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妙赧然摇摇头:“不瞒大长公主,这不是我做的。是我想出这个法子以后,找人来做的。我不善针线活,若是真是我做的,只怕根本就没有办法穿的。”
“你倒是老实,”景蓉一笑,拍了拍软榻上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吧。”
“好的,”乔玉妙走上前,坐到了景蓉身边,和阮明秀一左一右的挨在景蓉身边。
乔玉妙毕竟两世为人,心性又是如此,那些小女儿卖乖讨巧撒娇的姿态,她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她安静的坐在景蓉的身边,也有几分亲近之意。毕竟,除了舒清这个亲生母亲以外,景蓉是她穿越以来,第一个帮助她,向她投来善意的长辈了。
“图书馆开的怎么样了?”景蓉问道。
“开了一个多月了,虽说也碰到一些挫折,但总算都解决了。”乔玉妙说道。
“恩,那就好,一个女儿家开那么大一家铺子,极不容易,好在你心思慧敏,心性沉稳,”景蓉说道,“不过,总也是不易。”
景蓉说道,又转向了阮明秀,拍了拍阮明秀的手:“明秀啊,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沉下来?”
阮明秀噘噘嘴:“我这性子啊,想沉稳就沉稳,姨奶奶你看。”
说着,阮明秀双腿一并,坐正了姿势,手轻轻搭在腿上,笑不露齿,乍一看,便是大家闺秀,沉稳有度。这幅模样同她平日的模样判若两人,逗得景蓉哈哈大笑。
“哈哈哈,得了,得了,”景蓉乐不可支,“别人这副样子,是大家闺秀、文雅娴静,你这幅样子,让人看着就想笑。”
阮明秀突然咧嘴一笑:“嘿嘿,姨奶奶就知道笑话我。”
“哈哈哈,”景蓉笑道,“你呀。”
景蓉慢慢收了笑,回过头,对乔玉妙说道:“玉妙,明秀这丫头……日后,你多提点一下吧。”
乔玉妙连忙道:“我和明秀如今已是闺中好友,即是好友,互相帮助也是应该。”
景蓉点点头:“好孩子。”
阮明秀和乔玉妙陪着景蓉说了一会儿话,眼看天色差不多开始要暗了,就双双跟景蓉告了辞。
乔玉妙和阮明秀一起出了大长公主府,各自回家了。
夕阳西下,一轮红日悬在天边,将西边的天空染成了浅红。霞光照着京城的屋棚瓦舍,照在翘起的青瓦屋檐上,照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照在路上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身上。整个京城仿若被附上了一层暖橙的光晕。
乔玉妙就在这暖橙的光晕之中,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一边走路,一边想着事情。
阮明秀的事情算是差不多了。她已经和阮明秀约好了时间和地点。到时,乔玉妙再把这时间、地点告诉卢乾志,让卢乾志和阮明秀见上一面。大长公主那里,她也已经当面答谢,准备好的礼也已经送出去了。
那么现在,她还剩下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齐言彻了。
既然两个人都已经互相表明了心意,那么她们也是该好好谈一谈了。
回程的路走了一半,乔玉妙看到路边有一个茶摊,正巧她有些口渴,就进了茶摊,找了个通风凉快的位置坐了下来,又问店家要了一杯茶水。
茶水很快就送到乔玉妙的面前,乔玉妙便小口啜起刚上的热茶。
邻桌也有三五个人在喝茶,那三五个人一边儿喝着茶,一边还说着话。
“嗳,你们听说了没有?咱们京城出了一件大事了。”
“是什么大事?被卖关子了,快说吧。”
“咱们大景朝的大英雄,齐国公出事了。”
乔玉妙乍一听到“齐国公出事了”这几个字,心里一紧,顿时急切起来,她装作无意的朝邻桌那边移了一移,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了起来。
“出事了?出什么事?是练武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胫骨,还是北边儿的鞑子溜到咱们京城,找国公爷报仇来了?是不是国公爷被刺客伤着了?”
乔玉妙听到这里,心里也越发担心起来,她记得她被齐言衡休了的第一天,齐言彻载她回家,结果没想到,竟然遇到鞑子副将意图暗杀齐言彻,还射了马一箭作为补刀,害得她和齐言彻只能在雪地里过夜。
好在上一次一切有惊无险,难道这一次……
“嗳,你们都猜错了,还真的不是这么回事?而是旁的事情。”
“到底什么事情,你到是说啊。”
“就是,知道了又不跟哥几个人说说,还故意卖起关子来?”
“好,好,我说还不行嘛?就是齐国公下了牢了。”
“下了牢?齐国公?怎么可能?国公爷什么人,大景朝的功臣,大景朝如今的太平盛世,还不是因为国公爷把鞑子打得屁也不敢多放一个。整个大景朝,就算人人都下了狱,国公爷也是不会下牢的。”
“就是,怎么可能?我看啊,你是昨天夜里喝的花酒,到现在还没有醒呢。”
“哈哈哈!”
“嘿,你们可别笑,我这消息可是千真万确的,我那婆娘的手帕交是在一家大户人家当管事婆子的。我听说,有十几个官员联合起来弹劾国公爷,说是都说齐国公在私底下、还有在边疆之地,言辞中对皇上不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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