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已磨合了一个月,在钟顾问看来,杨仟仟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相反挺和善的,比她之前接触的有各种怪癖的女总裁好太多。但同时她也担心,杨仟仟并没有什么上进心。
钟女士已经做好工作,整理出一个文件夹,“您看这张照片。”
照片上四个女人都很美,嘴角弯弯,美丽的眼睛却没有笑意,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23年前的杨仟仟被众星捧月地围在中间。
一身璀璨华贵的她,与那些豪门贵妇格格不入,她笑得忧郁缥缈,游离在世界之外。
“真美啊,”杨仟仟不由感叹,“那时候。”
钟女士一愣,“在我看来您现在更美。”更豁达,更有活力。
杨仟仟不好意思地摸摸脸,“是么。”
钟顾问微笑着,给她看下一组照片,“她们三个人是一个太太团,当年一直想拉您进去,您参与了几次她们的活动,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去了。”
“什么原因?”
“额,”钟顾问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点了点其中一个女人,“这个邹太太对陆先生抱有不单纯的想法,处处对你使手段,使您下不来台,那个时候的您,太单纯了,过于相信所谓的闺蜜。”
钟顾问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因为她发现,杨仟仟的记忆的确所剩无几,对那些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她把原因归结为沉睡太久。
杨仟仟似乎想起一些之前的事情,当原身不被陆氏接受时,闺蜜团对她予以安慰和关怀,使原身对闺蜜团抱有很大的依赖,什么事都请教她们的意见,只可惜看错了人,一环套一环的手段下来,让原身本就不高的自尊心完全破碎,内忧外患,所有人都成了击垮她的推手,最终导致她离婚,失去儿子的抚养权,净身出户,想念儿子,日日夜夜以泪洗面……
那种窒息和绝望的感觉,仿佛还在胸腔中回荡。
杨仟仟看着pad上面当年的报纸截屏,气得咬手指,“假凤凰or真麻雀?”
虽然不是真的她,但还是很令她生气。
一个星期后,她应邀出现在了赛马场。
算上路上堵车的时间,她时间点掐的刚刚好,算是开场前十分钟到的,其他人到的比她早。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男士们对她投以惊艳的目光,还以为是哪个电影大学即将毕业的学生。豪门中从不缺美女,各路明星削尖了脑袋都想往豪门里钻,基因经过一代代改良、医美等等,几乎个个长得都不差。
女人们则得体地保持微笑和警戒,挽紧了身侧男伴的胳膊。
男人女人们都穿着休闲的服装,有些穿着骑马装,不像穿礼服,这种休闲的衣服是最难穿得出彩的,又想争奇斗艳又不能太过。
杨仟仟上身穿了一件深蓝色收腰的小西装,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和短靴,纵眼看去在女人中间是穿的最简洁的一个,确是最惹眼的一个,less is more 要放在身材好的美人身上才管用。
她已经尽量吃胖了一些,大半个月前简直瘦骨嶙峋。
这场赛马组织者是半月前在别墅楼下喊她阿姨的男人,叫李善水,比她大三岁。
他一见到杨仟仟简直两眼放光,“您来了!”
众人竖着耳朵听呢,这女孩儿谁啊,男人都希望是哪个十八线小明星,最好是在校大学生,未经涉事的好上手……女人,女人也这么希望的,反正不可能已婚,如果已婚他们都认识,不要是哪家的千金,打扰她们钓金龟婿。
有三个女人,围在一块窃窃私语,“是她吗?”
“不太像啊。”和二十三年前那位气质相差太远了。
“星昀在高速桥上堵车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我先带您去逛逛吧。”李善水对杨仟仟解释道。
“好啊。”
杨仟仟跟在李善水身后,穿过草坪,走向马厩去看那几匹即将初赛的马匹。
几匹马都是每家送来的,陆家送来的马匹是一头黑色的奥尔洛夫马,脾气不太好,对人总是鼻孔张得老大地喷气,据说陆星昀想驯化它,不过这只马总不听话,就把它送来当赛马了。
杨仟仟摸摸它的马背,“大宝贝,好好加油啊。”
那头马扭头看了她一眼,鼻孔呼哧地喷气,不感兴趣地扭头继续嚼着混合能量棒的麦麸。这种麦麸和玉米粒能短时间内提高赛马的体能。
每头马都在嚼着各家配比的能量棒。
李善水说,“既可以下注自家的马匹,也可以下注别家的。”
杨仟仟也不太懂赛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李善水又问她要不要下注,她还不懂怎么下注呢,于是说“我先看一场再下吧。”
比赛快开始了,所有人都在高台上看,有人在看马,也有人在有一瞥没一撇地观察杨仟仟。
那三个女人终于按捺不住,走了过来,她们每个人都年近五十了,即使保养得再得体,医疗美容做的再好,也只是看起来不到四十的样子。
“你是杨女士吗?”其中一个人问道。
“我是杨仟仟,哦,你们应该没听说过我的名字,我是陆星昀的母亲。”
听着杨仟仟略带歉意砥回答,几个女人心里真不是滋味,真的是她,时光真的给她保留了姣好的容颜,精致的五官,阳光下的雪里透红的皮肤,一个毛孔都看不见,更别提皱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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