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在陆星昀警告的小眼神下,陆居安轻笑出声。
指针再过十几分钟就指向1点了。
陆居安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准备出去。杨仟仟从卧室探出个头,见他还在,蓬着头发笑了笑,又缩回去。
陆居安笑意更深,“又想吃什么了?”
因为喝了感冒药的缘故,她晚上胃口不佳没吃多少,睡了一觉起来,估计是饿了。
“冰淇淋。”
陆居安沉下脸,“不行。”
“哦,那就不吃了呗。”杨仟仟倚着门框,一手放在门把上,等他走。等他走了再吃。
陆居安走到灯控处,打开了客厅的主灯,说,“我让人送奶油水果蛋糕来,别吃凉的,明天还得从巴基斯坦回国,感冒早点好。”
灯光太亮了,杨仟仟眯了眯眼,没想到陆居安这么好心。
切好的蛋糕很快就送来了,鲜奶油和水果,看着十分可口,蛋糕烤得也松软,她问,“不会有毒吧?”
“那给我吃?”
杨仟仟坐没坐样,蹲在茶几旁边,抱在怀里,先咬了一口,鼻尖上粘了奶油。
陆居安一笑,“小老鼠似的。”
“什么?”
“你最近胖了十斤吧。”
杨仟仟吃得心理一堵,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真的胖了十斤。
他站着,身高腿长的,灯光下影子罩着她。杨仟仟觉得太压迫了,往后坐到沙发上。陆居安又继续说,“没事,你又不胖。”
这话中听,杨仟仟也同意,“我本来就不胖。”
“嗯,我看出来了。”陆居安说。
就吃个蛋糕还吃不安生,杨仟仟咽下去一个樱桃,揪下樱桃细小的柄指着他,“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没胸没屁股。
“有意思,”陆居安也跟着做在她旁边的沙发,瞅着她一边说话一边还细嚼慢咽的,嫣红的嘴。
“什么有意思?”
顿了顿,陆居安说,“你前男友挺有意思的。”
陆居安跟她把今天查出来的消息告诉她。
原来这么长时间才查出来,杨仟仟下午还听陆居安威风凛凛地警告许静好,说有关她的一切消息全都在一个小时内送到了他手上,原来都是陆居安在打肿脸充胖子,装逼,懒得跟他计较。
*
次日八点开始,THE ONE开始在华国137个城市门店售卖,包括陆氏的商场在外和租用的门店,当日全部售空,其中属奶盐最先售罄,大家都想和陆星昀用同款。
昨天的负|面新闻倒给THE ONE增加了一些热度,网上的黑评只占少数,主要还是杨仟仟的处理方式得当,让他们没得黑,等结果再说。
当天毛利润六百多万元,实现纯利润指日可待。
罗蘅滑着她的pad,激动地说,“明天后天,将会翻倍,我们的车载香氛,其他手工香皂也卖得不错,不到两个月,我们就可以翻盘。”
罗蘅虽妆容精致,但声音沙哑,眼里也布着血丝,想来是昨晚一夜未眠。
杨仟仟还睡得好好的,觉得挺不好意思,让人炖雪梨百合给她吃,道了好多声“辛苦”。
林秘书也在旁边道“恭喜”,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飘带衬衫,见到陆星昀穿了一套棕黄色的格子西服,两人穿的一个色系,原来是这个意思,林秘书抿着嘴偷偷笑了好久。
又过了一日,邮轮驶到印度洋,当天下午起了大风,邮轮停靠在巴基斯坦F市海湾。
一应物品已收拾妥当,杨仟仟带着许静好提前下船,陆居安放心不下她,也跟着她一起在巴基斯坦坐飞机回国。
这里比华国热一些,白天的温度20度左右,大衣换成休闲外套,戴上帽子和墨镜,这里紫外线大。
F市与印度接壤,港口的人皮肤比较黑,说信德语和卡特拉尔语比较多。
一下从冬天到了春天,杨仟仟感冒还没好,更严重了,鼻涕流不尽似的,随身背的小包里不仅放着身份证和护照,还有一大包餐巾纸。
她听到陆娟小声和陆思危说她是“鼻涕虫”。算了,看着他不留在邮轮花天酒地来陪她的份上,不计较。
杨仟仟和陆星昀拥抱道别,他非要下船送她,杨仟仟抱着他,拍拍他的背,“乖一点,让暮月省点心,我们下周见。”
“妈妈你注意安全。”
林秘书站在母子俩身后,这还是杨仟仟第一次叫她暮月,“省点心”裹着一层暧昧的意思。林秘书撇过脸,咬了咬下唇。
要走了,陆居安没指望陆星昀能说什么,陆星昀走到他面前,反而责怪他,“你怎么不和我说几句话就走?”
陆居安:“……”不是你不理我的吗,从来都是。他清了清嗓子,“工作上的事情,你还需早点回国处理,陆居林那系,多注意一些。仟仟我会照顾好,你别光顾着跟他们玩,劳逸结合,其他不用挂念。”
“哦,再见。”陆星昀说。
陆居安点头,句句肺腑,不知他能听进去多少。行李有人帮着他们拖上车,上车出发去机场。
港口人来人往,有卖各种衣物的,杂物的。还有花店,陆星昀看中了花店的一只手工泰迪熊,穿着背带裤,眉毛纵着,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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