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证明快冻死了的手段实在不讲究套路,而且太不道德了些,州围哪里受得住他这样的突然袭击,立刻受惊地低呼一声,想往后躲,身后是墙退无可退,惊呼发到一半,林纵横偏过头,径直封住了她的嘴唇,吞没了剩下的声音。
州围嘴由于那声惊呼半张着,十分方便长驱直入。
林纵横畅通无阻地把舌尖抵进去,数算颗粒般扫过她的牙齿才去勾她的舌,尝到她嘴里淡淡的酒味,开始还算轻柔,后来力道就渐渐失了控制,凶狠霸道起来,几下吮吸让她舌根隐隐作痛。
偏生接吻过程中他的手也不老实,掌心下的皮肤让他捂冷了,他手又往她后背的方向换了一个地方贴着,就跟找着了一个暖手袋似的。州围整个身子都被冻得一个激灵,生怕他又换地方,她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脑袋侧开一些躲开他的亲吻,质问道:“很冷,知道吗?”
“多冷。”林纵横问得漫不经心,显然是没冻着他所以他完全没当回事,他在黑暗里看着她唇上水光潋滟亮晶晶地,受了蛊惑似的又要去亲她。
州围当机立断把自己也同样冷冰冰的手从他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毫不犹豫一掌贴上他的腰侧。
林纵横停止凑近州围的动作,没忍住发出一声“嘶”。
州围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知道吗?”
黑夜里对视片刻,林纵横笑起来,直起身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颈侧,原本他弓着背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此刻随着站姿的变化立刻变得亲密无间,身体的变化无处遁形,他嗓音低哑着:“我硬了,怎么办。”
空气一点点燥热起来,身体也开始发烫。
州围不说话,默默环住了林纵横的腰,原本在他衣服里面的手没拿出来,还冷着的手划过皮肤停在他后背,这一次林纵横无心顾忌冷不冷,问她:“有套吗?”
州围思考片刻:“没有。”
林纵横说:“我记得之前买了两盒。”
“早丢了。再说这么多年了保质期都过了吧。”州围突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轻笑一声,“你以为呢,我和别人用了?”
“那你用过吗?”林纵横说,“这些年,和别人,有过吗?”
第二次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曾涉及过这个问题。
州围不答反问:“那你呢。”
“我先问的你。”林纵横说。
州围:“那你就不能先说?”
林纵横闷笑,没再叙旧,低头精准寻了她的嘴唇重新衔过,任凭情//欲兴风作浪。
不过他始终惦记着套的事,最终只把她的手拉了下去摁在裤子拉链那:“帮我。”
州围是没想到他能在这种时候刹车的,将信将疑地和他确认了一遍:“用手?”
林纵横声音里都是哑火:“你想用嘴的话我当然很乐意。”
州围囧:“不是,我是说,不做?”
“怎么做。”林纵横在她腰上掐一把,“要是再让我看你在我儿子和电影里选电影一次,你就算直接……”不吉利的话到嘴边,他咽下去,“全世界的爱神出动我都不想再看你一眼了。我马上喜欢别人,满世界公开,求婚,结婚,生孩子,生十个八个的,这辈子都不要和你有瓜葛。”
“那你去啊。”州围沉下语调。
林纵横冷笑一声:“好啊,你看我敢不敢。”
僵持一会,想着林纵横说的那些话,州围眼眶酸胀起来,用力打了他一下,动静很大,她身子一晃,眼睛里的眼泪直接就颠了出来,泪腺和心里头的阀门都随着这滴眼泪被打开了,她开始用力推他。
必杀技一出,他一愣,直接投了降,不顾她的挣扎去抱她。
原本州围不会这么大反应,但是她本来就被这两天来层出不穷的乱七八糟的事弄得心情很差,距离情绪奔溃就差临门一脚,他还说那种话,直接就摧毁了她的心理防线。州围努力控制自己无果,觉得丢脸,低下头骂道:“滚开。”
“怎么随口说的话你都信。”林纵横抬手抹她的眼泪,谁料越抹越多,他只好胡乱地吻她湿漉漉的眼睛和满脸的泪痕,胡乱地讨饶,“我错了,好不好?你别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欢你,只会和你结婚生孩子,宁可打一辈子光棍都不可能和别人。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别哭了。”
有了他的妥协,州围满心的烦乱终于放心喷涌而出:“我没有吸//毒,交友不慎没有私生活混乱,没有炒作恋情,没有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记忆中的白》,我和艾瑟清清白白。和……”她喉咙滚了好几圈,才把那个名字念出来,“和刘冠麟也没有关系。”
“我知道的。”林纵横说,“我相信。”
“林纵横,你妈会更讨厌我的。”
“不用管她,我不会再让她来打扰你。”
“我怎么能不管。”州围苦笑,“她不是别人,是你妈妈啊。”
“州围,我现在想想,不知道你想过没有,其实我妈给我们留了退路的。”林纵横皱着眉,他也存着几分不确定,话说得很慢,“刘冠麟的事情,她从来没和别人提过,连阿姨天天在她跟前的,都不知道。我想,或许她知道如果是我认定的事情,她怎么都犟不过我,所以不敢把事情做绝把话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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