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自嘲的笑了一下,对徽媛道,“尽快回府吧。”
徽媛不是很懂原祚说的是什么,但是看着原祚这样的态度,她下意识的就不想反驳他了,只顺从的点了点头。
两人来时都是被突然召进宫的,并没带什么,甚至换洗的的衣服也是宫里送过来的,算起来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日子竟是孑然一身,因此说是要收拾收拾离开,却是什么都不必收拾,直接互相牵着手就回了府。
如原祚所料的,虽然圣旨说是让原祚在宫中多休养些日子,但他真的要出宫回府也没人拦着,两人就这么迎着一堆流言回了府。
因先出了原祚包庇岳父惹皇上震怒的流言,后又事情大反转变成了大皇子陷害,虽说在大部分人眼里原祚这次是被冤枉了,但也有部分人认为,皇上这是偏宠五皇子,所以才让大皇子背了锅,毕竟大皇子平时的表现实在是不像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这些流言自然也传进了大皇子府和五皇子府。
徽媛倒是没什么,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多想的人,原祚跟她说过一切还没调查清楚之后,她便暂时忽略了这些流言,静静等着原祚的调查结果,但大皇子府里大皇子妃也就是平王妃却抹着眼泪对着平王说道,“这算是什么事儿啊,你不过是被拦了一下轿,事后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把这事赖到你身上了呢,皇上就算偏宠五皇子也不能这样啊。”
平王皱了一下眉,拦住了平王妃的话,“你这是说得什么话。”
他说完这句,看着平王妃真切担心的眼神,又柔了语气说道,“父皇一言九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怎么能质疑父皇的决定呢?”
平王妃刚才只是有些不忿,此时被平王这么一说,顿时想起刚才的话也惊出一身冷汗,但是想到平王身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又忍不住担忧道,“可现在大家都以为你是有了那份心思,这以后的日子怕是就不太平了。”
不管是平王还是平王妃都没有那个心思,他们只希望自己安安稳稳的,以后连带着孩子做个不愁吃喝的富贵闲人就再好不过,没想到这一下子竟是被牵扯了进去。
平王妃说的平王又何尝不知道,他想了想道,“这样,我现在不便出府,你去五皇子府拜访一下五皇子妃,我再写封信,你让五皇子妃转交给五皇子。”
说到这里,他想到自己王妃这好不容易怀上的身孕,又不放心道,“你先递给拜帖,他们同意了再过去,到时候要是又什么不对的,也不必忍着,直接回府便是。”
他只是喜欢安逸,并非懦弱,这个孩子是他们盼了多年的,他不能因此而让自己的妻儿有任何闪失。
平王妃自然是一口应下,转头立即就写了拜帖到五皇子府。
徽媛看见平王妃的拜帖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平王妃就是大皇子妃,想到两府的纠葛,她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拿着这份拜帖去问了原祚。
原祚倒是不像徽媛顾虑的那么多,直接道,“你想见便见,不想见推了也没什么的。”
自己和平王妃向来没什么纠葛,对方突然这个时候来拜见,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一件事了,徽媛哪怕自己不懂,从原祚的态度中也明白此时有些蹊跷,她便说道,“我还是见见吧。”
原祚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徽媛想起原祚回府这几日晚上都没怎么发过病,又想起在宫中时他几乎夜夜发病,便把这事连带着自己的猜测和原祚说了。
她怀疑是宫中有什么不对劲的。
原祚自己也有所感觉,如今听徽媛这么一说便确定下来,他想了一遍宫中可疑的人,最后脑中剩下的竟然只有那几个和自己最亲近的人,他闭了闭眼道,“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好好查的。”
这种事让原祚去查远比自己瞎猜要来得好,徽媛点了点头,又道,“表姐夫那里我会试着跟表姐说一说的,你可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说到底这病最关键的还是原祚,不管是找什么人,都有可能有泄露的风险。
原祚想了一下却是道,“也不必太过小心,别人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原祚原本就不是怕被别人知道才不治的,一直以来担心他病情曝光后会被影响的也是徽媛而已,他不过是顺着他的意,此时见她一副想治又不敢治的样子便直接摊开了说道,“我并不介意别人知道,我也无意于那个位置,所以你不必太过小心。”
徽媛果然被原祚这明明白白的话说得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道,“可是别人知道后会怎么看你呢?”
不说有没有那个野心,一个会发疯的皇子的名头倒是没什么,可是一个失势的皇子结局却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原祚显然并不在意这个,他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徽媛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但和表姐的书信来往中仍是没有如原祚所说的将事情直接挑明。
不过不管李云锦和萧玄参那边怎么样,原祚看病的事到底还是要等到他们成婚后才会有名正言顺的借口,此时徽媛首先需要应对的还是平王妃。
平王妃在收到徽媛的的回复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过来了。
两人先是客套了一番,等茶都换了好几盏之后平王妃才说到正题上,“唉……说来我们夫妻每月十五去上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那日不过是因为我查出了身孕想提前去还个愿没想到倒弄出了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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