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渣,死去的蚂蚁,枯死的树,以及失踪的丫鬟,一切都似乎在指向一个事实,皇帝立即看向惠妃,目光中满是不信。
惠妃没想到这些人会查的这么细,药渣什么的她确实不知道,至于蚂蚁和树那些只要自己不承认,这看起来就像是牵强附会。
惠妃立即就做出了反应,惶恐跪下请罪道,“这位公公说的什么药渣我确实不知道,说不定是有人吃了药不小心倒在那里的,至于什么丫鬟,我平时眼熟的也就那么几个,剩下的不管是少两个还是少三个我都没办法察觉,还请皇上替妾身明鉴。”
惠妃这话几乎是处处都在说有人陷害她了,而这个人她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可此时最有动机的除了皇后还有谁呢。
皇帝于是又问原仲,“老六,你呢,都查到了什么?”
“父皇。”原仲喊了一声,直接激动的上前道,“这是儿臣在母后身边的一个丫鬟身上搜到的,那丫鬟还不肯承认,儿臣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儿臣想请太医帮忙看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原仲的那种迫切几乎有些难看了,可皇帝却并不觉得不高兴,他看着原仲手里的那一小包药粉,目光凌厉的看向皇后,问,“皇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皇后脸色没有半分变化,她只扫了一眼,便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怎么会知道,不如让太医好好验一验?”
原仲看着皇后这态度直觉哪里不对劲,可他这莽撞的性子装久了,有时候性情也自然有些往这上面偏,而且那时候那丫鬟的态度也让他觉得不对劲,于是他还是小心的把那一包药粉交给了一旁的太医,然后便一眼不错的盯着太医检查。
太医被这么多人同时看着,汗都要下来了,可是他检查着检查着却突然惊呼出声,对着皇帝跪下说道,“陛下,这药,这似乎是一种□□,药性暂时还不是十分明确,但里面我们能判断出来的几位药材似乎都有让人寒气入体的效果。”
皇帝的病他们几次得出的结果都是寒气入体,所以一直以为是风寒,如今这药又有这样的效果,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把他们联系到了一起。
皇帝脸色难看的看着皇后道,“皇后,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后此时的神色依旧不见慌乱,她也没对太医的结果提出什么质疑,只是反问道,“陛下是在怀疑毒是我下的吗?”
她说完不等皇帝回答就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我自潜邸之时跟着陛下到如今掌管后宫这么多年靠的都是蠢吗?把毒-药藏在自己丫鬟身边,还让人去查?”
皇后边说边带着冷笑,提及潜邸时嘴角的冷意更是能把人冻住。
她如今对皇帝已经没了半分期待,自然也不像从前那般还维持着几分情谊。
皇帝在听到潜邸两个字时脸色就变了,可也因为此,他不能轻易给皇后定罪,便只能冷声道,“那皇后倒是好好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既然有人一去查就查出了这个,那我认了便是,只希望陛下对其他人也能如此果决。”
皇帝知道皇后这是在威胁他,他心里暗恨,却也不能真就如此定了她的罪,只能又继续问原仲,“你都说说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
原仲当时看一个丫鬟神色慌张,下意识的叫了她一下,谁知道那丫鬟被吓得直接跪下了,还掉了这么个东西到地上,原仲如今回想起来,才发现事情太巧合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指着跪在不远处的那丫鬟道,“就是她身上掉下来的。”
丫鬟一脸惶恐,对着皇帝的方向一直磕头,“奴婢冤枉,是六皇子突然叫住奴婢,奴婢跪下后,六皇子就指着奴婢身边的这包药非说是我的,可奴婢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就有包药了啊。”
“你胡说!”原仲立即骂道,或许是这几日皇帝的所作所为让他急躁了,又或许是今日这机会实在难道,他竟连这么明显的局都没有看出来。
而此时丫鬟也是直接委屈道,“这些当时在不远处的宫人都可以为奴婢作证的,奴婢怎么敢胡说。”
原仲想起当时确实身边只有他和这丫鬟两个人,明白自己就是被故意陷害了,他转身对着皇帝跪下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父皇明鉴啊!”
可此时到底谁的话真谁的话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这药若是原仲故意拿来陷害皇后的,那他是为什么有这个药就很值得怀疑了。
皇帝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原仲,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他把视线转向惠妃,问道,“惠妃,你可曾听过这药?”
皇后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哪怕再多忍一段时间他也觉得没什么,可是惠妃不行,她是自己真心放在心上的人,他不能忍受她对自己哪怕有一点点的不忠。
惠妃看着皇帝的神色就知道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判断,想到自己这么些年对他的曲意奉承,她苦涩一笑道,“陛下既然已经心里有了结果,又何必再问我呢?”
皇帝闻言,闭了下眼睛,神色痛苦,“真的是你?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朕对你不好吗?”
他说到这里又垂下了头,挥了挥手道,“朕现在什么也不想听,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典狱司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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