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那这么多年国库空虚的魔族承担不起,他们被逼的只能操起干戈,不是向凡界烧杀抢掠,就是同我天界大战一场。”
卫黎恍然大悟,背后隐隐一片濡湿,“易文,若是没有你,我恐怕已经酿下祸事。”
“不,这正是殷旬目的所在。”秦易文笑着叹气,“他给咱们挖的好坑呐。再过几天,他自己拍拍屁股找个地方游山玩水,乐得看那些从前针对他的魔族和我们天界两败俱伤。其心叵测啊。”
“烟铧落到这样的人手里……”卫黎自语着,眉心一跳。
“这倒不必担心。”秦易文摆手,“他现在不得不依仗烟铧。”
“一个魔君,居然不得不讨好天界的上神来自保。殷旬倒是个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讲了那么多话,他有些口渴。东陵宫没有侍从,便也无人上茶。秦易文直接拿了卫黎的茶盏,“但是为什么殷旬抛起了和他一起从魔宫里出来的弥笙箫江愁枫之流,反倒选择了烟铧?我猜想按照殷旬多疑的性格,恐怕早就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好好调查过烟铧了。”
“那又如何?”卫黎问,“你之前不是劝我将烟铧和他分开么?”
“那是从前。”秦易文掸了掸手上的信纸,“如今我倒是放心了。”
“什么意思?”
“你看这信上所言,他为了烟铧不惜擅闯冰池。卫黎啊,你是不知道对于魔族来说,鸣领主是什么样的存在。可是殷旬居然胆敢跑到鸣领主的家里,可见他对烟铧是存了真情的。”
卫黎冷哼一声,“他是怕烟铧废了,也就没人护着他了。”
“非也非也。”秦易文勾唇摇头,“只是一个群魔虎视眈眈地隐患,都让殷旬惶恐地四处寻求庇护。况且他手下的可用之人无数,殷旬却偏偏舍近求远找了烟铧。这无一不说明,殷旬是个贪生怕死又小心谨慎的人。”
“因为怕死,所有有一点点的隐患都让他心急如焚、寝食不安。
因为谨慎,所以他绝不相信任何人,哪怕要花费无数的时间精力,也宁缺毋滥。”
“这样一个人,会因为手里的棋子有可能被废,而冲动地把自己送入虎口么?”
卫黎听着,感叹道,“洞若观火,不愧是有军师之名文昭司君。”
秦易文心里叹气,他抖了抖手上的信,“这封信我还得带回去好好琢磨一下,明日再还给你。”
“好,你去吧。”卫黎起身送他出门,“易文,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几万年交情了,你还同我说谢?”秦易文笑着睨他,“当初你和烟铧把我从战场上一路背回来的时候,我可曾说过一句谢谢?”
他踏上祥云,略一拱手“我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处理公务吧。”
“好。”
两人别过。然而已经到了家门口的秦易文却倏地掉头,朝西边赶去。
西边,南宫逸的洞府。
一身书卷气息的男子捏紧了手里的魔君亲笔信。他目光暗沉,面色肃然。待到南宫逸门口后,不顾小厮地阻拦,将自己的令牌塞到对方手里后就急匆匆朝后院赶去。
后院南宫逸正下腰舞剑,长剑似水,飘逸灵动,没有杀气地剑舞里一步步都是华丽的招式。
“易文兄?”察觉到来人之后,南宫逸收起了剑,笑着迎上去,“大老远的,怎么突然来我这,也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来不及准备。”
“大事不好。”秦易文面露焦急,顾不上和他客套。
“怎么了,”南宫逸挑眉,指向一旁的石凳,倒了茶给他,“出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秦易文从天界东极赶来西极,横穿了整个天界,这对身体文弱修为一般的文昭司君来说,实在是负担不小。
他喝了口茶定了定神,随后开口道,“魔界要举兵啊!”
南宫逸一愣,“这话从何说起啊?”
秦易文便将殷旬的信给他说了一遍。
“照你所说,殷旬有意和我们天界修好,而且态度诚恳,怎么就成了打仗了?”
秦易文摆手,“殷旬是有意和我们修好。可魔界不是殷旬一个人的魔界。正是因为他想要和我们修好,所以这才侧面来提醒啊。”
“我真是闹不明白了。”南宫逸笑着问道,“易文兄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这信上分明一个战字都没有啊。”
“那殷旬送来了三千匹战马。”
“那又如何?”
“之前是我疏忽了,现在才想起来,容领主下凡历劫去了。”秦易文看向他,“这信上虽然没有战字,可却说了魔界如今四大领主都各自为政,私养兵马,蠢蠢欲动。
这表面上是在向卫黎诉苦,说自己多么的举步维艰。但不要忘了,我们天界有战神,魔界也有战魔。”
“你是说江愁枫?”南宫逸笑容淡了些,他眉头渐锁,显然是在思索。
“正是。”秦易文继续道,“殷旬自己的兵马尚且嫌少,送黄金就罢了,却还要给我们再送三千战马。”
“我当时就觉得纳闷,一万两黄金算不得什么贵重物,送给卫黎一个人倒也好说。可是三千匹战马,足以组建一支骑兵队,他若是敬献给帝君也就罢了,为何要给一个储君,以私人的名义送三千匹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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