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接过镯子一看,心里便是惊喜,这可是一件宝贝。
舒清是富贵人家出生,又是宣平侯府的太太,对玉器首饰也是有一定鉴赏能力的。
这翡翠镯子混体通透,纯净的没有一点杂志,晶莹剔透,颜色鲜阳,翠绿欲滴,似乎还在散发着莹莹绿光,当真碧玉如水、翠玉生辉。
“这信物我收下了,妙妙一定喜欢。”舒清说道。
“恩。”齐言彻微微颔首。
定亲的信物,可以选任何一种首饰头面,可是齐言彻偏偏选了镯子。只是因为他喜欢她的素手纤纤,他一直在想她若是带上一只玉镯子,该是如何让人惊艳。
舒清从袖袋里取出一方绣帕,低给了齐言彻:“国公爷的提亲,我们是应下了。”
齐言彻接过绣帕放在掌心握了握,然后放到自己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午饭的时辰到了。
留饭是定亲成功的标志。
齐言彻到秀仪巷来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今天还是他第一次留在秀仪巷吃饭。
乔玉妙从屋子里走出来,进了堂屋,刚刚她见他穿得那么正式,那么好看,就也回屋打扮了一番。
她总不能被他比下去不是?
略施了薄粉,抹了胭脂,在脸颊推开。娥眉上了粉,樱唇点了朱,浅粉的短襦,八福面儿的桃花褶裙,腰间一根宽腰带,整个玲珑小腰都包在腰带之中。女儿家身姿的妖娆曲线,凸显出来,柔中带着娇媚。
桃花眼一转,眸光中的潋滟就落到齐言彻的身上
乔玉妙一出现在堂屋门口,齐言彻的目光就转了过来,眸中便是闪过惊艳。
在秀仪巷的堂屋中,齐言彻,乔玉妙,舒清,乔玉珩还有媒婆,一起吃围在桌边吃饭。
秀仪巷的入口停着齐言彻的马车。
今天的马车又与往日的马车不同,往日的马车一向低调,上面不会有关于镇国公府的标记,乍一个只是一两普通而又做工精良的马车罢了。
今日的马车车壁上和车马车门上都写了极大的“镇”字,以显示马车的所属权。
除了齐言彻坐了马车过来以外,还有贴身小厮元路、统领卫陌,以及镇国公府的两个管事。
齐言彻跟着官媒婆子进了秀仪巷的二进院子,其他人都留在了秀仪巷的入口。
秀仪巷是同一条大路相垂直的,入口处,行人来往穿梭,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
齐言彻的马车,带着镇国公府的标记,周围又围了一圈人,十分显眼,路过的行人想不留意都不行。
“这马车是镇国公的?在边疆立了大功,被夺了爵,又被封了爵的那个,那个镇国公?”
“镇国公的马车怎么停在这里?旁边还有好多人侯着呢。”
“就是,这里不是秀仪巷吗?这就一条普通的小巷子罢了。”
“是镇国公在这里吗?还是旁人坐了镇国公的马车。”
“肯定是镇国公本人。”
“你又如何知道?”
“镇国公是新封的爵位,镇国公府里又没有什么女眷,只有镇国公一个主子,不是镇国公本人,还能是谁?”
有好事之人,大着胆子凑过来张望张望,刚开始是三五个人,随后是七八人,十几人,然后人吸引人,最后,在秀仪巷的入口之处,竟然围了厚厚一圈人。
好奇的,打探的,不明所以的,窃窃私语,相互询问。
元路从马车旁边向人群走了过来,挥着手,赶人:“不要围着了,不要围着了,都散开吧,都散开吧。”
“这位小哥,这真的是镇国公的马车吗?”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人群中喊了出来。
元路点了点头:“马车上写着的”镇“字,不是咱们国公爷的马车,还能是谁的?”
“镇国公到咱们城北秀仪巷来微服私访了?”又有人好奇的喊了一嗓子。
一个老管事走了出来,摆了摆手:“什么微服私访,别不懂就乱吊书袋子。再说了,咱们镇国公府的旗号打得明明白白,咱们国公爷今儿是热热闹闹到秀仪巷来提亲来的。”
“提亲?”
“镇国公提亲?”
围观群众顿时吵闹起来,齐言彻弱冠五年都没有成亲,整个大景朝的人都知道。虽然世人对这一点众说纷纭,也有各种不同的猜测,但是这位国公爷不成亲的事情,人人都知道,时间久了,世人心中便也默认了齐言彻不成亲的这件事情。
乍一听,齐言彻要成亲了,在场的路人,无一不是震惊万分。
“是国公爷提亲?”有人不确定再问。
老管事扬着脖子,抬起头,大声说道:“听好了,今儿国公爷到秀仪巷给乔家姑娘提亲来了。”
镇国公到秀仪巷来,给乔家姑娘提亲来了!
镇国公的亲事有着落了,本就是让人震惊的消息。而且,这提亲的对象不是高门大院的大家闺秀,而是秀仪巷里的一位姓乔的姑娘。
于是,齐言彻到秀仪巷提亲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随后,众人便要问一问,这乔家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了。
互相之间打听打听,打听着打听着,这乔家姑娘的身份也就打听出来。
这乔家姑娘可不是一般人,那万卷书图书馆的女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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