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妙倏地站了起来,朝房门奔跑了两步,急急忙忙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齐言彻。
“我该上药了。”齐言彻剑眉微挑,唇边便露出笑意来。
乔玉妙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呼了出去,勾了勾唇,眼波流转,媚意天成:“你,你过来了啊。”
浅浅一笑,便是星月也失了颜色,眼波潋滟,桃花含着情意,媚眼如丝。
他心里只觉得一荡,便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跟我进堂屋,给你敷药。”乔玉妙见他过来,急忙说道。
“恩。”他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进了堂屋。
“先抹药吗?”乔玉妙道。
“好。”齐言彻颔首。
说罢,他就熟门熟路的开始脱上衣。
如今已是盛春,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他身子强健,衣服便也穿的少了,三下两下就把上衣脱了。
乔玉妙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在他正面盖好。
打开药罐,抹了一把药,就在背上涂起药膏来,一边儿涂,一边儿看他的伤。因为蔡鹤的药好,因为他身体也好,这新皮已经长好了,看来过不了多久,这烫伤就可以完全好了。
“国公爷,你这伤快好了。”乔玉妙道。
“恩,快好了。”齐言彻说着。
乔玉妙抹好药,正想离手,手却突然被他从肩头绕过来握住。
紧接着,他用力一拉,把她拉到他身前,手臂再一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乔玉妙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向前一跌,就跌到了他怀抱里。
她坐在他结实有力的长腿上,靠在他的怀里,而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滑到了腰间。
他没有着上衣,她就这么毫无阻隔的跌在赤着的胸膛上,一只手压在他的胸口。
微凉的肌肤触觉立刻从她掌心传来,带着坚实的弹性。目光随便一放,不是他尽在眼前的胸膛,就是流线形的壮实手臂。
他的气息似乎把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包裹了起来。
脸倏地一下烫了起来,身子便是一软,她低声嗔道:“你做什么?”
齐言彻低下头:“药抹好了?”
“抹好了,”乔玉妙说道,“让我起来,你自己把衣服穿上。”
“上次不是说等我出来,要跟我谈谈吗?”齐言彻说道。
“恩,说的等你说来,跟你谈的。”乔玉妙道。
“现在说吧。”齐言彻道。
乔玉妙连忙摇摇头:“这样不行,你放我起来,我再同你讲。”
“这样不行?”齐言彻道。
“不行,”乔玉妙说道,“你会着凉,而且这样我也没法,没法思考……”
乔玉妙说的小声,齐言彻却是听得分明。
“好。”他笑了笑。应了一声,松开了她,他们来日方长。
乔玉妙站了起来,理了理鬓发,在齐言彻旁边的一个位置坐好。
齐言彻看到桌子上有个茶壶,伸手在茶壶上一模,随后,拿起这茶壶,摆好青釉茶杯,倒了一杯茶。
拿起青釉茶杯,他抬头一饮而尽。
“这茶凉了。”乔玉妙说道。
“没事。”齐言彻心道,凉了才有用。
一杯凉茶下去,身上的燥热便退了不少,他这才站起身来,穿好了衣服。
收拾妥当之后,齐言彻在乔玉妙的旁边重新坐好。
“玉妙,”齐言彻柔声说道,“你我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
乔玉妙理了理思路。
论起来,他是她前夫的大哥,也就是她的前大伯子,她是他的前弟妹。虽然她和齐言衡不过是挂名夫妻罢了,不过终是有名分在的。
他们俩的关系着实尴尬,更何况乔玉妙此前还是自请下堂的,他们的事情恐怕世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他们在一起后,被人嚼舌根是免不了的。
不过,既然她已经决定跟他在一起了,那么这些旁人的闲言碎语,她便是可以不管的。
唾沫星子终究是淹不死人的,只要内心够强大,他能给她足够的支持。
就算真的因为他俩曾经的尴尬关系,而导致了某些困难局面的话,她也是不怕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她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唾沫星子,怕它作甚?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和齐言衡分了家。虽说分了家,他们兄弟二人的血缘关系是改不了,但是名义上总是会好些。而且,这样就不用和前夫、前婆婆待在一个府上了。不待在一个府中,平时就见不到。平时见不到,就会少了许多尴尬,日常生活也会顺畅许多。
所以,关于他们俩人之间的尴尬关系,乔玉妙并不想跟他谈。
既定事实,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唯有接受和面对。
但是另外两件事,乔玉妙却必须要说的,一件事是关于万卷书图书馆的。
“国公爷,”乔玉妙道,“恩,我想跟你说的是图书馆的事情。”
齐言彻微怔,图书馆?他倒是没有想到乔玉妙会跟他说起图书馆来。
“恩?”浓眉疑惑的半抬着。
“国公爷,这图书馆我是想一直开下去的,”乔玉妙道,“就算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也要开下去。哦,不是那种让别人代管,我就做个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我是说,要和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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