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妙抬眸逼视着卢乾志,说道:“你想好了吗?我以为她能想通是一件好事,你若是没有真的想明白,就不要再去找她,乱了她的心神,让她好容易放下的情感又重新困扰她,对她着实不公平。”
卢乾志滞了一滞,默了几息之后,说道:“我想见她一见,还请乔姑娘成全。”
乔玉妙朝卢乾志看了一会儿,说道:“我需得问问明秀她是不是愿意见你,若是愿意的话,我便安排,若是不愿意的话,那我,那我也会知会你的。”
卢乾志唉了一声,对着乔玉妙又行了一个礼:“多谢乔姑娘。”
卢乾志走后,乔玉妙当即就给阮明秀写了一封信,不过不是约她出来玩,而是问她什么方便自己可以上门找她,她要先去问问阮明秀的意思,再做打算。
信写好,她找了图书馆的门房,让门房跑个腿把信给阮明秀送过去。
——
到了第二日,乔玉妙还是没有收到阮明秀的回信,她就又去了图书馆。
依旧在大堂里走一圈,看看大堂里人多不多,生意好不好,秩序顺不顺,见图书馆一切顺利,她就上了两楼,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屁股还没有坐热,宁文信又来了,他在站在门口说道:“东家,一位姓林的公子来找您,他说是他国子监的学生。”
第98章 她的袖袋里是悄悄带上的烫伤药膏
乔玉妙朝门口喊了一句:“请他进来吧。”
林恩誉进了屋子:“玉妙。”
“恩誉,你回京城了?”乔玉妙迎上去说道。
林恩誉看到乔玉妙走出来,便上前一步,说道:“玉妙,佟翠娘的事情,我,我已经知道了。”
乔玉妙顿了一顿:“恩誉,你先坐吧。”
“我……”林恩誉迟疑了一下,点了下头,“好。”
林恩誉在一张圈椅上坐了下来,乔玉妙给林恩誉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林恩誉。
随后,她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并肩而坐,当中夹着一张小几。
林恩誉手里端着茶杯,转过头,星目看着乔玉妙:“玉妙,佟翠娘想用热水的事情泼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你没事吧?”
乔玉妙轻摇了一下头:“我没事,当时齐国公在场,是国公爷救了我,他被烫伤了。”
林恩誉手一顿,转回头,看着手的茶杯:“恩,我听说了。”他听说了,他救了她,他还因此还受了伤。
“此事因我而起,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林恩誉接着说道。
乔玉妙却是说道:“这件事的起因也许在于你,可却也是与你无关的。恩誉,想泼我热水的人,是她,不是你。这一点,我总是可以分清楚的,恩誉,你不必跟我道歉的。”
林恩誉复又抬头,凝着乔玉妙:“多谢你不怪罪,我心中总是有些愧疚的。”
乔玉妙浅笑:“自然是不怪罪的,论起来,这件事是由很多因素造成的,比如我娘找你谈话,比如你回家解除指腹为婚的口头约定,比如令尊去找佟翠娘的父亲喝酒吃饭,过程中说出了我的情况和处所,然而,有害人之心,只有佟翠娘一人。行害人之事的,只有佟翠娘一人,不管因何而起,不管她有什么理由,她也不能施如此恶毒手段害人。”
林恩誉叹了一口气:“玉妙,你说的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和我父母也知道了佟翠娘的性子和为人,也幸好指腹为婚的约定已经解除了,若是真的同这样的女子结了亲,那……”
“玉妙,”林恩誉将手中的茶杯搁到了茶几上,朝乔玉妙看着,目光温柔:“我心中的,我心中的妻室自然不是这样的,我心中的人……”
林恩誉清润的嗓音也柔和了下来:“玉妙,之前我身上有指腹为婚的约定,所以我并未同你说,现在,我想你都应该知道了吧。”
林恩誉眸光温柔似水,如同这四月的春风,轻柔暖人。只是耳后脖子根那一块肌肤,绯红一片。
乔玉妙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也许是因为他腼腆,也许是因为他有礼,也许是因为自己对他从来没有存了那种心思,所以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以至于她一直以来都没看到他对她的那份心思。所以她对他,一直以朋友和熟人相待的。
“恩誉,我娘的话,大概让你有所误会了。”乔玉妙转回头,目光落在面前的地上。
她不敢看他温柔的眸子,但是有些话,她是一定要说。
她既然对他无意,那么就必须狠心拒绝他,这样对人对己都是最好的。
若是拖泥带水的,对她不好,对他更是不公平。
“你我一向相处自如,是相谈甚欢的朋友,我娘误会你我……,才会这样跟你说的,我替我娘跟你陪个不是,也请你不要在意我娘说过的话,若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乔玉妙说道,“我跟你陪个不是。”
林恩誉一怔,星眸慢慢的黯了下来,原本温柔的眸子顿时蒙上了一次阴影。
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下,转回头,他也看向了地面:“玉妙,你娘误会了你我……”
乔玉妙点点头:“是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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