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这个时候不想懂事,也不想体贴,只有想见她的迫切,迫切到不惜麻烦她,辛苦她。
就像一个孩子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任性妄为,越亲近的人,就越是百无禁忌。
给她的歌里他早就写过了,要肆意纵火,尽情胡闹。
“好。”州围没问他可以陪她多久,一口答应下来。
林纵横闷笑:“别这么懂事,我会于心不忍。”
“我想回来。”州围说。
林纵横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庞,触手却只有冰冷的屏幕。
州围看懂他的动作,把脸往摄像头的方向凑得更近些,眷恋看他几秒钟,赶他:“快去睡觉。”
“嗯。”林纵横没和她客气,“那晚安。”
“晚安。”
“两天后见。”
州围笑一笑:“嗯,等我。”
视频挂断,州围第一时间去买了回国的票,是距离周五上完课的时间最近的一般航班。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过得有些慢,一天跟平日里两天似的。
好不容易挨到周五放学,班里有点通知要拖一点时间,州围已经等不及,和平日里走得比较近的同学打了个招呼要对方通知自己具体内容以后就匆匆赶往机场。
回去的路途越发漫长,一路上的大江大水这大半年来州围已经路过好多遍,每一次去程都是万分不舍,回程都是迫不及待。
后座有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四五岁,小的那个一两岁,一会玩闹一会哭闹,是一个年轻妈妈一个人带的,她绞尽脑汁也没法让两个孩子安静下来,急得快哭了,除了母子三人,头等舱只有一个州围,年轻妈妈频频向她道歉。
州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摆摆手表示没关系,飞机降落S市的时候,是国内时间的周六晚上六点,情人节兼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她已经濒临神经衰弱。
前次出国之前那段时间,林纵横不像从前注重避孕,马虎不少,还有两次直接没有任何措施,州围没扫他兴,半推半就地由着他去。
两个熊孩子这么一搅和,直接吓退了她关于孩子顺其自然的心态。
以后还是要他严格避孕吧。
没有意外,林纵横没有前来接机,帅帅和小田一块来接的她,两人先给她打了预防针,要她做好一时半会见不到林纵横的准备。
州围没有说话的力气,摆摆手,有这个思想准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折磨下她累得要命,径直去了林纵横家里补眠,到家以后连几只狗都没力气对付,任凭它们听到她的脚步声在宠物房里又叫又跳的。
她中途醒来一次,房间里一片乌漆嘛黑,只有她一个人,她摸过手机看一眼时间,十二点半,林纵横还没有回来,只在两个小时前给她发了个消息表示有突发情况会晚点回家的歉意,州围回复完他「知道了」,很快又陷入昏睡。
再醒来,眼前是他放大了的脸,熟悉的呼吸和气息萦绕鼻尖。
他终于回来了。
又是一个多月没见。
夹带着一丝微妙陌生的熟悉感。
黑夜里对视两秒,林纵横凑近亲州围一下:“这么警觉,都没碰到你就醒了。”
州围伸手讨抱。
林纵横又亲她一下,隔着被子拥她入怀。
“情人节快乐。”
同时说的。
林纵横笑一下,重复道:“快乐。你继续睡,我去洗个澡。”
“我也没洗。”州围抓紧他的手臂不让他走,“我连妆都还没卸。”
“还卸吗?”林纵横问。
“当然了。”州围没好气.
一起住了这么久了居然还问这种白痴问题,他难道不知道卸妆对女人的重要吗。
“那走。”
“我怎么懒得动了。”州围说。
“那怎么办。”林纵横摸着她的腰,“我抱你去?”
“好啊。”
到卫生间,林纵横摁亮浴霸,在洗手台前把州围放下。
州围把他推离一小步,让两人中间隔出一点距离:“看看我。”
“什么?”林纵横不解。
“专门为了你打扮的。”浴霸的光又亮又暖和,照得州围越发怠倦,她半眯着眼笑。虽然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关系,但是她仍是盛装打扮才回来见他,不管是发型还是穿着还是妆容都是经历了好一番精心准备,虽然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还在床上睡了一觉,想必头发乱糟糟毫无发型可言,衣服皱巴巴,妆容也掉得差不多了。
林纵横很配合地仔仔细细将她从头到尾看她一遍:“州大影后超美。”
他说的是真心话,美女总是养眼的,睡醒有睡醒的凌乱美。
州围满意了,拉着他的衣服前襟把他拉过来。
林纵横卡着她的腰把她抱上洗手台坐着,一双清亮的眼眸里顷刻间弥漫起欲望,他靠近,鼻尖对鼻尖:“做完再洗?”
州围闭眼点头。
最后,这一天的妆是林纵横笨手笨脚粗手粗脚在州围的指示下卸的,他见过很多次猪跑,但是仍然不会吃猪肉。一个简简单单的卸妆而已,工作需要,他也时不时需要化妆,但他就从来没有非要分出个眼唇和面部,更别提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手法要求,什么拿卸妆油浸透化妆棉敷眼睛啦,什么在脸上轻柔打圈,最后还不能直接洗,还要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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