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士的时候他基本修完了全部大学内容,现在学术竞赛对他关系不大,不过是使档案更好看罢了。
当然,这些他都不会跟肖柒柒说明。
闫豫凡低头看着小姑娘欣喜的脸,想着她应该是很开心的吧,那就值得了。
“我们这次要去山里住两周,那里条件不太好,蚊虫很多,很苦的。”肖柒柒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略带些担忧地说道。
闫豫凡低头看她,轻笑了声:“你这样的小公主都能忍下来,我怎么可能不行?”
“别这样叫啦,我已经不是了。”肖柒柒轻轻道。
“七七。”闫豫凡突然唤她,“你没变,一直都是你。”
肖柒柒愣了愣,倏忽莞尔一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
两个人相伴下楼梯,爬至一半的时候肖柒柒突然想起押金的单据落了,只能跟闫豫凡说了,自己上去拿。
她平时做事细致,很少有这么粗心大意的时候,只能说,因为肖爸的事,她整个人都有些心绪不宁。
闫豫凡理解地点了点头,在楼道中间等她。
日光从通风窗户里倾泻进来,空气中肉眼可见的尘埃漂浮不定。
闫豫凡手扶着手提箱杆,一手给导师回消息。
“哟,真巧。”一道声音响起。
闻言,闫豫凡抬起头,便看到了肖然,放下手机,双手环胸,深邃的眸子落下了来者身上,面容不善。
“别那么看我。”肖然踏步走了下来,靠在护栏上,与他对立着。
“你对七七说什么了?”闫豫凡皱眉问。
“我发现了一事。”肖然也没隐瞒,照实说了,“正巧肖柒柒父亲的事情是我伯父办的,而我又一直和他不合。”
他的语气蛮是漫不经心的味道,他一手靠在护栏上,还从口袋里拿了盒烟出来,递给闫豫凡,问了句:“抽吗?”
“……”闫豫凡摇了摇头:“七七等会还要下来。”
“成。”肖然咬着烟,烟雾袅袅吹起,他一边说道,“我这人跟我家那群混蛋不一样,有些不干净的事情我压根不乐意去做---所以这事,全凭她自己自愿。”
闫豫凡微抬着下巴看他,眸子渐渐被雾气笼罩了看不真切,只说了一句:“七七不会愿意的。”
“呵。”肖然扭头问他,“你怎么这么确定?”
“你等着看吧,七七看起来不谙世事,其实很多事,她比很多人都拎得清。”闫豫凡淡淡说了句,不再多言。
“你这就是高倍滤镜,瞎,太没有说服力了。”肖然嗤笑了声,道。
闫豫凡站在原地,微风从楼道里吹了上来,他往上面看了看,眸子里不知何时染上了沧桑味。
正巧视线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闫豫凡连忙调整了情绪,又回了之前那彬彬有礼的样子,朝着上头温和一笑:“你有点慢了哦,七七。”
“对不起,凡凡,我找了半天。”肖柒柒的语气有点内疚,声音有些低低的。
“小丫头。”闫豫凡弹了下她的额头,随口说,“走了。”
路经肖然的时候,闫豫凡还不动声色地揽了揽肖柒柒,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过来。
再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肖然一眼。
肖然嘴角抽了抽,把烟掐了,低声说了句:“无聊。”
闫豫凡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吧。
他默默在心里骂了句。
他们调研的地点在大山后头,而这里只有一条山路可以到,交通设施又跟不上,田棱费了老大劲才弄了辆巴士过来。
一堆人熙熙攘攘上了巴士。
“凡凡,你坐哪儿?”
“我坐你外面吧。”
田棱众人坐在巴士的后头,看着前面旁若无人的三人,一脸复杂。
他们对闫豫凡是深恶痛绝,恨不得就地解决然后把尸体一扔在荒郊野岭,除之而后快。
只是可惜这货傍上了他们家国宝,那可是他们K大首屈一指的珍稀动物,他们是绝对不忍心动的。
“主席,我们就这么……任由他调戏我们国宝?”邓珍珍低声说了句,满脸都是愤愤然。
“还能怎么办?”田棱道,“要不你上去把国宝抢回来?你没看到王教授也黏在他边上了嘛!”
王教授这人其实早期也有一颗做学术的心,想要教书育人,奈何K大学子压根不是这方面的料,致使他多次对牛弹琴,最终失望转向了行政方面。
现在来了个在F大就是各大老师宠儿的闫豫凡,王教授滔滔不绝,谈古论今,从央行去杠杆政策讲到XX国动乱、党派分立,难得找回了曾经慷慨激昂的日子。
“肖然,咱们不能这样,闫豫凡都欺负到我们家门口了。”邓珍珍看找田棱没用,又转向了他们的靠山,问道。
肖然靠在最后一排,车窗被他拉到最大,冷风拼命往里灌,把他的头发、衣服都刷啦啦得吹。
“肖然,你说句话呀。”邓珍珍又问了句。
“随便吧。”肖然眼皮掀了掀,“我们这么多人,他又不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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