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也不吃惊的反应让胡辞没忍住反问一句:“那你和林纵横呢?”
州围说:“当天。”
胡辞:“……”
州围:“……”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胡辞认输:“行,你赢了。玩还是你会玩。”
青葱往事从记忆深海中翻滚冒泡, 州围揉揉太阳穴,哪里是她会玩,是林纵横太放浪形骸。
“州围,你怎么泡到的林纵横。”
思绪万千让胡辞打断,没想到是这么没爆点的问题,州围意兴阑珊:“啊?”
既然要重新坐回朋友,有些事情还是坦荡些好。刺要连根拔起,不然随时都是隐患。
胡辞直言不讳地吐槽:“他太难泡了,简直油米不进。”
林纵横好不好泡,州围不知道。
反正对林纵横而言,她大概很好泡就是了,或者,这个大概完全可以去掉。攻略下她,林纵横确实没费什么周章。
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相遇之初,19岁和18岁,都是盛放的年纪,一个不屑父母安排的康庄大道,尚不知人间疾苦,满腔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孤勇;一个几乎掘弃了所有已存在的感情,一无所有的同时无所畏惧。
火星撞地球,天雷遇山火。
《途穷》试镜场上林纵横破格主动向杨导请缨帮州围搭戏,州围不傻,看得出林纵横对她有那么点不同的意思。
试镜表演完毕,杨导要州围过去留一下姓名和联系方式,林纵横低头按着手机回到杨导身旁坐下。
州围跟杨导的助理报完号码,杨导助理和她核实一遍号码确认无误,然后问:“姓名?”
“州围。州官的州,围绕的围。”
林纵横按键盘的频率和她说话的频率一致,有核对号码的间隙,也有听到zhou是州字的修改,不仅州围余光注意到了,杨导也注意到了,杨导看林纵横手机一眼,再抬头看州围的眼神里分明满是揶揄。
反正是男女主角,感情走向他乐见其成,在一旁笑眯眯看热闹。
要说本来州围关于林纵横存她号码还只是个八九不离十的猜测,那么到这里就是彻底盖棺定论了。
州围:“……”
林纵横跟他们两人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州姓很少见,他头一次听说,一边手指飞快摁手机键盘改正一边好奇问道:“艺名?”
一时半会没得到回应,林纵横输完点了保存,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
目光灼灼,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本名。”州围启唇。
“噢。”林纵横放慢了语速重复一遍,“州围。”
两个字,在他舌尖经历一遍千回百转。
后来杨导还问了她不少问题,从最基本的年龄故乡家庭情况,问到兴趣爱好和履历,林纵横在一旁旁听,手掌托着腮,四指轮流轻点下颔骨,姿态悠闲,注意力却一直很集中。
杨导了解女主角了解得差不多了,想结束谈话,林纵横脑袋凑近杨导,不知道说了点什么,杨导佯装板起脸:“要问你自己问。”
林纵横又把脑袋伸了回去,没问。
反正来日方长。
回去路上,州围后知后觉地到他把她的资料听了个完完整整,而她甚至不知道他姓甚名甚。
那天晚上,逼仄的出租屋内,上铺的州围临近睡着,枕边手机发出一下震动。
是一条信息,来自陌生号码,只有三个字:
「林纵横」。
明明是没头没脑的一条短信,但是州围却毫无疑虑。
原来他叫林纵横啊。
她后来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那时简直是开了天眼。
这条短信她没有回复,犹豫再三,还是把那个号码存起来了,备注下他的名字。
然后,赶出脑海的人影又占据思想。
居然失眠。
但其实那个时候,这人给她的印象并不算太好,让她觉得危险,隐隐有面临脱轨的恐惧。
几天后电影开机,州围第二次见到林纵横。
她很早就到了片场,因为太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而林纵横是掐着点来的,助理姑娘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剧组工作人员也都对他格外热情。
两人对视一眼,州围低下头背剧本,忽略他在几步之外人群簇拥。
过一会,她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
州围把手机拿出来,林纵横的电话。
她抬起头找他,他已经不在老地方,而在她身侧。
林纵横看到她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名字而非一串号码,满意了,垂眸又抬眸,直勾勾的眼神里带了点令人如芒在背的探究。
“怎么了?”州围先发制人。
他嘴角一勾,没说什么,在她旁边坐下来拿出剧本,也开始巩固台词。
他的剧本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批注,但是根据纸张的颜色和边角的折痕,可以轻易判断是经过了很多遍的翻阅。
他有该有的认真,但不掩狂妄本性。
就像他不越雷池,但要说轻佻孟浪,也不算委屈了他。
一整天的戏份下来,除了对戏,林纵横没有找州围说一句多余的话。
当天最后一场戏在晚上,演苗青藤坐在出租车里。州围在这场戏中需要接一个电话,不过拍摄过程中只需要做个样子,用不着真的接通,台词也简短,只有一声“嗯”和“知道了”,重点是要在接完电话以后表现出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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