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误会吗?”
才说出景越的名字,转眼就撞见他,容璃顿觉无措,但又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契机,哽咽的容璃摇了摇头,强忍的眼泪不住的在眼中打转儿,无助的望向他,不敢回头,只是轻声问他,“福隆安还望向这边吗?”
景越所立之处虽有树枝遮挡,但还是能看到福隆安的,却不知她为何这样问,茫然的点了点头,问她到底发生什么她也不肯说。
既然想让他相信,那就索性装个彻底,料想福隆安看到之后应该就不会再怀疑什么,迟疑了一瞬,容璃最终鼓起勇气向景越请求,
“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啊?”猛然听到这个要求,景越登时愣怔,半晌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酒劲儿未散,出现了幻觉,或是耳朵有什么毛病,下意识又问,“你……你说什么?”
“抱我一下,只一下就好。”趁着福隆安还在,让他看到这一幕,这样才更真实,更容易让他信服,是以她才会放下颜面向景越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以证明两人是有感情的。
当她又重复一遍时,景越才惊觉这是真的,一时间没能明白她的意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珊林可是打算娶你的,我怎么可以这样?”
“别问那么多,过后我再跟你解释,你就抱一下即可,当我求你了!”
面对她那无助而焦急的愁容,微润的眼角,近乎哀求的语气,一向怜惜她的景越怎么忍心拒绝?犹豫片刻,最终上前,再不多问,主动将她搂入怀中,那么轻,又那么重,他不晓得这对容璃而言代表着什么,但很明确于自己而言,这一刻是庄重而神圣的。
那是他第一回,怀抱着柔弱的姑娘,幸运的是,此乃他心间的那个人,只敢想,不敢说,不敢触碰的那个人,此刻正被他拥在怀中,那么真实的依偎着,他却觉得好虚幻,不禁怀疑这是不是醉梦尚未醒而出现的幻念,也许等会儿醒来,一切皆是空?
这一抱的温暖令他沉醉,景越不觉闭眸,认真的感受着,不问因由,懒理错对,十分珍惜这一刻难得的温情。
远处的福隆安亲眼目睹海棠树影后相拥的这一幕,才终于明白容璃没骗他,她真的爱上了景越,否则又怎会愿意让他抱着?这样的场景,令他自惭形秽,他们才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如他这般急躁任性之人,怎配给她幸福?
而景越,因为在乎两人的交情才对他撒了谎,他从来都不愿争抢什么,但若他与容璃真的两情相悦,那他理该来争取这机会,福隆安不会怪他,也没资格怪他,退出,成全,才是作为兄弟能给他的最好回报。
认识到自个儿是多余的存在,福隆安兀自笑笑,颓然转身,头重脚轻,心竟似食了莲子一般苦涩,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当她满心满眼都是他时,他未曾察觉,从不在乎,当他错行一段路,终归正途,渐渐明白时,她已然心累身疲,选择放弃,当他终于勇敢的选择弥补过错时,她的心已然悄然生变,向于旁人,
感情是上苍对他最珍贵的馈赠,可他拥有时不知珍惜,珍惜时,已然消逝,再无法挽回。
烛火纵灭亦可燃,情缘既逝难再续。
福隆安一直都认为自己对容璃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想负责任而已,直至方才心脏皱疼那一瞬,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没那么简单,这大约才是最狠的惩罚吧!默默承受着一切,惟有装作不在乎,才能让大家都好过,景越肯定也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吧!
自小到大都是景越让着他,他也该为兄弟做些什么了,他会祝福,会退婚的,毕竟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与此同时,怀抱着她,景越甚至不敢乱动,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她在轻颤,像是不由自主的低泣,她哭了吗?为何而哭,是为福隆安?那她又为什么让他抱,喜欢他?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一种情形了,她在跟福隆安赌气,才会故意如此吧?
意识到这一点,景越更觉怀中生刺,抱得很不安心,轻声对她道:“他走了。”
闻声,容璃这才缓缓起身,感觉到她想离开,他立刻松手,不敢多一丝停留,而她直起身子后便没抬眸,低垂着眉侧过脸去,默默拭泪。
看她这般难过,不知因由的他不知该如何安慰,越发心疼,柔声安慰道:“有什么不愉快的你可以向我倾诉,我会默默聆听,说出来应该会好受些。”
这样强行搂抱不合规矩,的确是该给他一个交代,平复罢情绪,容璃才向他道歉,“他突然改变主意要娶我,我不想嫁给他,只好拿你做借口,说你我两情相悦,好让他死了这条心。没经过你的允许就这样说,我很抱歉,但还是不自量力的想恳请你配合,直至年后他退婚为止,可以吗?”
景越了解她的为人,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这般,“我知你没有恶意,放心,没有怪你之意,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何一直不愿嫁,珊林已和于蕊茵了断,他的转变我们都看在眼里,你真的……不愿给他一个机会吗?”
倘若只是因为这个,倘若只有今生,她也许会心软的给他一个机会,可惜她仍保留着前世的记忆,记得那些冷落和不愉快,无法做到真正释然,始终不敢再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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