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场可怕的梦魇,逃不开,一步步带人渐入绝境。听说她要离开的那一刻,他的眸中泛着危险的光 ,偏偏她笑得从容毫不在意。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样的安静从容,这样的,让人咬牙切齿,这样的 ,让人不愿意放手。
原本以为,那种感觉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真正糟糕的是,灵魂归位后的现在,那个女人,居然… …
他讨厌,很讨厌这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窥视的感觉。
外面。
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小男孩站在街道的电线杆上,悠闲地对着下方的人进行观察记录。
仆人们全都被赶了出来了。
大佬们,这又是怎么了?
是为了打起来的时候方便吗?
听说,那个不愿面对阳光,带着爱宠成天成夜流浪于黑暗中,在极北的夏夜,在神秘的黄昏光线中勘破一切的男人。他,也回来了。
好像是为了,找一个女人?
像是突然想到一件事一样,这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小男孩,吓得鼻屎都喷出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几个月前,就听说这个大佬恋爱了,那个魔主找到真爱了……
反正,总结起来都是在找人,不会都是同一个吧!
好吓!
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西邪沧界已经变得暗潮汹涌,王不见王了。
他看着明媚的阳光,再看了眼底下离去的魔仆,突然觉得,今天日子不好,他应该回家休息的,万一,被伤及无辜了,他连找人赔偿的能力都没有,属于死了也白死的类型。
嗯,这么想完。
他觉得自己需要回家找麻麻了。
……
魔界外的界间。
天空深远空旷,危险萦绕,黑暗得沉郁绝望。
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他黑发黑眸,一身张扬的黑衣,气质冰冷绝伦。
那是一种从内部溢出来的冷,仿若千万年的寒冰,无视一切、隔绝一切。这肃杀的冷,萦绕着黑暗的禁忌诱惑,悄无声息中,让人刻骨难忘。
啊——
秦瑾从空间缝隙里掉了出来,她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任务完成了,没有回到本职空间,反而到了一个看上去就知道很危险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被人给接住了。
那是,一张很熟悉的脸。
她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就是有点想不起来了,不对,她想起来了。
是一个任务世界里的气运之子。
她印象最深的是……
他天资纵横,风华绝代,却一生轮椅。
那年云城因一人的失踪而闹得人仰马翻,她找到他时已是深夜。
犹记得那晚他坐在一方清池旁边,神情落寞地看雨水将水中的灯的倒影打碎,偏又倔强无比地抬头笑道:“笑话,本少爷是云幽澈,这片地上的主,谁敢不听我的?”
“呵。”他笑了笑,说道:“怎么,不记得我了?”
“你是……云幽澈?”秦瑾问道。
“嗯。”他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说道:“瞧着安安静静的,倒是挺会惹事的,不过,那些臭小子们有眼光。”
“什么?”秦瑾问。
“这里是界间,等下会随机传送到魔界的其他地方,如你所见我是魂魄,所以可以过来,里面的等都不是什么好人,等一会时间到了,你就会被传送进去,不过,别担心,我会去找你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又觉得有些好笑了,何止是他会去找,这魔界,所有的魔主估计都准备好抢人了吧。
“司寇博瀚。”他认真的看着秦瑾,说道:“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是真名。”
“呃……”秦瑾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感情她在任务空间里,遇上过这家伙两次啊,说起来,这家伙的那两世,过得可真不好。
“明白了吗?”他问。
“明白了。”
……
黑草原。
颛孙曜瑜站在自己的地盘上,优雅喝着小酒,他觉得他看上的女人,还是十分了不起的,起码,这整个魔界,是都乱了,看来,大家还是都挺有眼光的。
他叹了口气,想起之前,最后一次见到秦瑾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名字叫做阿斯泰尔。
他其实,真的……
很喜欢她呢!
北边宫殿。
赫连舜坐着窗台,看着远方,计算着时间。
那个时候,他一夜,相思成伤。
半夜梦醒间总是感叹着,去年今夜,韶华流年,梦还在,人已经走了。
呵,最后人还不是要送到他的手里。
地宫中。
处处弥漫着腐朽阴暗的气息。
地宫邪恶双胞胎谯笪子濯、谯笪烨懿站在地宫之上,他们在等人。
谁也不知道,那界间的规则会把人给传送到哪里,但是,谯笪烨懿带着恶意的微笑想着,不管人在哪里,最终都会到他们这里的。
地宫之上的霞光,散发着绮丽妖冶的美,晚风之中的双胞胎兄弟势在必得。
君溟坐在魔界暗盟的阳台上,凌空荡着双脚。天将黑,他手握纸牌,嘴唇噙着笑意,瞳孔渐深的颜色里看不出喜怒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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