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和殿下吵架了吗?”锦绣一边给徽媛梳头一边问道。
徽媛摇摇头,想到锦绣为何这么问,便开口道,“殿下出去的时候是不是脸色不好看?”
锦绣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忧,“这才成婚第几日啊,殿下居然就这样了。”
锦绣原本还以为五皇子只是不善言辞,但对自家姑娘还是好的,没想到今日却看到他黑着脸从房间走出来,想到半夜房里还叫了一次水,锦绣忍不住问道,“可是殿下晚上欺负姑娘了?”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问出这种话实在是有些羞涩,但对自家姑娘的担心还是胜过了一切。
徽媛想到昨晚的事脸也红了红,但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他大概是昨晚喝多了,起来之后有些难受吧。”
想到昨晚准备的那一壶壶的酒到后来收拾的时候都成了空瓶子,锦绣有些相信了这个理由,但她还是说道,“娘娘若是受了欺负一定不能瞒着我们,我们就算人微言轻也能替娘娘分担一些。”
徽媛点了点头,但却知道这些事是绝不能跟她们说的。
既然事情都已经摊开了,就算原祚不愿意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自己也绝不能就此揭过。
徽媛想到原祚一日三餐都会陪自己吃,便安心的让锦绣替自己梳妆打扮,然后等着原祚过来和自己一起用早膳。
只是她等了许久,等到厨房的菜都上齐了,却仍没有见到原祚过来。
眼见着饭菜都要开始凉了,原祚那边才过来了一个小厮,说是殿下有事让娘娘自己先用膳。
这是故意在躲着自己?
徽媛没想到这种结果,眉头紧蹙,连带着看着桌上这一桌丰盛的菜都觉得他们没有平时看起来美味了。
而另一边,原祚正在书房。
他虽是有些刻意的躲着徽媛,但也却是没有闲着。
看着面前跪着的人,他背着手皱着眉头站在床边看着不远处正院的方向。
让人起来后,他才不疾不徐的问道,“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禀殿下,十一年了。”
“十一年,我十一岁时你便跟着我了。”原祚声音似有些感慨,“这些年你在西北可有怨言?”
原祚背后的人闻言再一次跪了下来,“奴才的命是殿下救的,就算殿下让奴才上刀山下火海奴才也心甘情愿。”
原祚停顿了许久没有说话。
跪在地上的人也战战兢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短短时间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最后他听到原祚说道,“罢了,当初表妹要进京时我不该让你也跟着回来的,现在你是要回西北,还是要去乡下找个庄子安心住着。”
跪着的人知道殿下这是容不下自己呆在京城了,他用力磕了一个头道,“从殿下救下奴才那一刻起,奴才这条命就是殿下的了,奴才愿意继续回到西北,为殿下照顾沈老将军一家。”
他当年在宫中被人冤枉险些被打死时,是路过的五皇子救了他,后来还将他带出了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虽说后来他被安排到了西北这个荒凉之地,但地域的荒凉比起人心的荒凉显然要显得不足为道的多。
殿下当初让自己想办法混进将军府时,想到沈将军与殿下的关系,他以为殿下是想多了解沈将军一些,将来好拉拢沈将军,可是没想到到最后殿下问的都是将军府那个还不满十岁的小姑娘的事。
他虽然不解,但也把自己所知道的事都巨细靡遗的告诉了殿下,甚至还自作主张的把将军和将军夫人的许多事也说了。
在得知殿下要娶那个他观察了九年的小姑娘时,他一瞬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但没想到此刻他竟是又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他知道殿下说的安心住着便是真的安心住着,而不是灭口,但他不愿意这样,何况西北那个地方他呆了九年,那里虽然比不上京城繁华,但那里的民风却要淳朴许多,何况那个爱护百姓的沈将军,和那个体恤下人的沈夫人他也是真心敬佩的,而现在他们成了殿下的岳父岳母。
他见原祚不说话再一次跪拜下来,“京城与西北相隔千里,五皇子妃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想必也会担忧自己父母的情况,奴才愿意继续做殿下的耳目,这样若是沈将军他们有什么事,殿下和五皇子妃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不至于措手不及。”
想到前面抓到的那个人诬陷沈将军的事,原祚对身后这人说的话有些动容。
这人从十一年前被自己无意救下,到九年前被派去西北,再到几个月前跟着徽媛回来。
原祚知道他不曾生出别样的心思,何况徽媛那边之所以知道了一些事想必也是因为自己那个奇怪的毛病。
想到这里,他终于答应了下来,“你回去之后不可被人发现身份。”
他说着顿了一下道,“不必事事都禀报,也不必窥探什么,好好照顾两位,若是出了事记得及时报于我。”
“奴才明白了。”那人应道。
原祚对着背后挥了挥手,“你准备一番便及早离京吧。”
这人曾经一直混进了将军府的内院,所以原祚从未让他在府里出现过,怕的就是徽媛会认出他,但今早徽媛的话却让他意识到哪怕他不在府里出现,两人同处京城,也难免会因为什么意外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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