
如今在她清醒的时候这么叫,让她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血公子没有反驳她的话,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去找宋小白。”灵鸠看了他一眼。
血公子的语气依旧不变:“找他做什么。”
灵鸠想了下,眯了眯眼:“问他一个问题。”
“问何?”
“跟不跟我走。”
血公子对于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想清楚了?”
“没有。”灵鸠耸了耸肩:“只是觉得不问的话,会觉得遗憾。”
“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知道,不问是敌对,问了还有机会把他拉拢。”
“若他不答应呢?”
“这个啊……哪怕我现在说,也不一定是真的答案。”灵鸠笑起来。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男子的嗓音轻缓,女子语气轻快,若有旁人在的话,定会觉得两人一起的气氛轻松温馨。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让灵鸠都感到神奇——只要血公子不用那炙热的眼神盯着她,也不会动手动脚的话,和他相处意外的轻松自在,非常舒适。
“喂?”灵鸠包扎好伤口,推了推一会儿都没有说话的男子:“睡着了?”
血公子闭着眼没有反应。
灵鸠眯眼,嘿嘿发笑:“乾坤灵器藏在哪里呢?”她目光搜寻,见男子浑身gāngān净净,唯独没有看的地方唯有下身了。
“要脱掉裤子给你找吗?”没有揶揄的轻缓嗓音。
“不用了如果你真的放在那么猥琐的地方我觉得还是不要算了。”灵鸠一口气,连停顿都没有说出来。
“呵呵。”惹来血公子的笑声。
“你心qíng好像不错。”灵鸠斜目。
血公子:“变身体把肚子敞开给我摸摸。”
灵鸠目露凶光:“左边脸也不想要了吗?”
“野猫。”血公子低声叹息。
这叹息竟让灵鸠有种被宠溺的感觉,真是神奇了。
“少废话,引魂天糙。”灵鸠绷着脸。
血公子真没再废话,将引魂天糙拿出来,递给她的时候还提醒一句:“别急着偷嘴。”
灵鸠收下:“要你管。”
“你很喜欢和我顶嘴。”血公子语气冷了下来。
灵鸠奇怪自己竟然不惊不怕,怀疑的盯着他:“你嘴欠。”为什么觉得男子心qíng更好了,奇了怪了,奇葩吗?
一阵沉默。
最终还是灵鸠先开口:“宋小白的下落。”
血公子抬了抬头,敞胸露背的男人仰躺长榻,下巴轻抬就是浑然天成的高大上。
灵鸠同用高冷的表qíng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双眸轻轻一弯就成了月牙儿,嘴角轻轻一勾就形成天然纯净的笑容,小嘴轻轻一张就是拍须溜马:“哎呀,血公子大大,瞧您这一脸花,一看就是要一统江山的面相啊,再看你这身子,肤白玉润的就跟你这人一样,心地也肯定大大的好——”
血公子抬起手,示意她可以停下了。
灵鸠眨巴眨巴眼:“血大大?”
血公子的手招了招。
灵鸠屁颠屁颠的凑过去。
“再过来点。”血公子说。
灵鸠把脸凑过去。
那手捏上她的脸颊。
“嘶。”这力道不算小,灵鸠估计自己的脸要红了。
男人的气息靠近在耳边:“驿站。”
灵鸠目光一闪,眼前的男人就消失不见了。
她报复行动没有实施成功,抿了抿嘴唇,对空无一人的长榻处竖起一根手指,笑眯眯的说道:“你等着。”
顶着一张小红脸,灵鸠身影一晃就离开dòng府。
她离开不久,血公子的身影就再次出现长榻上。
他望着灵鸠离去的方向,嘴角慢慢的上扬,然后化作大笑。
如果灵鸠在这里的话,就会看到个衣裳不整的血面人,一手捂着肚子,笑得欢畅的模样。
他笑着笑着,便整个人躺在了长榻上,昂头望着上空。
面上的血纹藤蔓犹如退cháo般一点点的褪去,如玉俊美的容颜一点点展现。
一手抚摸上脸颊的猫须抓痕:“有点麻烦呢。”深沉的眼底浮现着笑意,按笑意就仿佛星火般,点亮整片眸海。
当血面完全褪去,那双幽邃眸子的冰冷凶残也仿佛随之褪去,只剩下最澄澈的温润。
“怎么能让鸠儿等。”
男人脸颊的伤口,ròu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愈合,最后如玉白皙得看不见丝毫痕迹。
他笑得清雅,起身穿上衣裳,一袭墨色的广袖长袍,远远看去如诗如画如仙君。
这一切就好像幻象,男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原地。
城里的修士依旧来来往往,由于今日是千千幻境关闭的日子,城里的人也更多了。
一只雪白的小shòu儿疾奔在街道上,漂亮的模样让女修看到了,都忍不住顿足多看几眼。
其中也有歹人看它模样漂亮,浑身灵气不浓,还以为是某普通修士的宠物,便大胆的企图直接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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