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围:“……”
得不偿失。
从前还小的时候,狂妄,无所畏惧,满脑子都是冒险,一段关系里只要有爱情就足够了,对组建一个家庭的概念十分模糊,甚至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可今时不同往日,年岁慢慢增长,家庭的意义也就越来越重大,对稳定的渴望逐日递增。身边结婚生子的同龄人占了多数,哪怕是普遍晚婚晚育的娱乐圈,也因为近年来观众对明星婚恋状态的要求放宽而把婚育年龄提前了一大截。比如和州围同一年出生的谢卉冰,都已经离了两次婚了——当然,这第二次尚未曝光,她和陈子宽的利益暂时没法解体,所以两人至今还在公众面前表现得恩恩爱爱,事实上婚礼过后没几天谢卉冰就去医院拿掉了孩子,和陈子宽早已各玩各,反正孩子的事情尚未对外公开,也省去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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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很多东西州围都忌口,胃口也很小吃不了几口饭,州母仍忙活了一下午烧出一桌满汉全席欢迎她,阵仗搞得很大,州围一踏进家门就闻到了偌大的房子里充盈的饭菜香。
州父正帮忙从厨房里端了一盘红烧鲫鱼出来,一看到她,满眼都是惊喜:“围围回来啦?”
州母在厨房听到,拿着锅铲也从厨房走出来看女儿,慈爱地笑:“围围回来了。”打完招呼又朝楼上喊,“绕绕,姐姐回来了。”
州围只身前来,别说行李箱,就连个包都没带,州父注意到,虽心知肚明,仍是问了一嘴:“这些天,不住家里吗?”
“住林纵横那。”州围明言。
州父州母思想都挺保守,始终不太赞成未婚同居这种事,受传统观念影响,总觉得这会败坏女孩子的名声。前一次州围在林纵横那住了大半年的时候,二老就苦口婆心劝阻过但没成功,这一次州父又没忍住旧事重提:“围围,爸爸觉得你还是住到家里来比较好,这样会被人家父母看不起的。”
州围理解父亲一片苦心,她拍拍州父的手:“没事,爸。”
林父林母的看法固然无法忽视,但拿别人的眼光来让自己和林纵横不痛快,未免太不值当。何况,就算不住一起,人家也没看得起她。
后面州绕下来,双方便都自觉避开了这种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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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州围回了家,林纵横想着自己许久未回父母家,而且要把州围带回家的事情也得提前和家里人提一嘴,干脆也回家和父母一块吃饭,结果回家碰到父母亲吵架,客厅一片狼藉,母亲钟爱的兰花混在一堆破碎的瓷器和泥土中,可怜巴巴地躺在茶几旁边。
林母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林爷爷在旁边劝她,不过适得其反,老人家劝和不劝分,只知道明里暗里地帮儿子说好话企图扑灭战火,搞得林母越发懊恼。
林纵横小声问阿姨林父去了哪,阿姨朝楼上使了个颜色。
这种场面林纵横从小看到大,也无数次听过类似“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和你爸/你妈离婚了”的话,做父母的从意识不到这会给孩子的心灵带来多大的负担,远胜于父母离异带来的伤害。何况林纵横长大以后就明白,父母不离婚的原因,孩子并非唯一原因,利益同样功不可没。
再看到这种画面,他只觉得烦不胜烦,不管过去多久,孩童时代那种在父母的争吵中又无助又害怕的阴影依然能轻易笼罩他,这让他难得想亲近家庭的渴望被冲了个一干二净。
脚还没迈出去,又让林爷爷喊住了,林爷爷胡子一吹眼睛一瞪,拿出爷爷的威严来:“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呢?没看见你妈在哭呢吗,过来劝劝啊。”
吵架是因为林父送了套房子给情妇让林母知道了,从前林父在外面那点事林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涉及到家产问题,为林纵横考虑,林母没法坐视不理,一来一去两人就吵了个天翻地覆。
林纵横揉揉太阳穴,十分不耐,他起码从二十年前就盼着父母离婚,他好图个清静。离婚不肯,拿这些翻来覆去说个没完的破事他实在是受够了:“那要不您也去找个情夫,送他套房,扯平得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当谁都像你爸一样不要脸吗?”林母的注意力瞬间被分散,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再说你以为我是为了谁,你爸给别的女人送房子,损失的是你。”
林爷爷向来宠林纵横的都听不下去林纵横这句话:“纵横你这孩子你胡说什么呢?”
林纵横揉两把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强行压下火气:“那吃饭,行吗?我就早上啃了两口面包,忙了一天到现在快饿死了。”
林母到底还是心疼儿子,林纵横一搬出苦肉计,她心里再气还是吩咐阿姨开饭。
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她抹了一把眼泪。林纵横看到,满心烦乱被歉疚和心疼代替,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父在楼上待着不肯下来,林爷爷林纵横和阿姨分别上去喊了他一边也没把他请下来。
不能饿坏了宝贝孙子,在孙子面前万事皆可抛,包括儿子,林爷爷大手一挥:“不等他了,我们管自己吃。”
饭桌上很沉默,林母一直拿筷子拨着碗里的饭,滴米未进,此情此景时机很不好,林纵横没打算在这种时候头铁地提想带州围回家的事,想着等下次家里气氛平和点再开口,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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