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厉害,而且还好看。”
乔玉姝也端庄的浅浅笑着,轻柔和的轻声说道:“明秀妹妹毽子踢的好。”
她心中却是不屑的,踢毽子?乡野村妇,市井女子才会去练踢毽子的。不过这份不屑她却是不能显露在脸上的。
因为刚才的尴尬,乔玉姝脸涨得有些红,这红一时半会儿的也退不掉,她只得稳住心神,装作高贵淡雅的样子,做出亲和有礼的表情。
这副样子,看着,有几分滑稽。
“启禀大长公主,臣女也准备了节目,想给大长公主表演表演,也好给大长公主添个乐子。”
有人到见阮明秀踢个毽子,就得了大长公主的称赞、讨了大长公主的欢心,便也提出来要给大长公主表演节目,若是能得到大长公主的青睐,那对自己日后的亲事和在夫家的地位,可是有巨大益处,就算不能让大长公主青眼有加,能得到几句夸赞也是好的,对自己的将来也总是一件加分的好事情。
待大长公主允了之后,说话之人就开始表演节目,这节目是跳舞,红梅舞。
乔玉妙看了看这舞,觉得还算轻灵,不过乔玉妙刚刚在上元节,看了米殷殷跳的舞,珠玉在前,再看看现在的舞蹈,就觉得差了许多,没有什么感觉了。
有一必有二,跳舞的下来,就又有人提出给大长公主表演节目。
跳舞,唱歌,吟对联,讲故事,各种都有。
景蓉一直笑眯眯的,间或点评上一番,偶尔也会夸赞几句。
乔玉妙心想,这一个诗书会办的,已经跟诗书没有任何关系了,可谓离题千里,不过这诗书会既然是大长公主办的,讨她开心就好,离不离题的,也不打紧,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在意……
表演还在进行,乔玉妙在一边静静的喝水,吃糕点,看演出……
七八个贵女表演好了节目,剩下的几个还在跃跃欲试。
此时,红梅林不远处的一弯莲花门门洞里,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两个男人的身影。
门口出现的两个男人,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黑色裘皮大袄,周身气派,这个人乔玉妙不认识。
另一个,乔玉妙却是认识的,正是他的前大伯子齐言彻。
乔玉妙娥眉微微抬了抬,心中有些不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门口的两个男人大概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女眷在举办诗书会,面色也有些尴尬。
但是大长公主在这里,两人若是撞上了不打声招呼就走,却是无礼,所以也只能过来给大长公主请个安。
两个男人并肩走到红梅林里,给大长公主请安。
“给大长公主请安。”齐言彻拱手一礼。
“给娘请安。”
听到这男人的请安,乔玉妙心里便明白,这就是大长公主的独子了。
“齐国公不必多礼。”
景蓉免了齐言彻的礼,随后转过头问起自己的独子:“安儿啊,你怎么也到这红梅林里来了?”
“娘,是这样的,齐国公去年秋日就回京了,我也一直没有机会同他一聚。今天正巧在路上碰到了,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就邀了齐国公到府中一聚,”阮安说道,“齐国公府的秋菊,大长公主府的冬梅,都是京城世家中出了名的两大景致。现在府里红梅开的正艳,我便请了齐国公到红梅林里来赏梅,倒是不想打扰到娘了。”阮安说道。
景蓉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我呀,这不是馋孙女吗?我只得了你这么个儿子,没有女儿,你又给我尽生些孙子,一个孙女也没有,我也没有个可心贴心的孙女宠着,只好找了个明目,把她们叫来聚着,也热闹热闹。”
“是儿子的不是。”阮安道。
“生儿生女,也怪不到你,我只是盼孙女,又不是老糊涂。”景蓉说道。
在景蓉和阮安说话的当口,齐言彻发现了坐在红梅林中、正吃着糕点的乔玉妙。
他微微一怔,目光装作不经意的落到了乔玉妙身上,见她糕点吃的正欢,他的唇角便弯起了个极浅的几部可见的弧度。
乔玉妙感受到他的目光,便也抬起头来,迎着他的目光,两边唇角微微上扬,又迅速眨巴了一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空中扑闪了一下。
随即,她又以极快的速度,低下头,若无其事的观察着盘子里几块色泽显眼、金黄酥脆的炸米糕。
齐言彻浓眉瞬间低了一低,染上一层冬日暖阳般的温柔,随即,他把目光挪开,若无其事的看着不远处一朵红艳艳的五瓣梅花。
此时的乔玉姝,正站在一棵梅树下,站姿端庄又不失轻盈柔美,目光微微向下敛着,恭顺柔和之中还带了淡雅文静的韵味。
也因为她眉目低敛,没有人看到她眼中的算计。
齐国公,这就是齐国公了,他身份高贵,是世袭罔替的国公爷。单论身份,就比那没有爵位,只是个闲散贵族的齐二爷,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他功震于四方,在大景朝的地位几乎无人能极。若是真能嫁他为妇,那自己庶出不庶出的身份,便再也没有人会在意了。
今日她又见他真人,如此出色,英伟高大,俊郎高贵,身姿挺拔强健,在红梅林边静静站着,竟是有如天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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