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看着他这样子突然想到了她曾经晚上受到的惊吓, 她故意把脸皱了起来,一副很犹豫的样子沉吟,“嗯……”
“没事,不好吃就不要吃了, 我再重新给你做新的,他能做到的事我也一定能做到。”原祚说着就要把徽媛面前的碗端走。
一想到自己居然还比不上发病时的自己, 他也升起了一股斗志。
徽媛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伸手把碗夺了回来, 笑着跟他说道, “刚才骗你的,做的很好吃,来,你自己也尝一下。”
徽媛说着夹了一块递到了原祚的嘴边。
原祚直接一口咬住,嚼完咽下去之后才故作不在意的说道,“这些都是我随便做做的,这味道也就一般,你将就着吃吃就行了。”
徽媛,“……”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刚才那个一副要和臭豆腐大战三百回合的人不知道是谁。
她不说话了,就任凭原祚自己在那里嘚瑟。
原祚没人捧场,自己故作矜持了一会儿,也觉得有些尴尬了。
他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开始一块一块的喂徽媛豆腐。
徽媛自己吃的好好的,哪里需要人喂,她反而还觉得这样碍事,于是张着嘴接受了几次投喂后,便强烈要求自己吃。
为了表示被人喂真的会导致吃不好,她也开始投喂原祚,试图让他明白自己不能好好吃的痛苦。
岂料原祚适应良好,还一脸享受的表情,一碗吃完后又继续看着徽媛一副等着她投喂的样子。
徽媛只能自己吃一块又给原祚喂一块。
一锅臭豆腐吃完徽媛才想起来问原祚宫里的事。
想到似乎是自己身体一不舒服没多久原祚就回来了,徽媛抬起头问原祚,“宫里的事都解决了吗,还有到我们府上来的人似乎是六皇子府上的,宫里是不是也都是他的人?”
徽媛觉得或许怀孕真的能影响智商,又或者是他们夫妻二人实在是对那个皇位没有多大的心思,原本这应该是重中之重的事可她却到现在才想起来问。
原祚也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随意道,“我提前已经把原仲有可能安排人的地方都控制住了,现在宫里是皇兄和母后他们在管。”
徽媛听到这里,也不觉得原祚这是丢失了机会,只是问道,“你就这么回来宫里那边会不会有什么事?”
原祚摇头,“他们估计也巴不得我不要掺和呢。”
他怎么会不明白原致和皇后的心思,只是他对那个位置不在意,所以才会直接把剩下的事都交给了他们而已。
而且经过原仲这件事之后,如今原致就成了所有皇子中最有希望登上那个位置的人了,只要他不是丧心病狂,他除了将原仲拿下,清理掉他在宫中的人外,就不会再做什么画蛇添足的事。
徽媛一知半解的点点头,看着原祚轻松的表情,知道不会出什么乱子后也就放下心来不再追问了。
而此时宫中。
原致他们出了皇帝的寝宫后也确实如原祚所猜测的一般在清理原仲埋在宫中的势力。
首先自然是他联系的那一拨随着他逼宫的宫中禁卫以及北城营的人,只是这些人都被原祚后来联系的南城营的人控制住了,所以皇后他们就开始清理起惠妃埋在宫中各处的那些钉子。
他们这次逼宫,把很多隐藏多年的人都暴露出来了,皇后也是一边清理一边在震惊于惠妃这些年居然还发展出了不少的势力。
只是再多的势力在绝对的强权下依旧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不过一会儿,所有的人便都被清理了出来,移送宗人府的,送往大理寺的乃至直接压入天牢的,一个个都有了他们应得的归宿。
然而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皇帝寝宫的门依然紧闭着,惠妃和原仲仍旧在里面没有出来。
原仲从门关上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大势已去了,他此刻面对着皇帝也干脆破罐子破摔没了敬畏之情。
“父皇还想跟我说什么,说我大逆不道吗?”他看着皇帝轻飘飘的说道。
“你这个逆子!”皇帝被原仲这话气的又是一阵咳嗽,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惠妃,“这些年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惠妃看着皇帝笑了一下,轻声道,“陛下不是说过,我们的孩子将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怎么,他现在这样不好吗?”
惠妃这一笑,仿佛穿越多年的时光一下子回到了当初他们刚相遇的那几个月。
当时皇帝正因为皇后的事而满心憋屈,一个既不能废又时时刻刻让他想起当年的皇后,这实在是不能让人心情愉悦的起来。
而当时还只是一个刚入宫最低等级的美人的惠妃就这么不小心撞进了他的视线里,对方有皇后所缺乏的柔和的性子,还有不谙世事的少女的天真,这和皇后几乎是两个极端,他们最浓情蜜意时皇帝确实说过这种话,而到了后来他们的孩子出生后他也几乎这么做了,虽然不曾让他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他这些年也确实一直暗中护着他。
想到这里,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和悲哀紧紧的锁在了皇帝的心上。
他问,“这些年难道我对你还不好吗,你高居妃位,底下也没有人会为难你,皇后也不会针对你,难道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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