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板起了脸,“我知道你从小便和我们分开住了,和我们也不亲近,怎么,如今连吃顿饭都不愿意了吗?”
原祚闻言也没有管皇后的脸色,直接点头道,“是,不愿意。”
皇后脸色正要变就听他又说道,“家中妻儿还在等着我回去用膳,我不能为了别人,不顾自己的妻儿。”
原祚这话说得语气正常,但皇后却莫名听出了几分嘲讽的味道,她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这些年对原祚的刻意冷落。
可是,这都是皇上害的呀,我也是被蒙在鼓里而已。
想到这里,她看了原祚一眼,然后又把视线落到他身后,放远,轻声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虽贵为皇后,可在这宫中也是步履维艰,你皇兄是你父皇的嫡长子,可你父皇却偏偏什么都紧着你,如此一来,我除了多照顾些你皇兄又能怎么办呢。”
她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悠远道,“你要怪就怪你父皇吧,若不是他算计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们母子又何至于此。”
原致听着皇后说的这些话也感同身受似的,在一旁帮腔道,“当年父皇还是皇子的时候,是他亲自去求娶的母后,可等他坐上这位置后,却日渐忘了曾经对母后许下的种种承诺,当年母后连他先生出了一个庶子都忍了,可父皇最后又是怎么对母后的,当年若不是母后使了些手段,怕是连这后位现在都已经被惠妃夺去了,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体谅母后呢?”
原祚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他们母子两人卖惨,他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
等原致终于说完了,他才不冷不热的开口道,“与我何干?”
皇后看着已经看起来已经对她没有半分母子之情的原祚,突然就落下泪来,“我知道你是怨的,我又何尝不怨呢,我忍了这么多年,结果到现在才发现还是输给了那个女人。”
她说着眼神发起狠来,“不,还没到最后,结果还不一定呢,我有两个儿子,她只有一个,何况我哪个儿子都比她要名正言顺,只要……只要……”
只要皇帝死了,她不管哪个儿子继位都比她的要名正言顺。
皇后没有把这话说出来,但眼神却逐渐坚定起来。
原祚在旁边看懂了自己母后眼神中的阴狠,却也没有说什么劝阻的话,他甚至依然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说道,“那儿臣就回去陪自己妻儿了。”
皇后下了决定之后对原祚的顶撞倒显得不在意了,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原祚说的是妻儿而不是儿子。
她的目光在原致和原祚的身上转了一圈,然后说道,“放心吧,很快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属于我儿子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而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外一处也有一人几乎说了一句同样的话。
惠妃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脸上还有几分不甘的原仲,给他倒了一杯刚泡好的蜂蜜水,语气不疾不徐的说道,“放心吧,这是他欠我们的,就算他不愿意还,我也会想办法让他还的。”
她说完这话见原仲连被子都没动一下,笑了一声道,“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怎么现在却忍不住了呢?”
“我知道应该忍,可是母妃,原祚已经入了内阁,入内阁意味着什么您应该也知道,何况今日我还看着他和原致一起去皇后处了,他们要是联起手来……”
惠妃的目光一瞬间有些凌厉,但随后又恢复了平和道,“联起手来又如何,若是皇上的遗诏是传位于你呢?”
“遗诏?母后你……”原仲想到了什么有些震惊的看向自己母妃。
惠妃却只是想面对皇帝时一般柔柔的笑了笑道,“好了,既然你父皇也给了你实职你也好好历练历练吧,再说就算入了内阁,不得里面那些人喜欢又有什么用呢,你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宫中这边你不必担心。”
原仲看着自己母妃柔和淡然的神态,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他的一个臆想而已,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把话问出来,只是低声说道,“是,儿臣知道了。”
惠妃一脸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先回去吧,不用想太多,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过些日子能知道什么,原仲不敢想,但又隐隐有些期待。
一时之间似乎各位皇子之间都沉寂起来。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原祚。
原祚自那日从宫中回来之后就一个劲儿的往府里请太医。
一开始是治自己那方面的病的。
那药是萧玄参开的,萧玄参的医术比起太医院的大部分太医都高,所以不管换了几个太医来看,都只是说这是用药压制住了,虽然他们解不了,但这个等药效过了就会恢复正常了,至于药效时间多长?
那就看你当初吃的药的剂量了。
药也不是现在这个原祚吃的,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剂量,而且问徽媛吧,他也问不出口。
谁见过有人问自己妻子,你知道我当初吃那个让我不行的药吃了多少吗?
一想到那个场面,原祚觉得他立刻就想把吃药的那个自己拖出来打一顿。
一想到自己未来的日子可能会很长一段时间都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威严,他在徽媛的面前倒是有些羞愧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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