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玉姝不是原配,只是填房,是不用结发的。
这一点乔玉姝自然也是知道的,她抿了下唇,手攥了一下喜服的下摆,应声道:“恩。”
齐言衡见乔玉姝已经应下,吹熄了桌子一对大红喜烛。
桌子上的蜡烛一灭,整件屋子里就只剩下拔步床里头的那支小蜡烛了。
屋子顿时一片幽暗。
齐言衡迈着步子,往拔步床的方向走,乔玉姝跟在他身后。
她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女儿家的身子,今夜便会交给这个男人。
乔玉姝有些害怕,有些不情愿,但是心里不甘不愿,又能如何?若是拒绝,她的后半生,在这齐国公府便没有办法过下去了。
手用力的握了握衣服的下摆,她缓缓的走向那三进的拔步床。
齐言衡见她走的慢,倒也不催她,只是在她一进入拔步床内,就把帷幔从竹勾上放了下来。
乔玉姝身子一紧,她现在和齐言衡便在一个极小极暗的空间里共处。
拔步床一共有三进,第一进的两侧是衣柜,是用来摆贴身衣服的。
第二进的两侧是床头柜和椅子。
这第三进才是床。
乔玉姝站在一进处,这脚步却是迈不动了。
齐言衡见状,便拉起她的手肘,说道:“过来吧。”
齐言衡把她拉到床边。
本来按照齐言衡的习惯,在行房之前,说一些情话,慢慢的进入状态,只是今晚面对自己的新婚妻子,却不知怎地,没有这份雅兴。
他直接去解了乔玉姝的腰带。
乔玉姝本能的一推。
她可以忍得和他喝交杯酒,可是到了这时,让她面对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事到临头,却已经有些忍不住了,更何况他那么直接,一点适应的时间都不留给她,一点余地都没有。,
乔玉姝的抗拒,齐言衡也感觉到了。
他用了力,不容她反抗。
乔玉姝的腰带倏地一下松开了,她吓了一跳,便抗拒的更加厉害。
齐言衡突然心生怒意,因为湖心亭的事情,他就恼着她。方才在她一番作态和解释,让他产生了一丝疑惑,他疑惑他难道真的是误会她了。
可是现在,这仅有的一丝疑惑也已经一扫而空,他现在如何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愿意,刚才那些不过是她的虚与委蛇罢了。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不容抗拒。
心里发了狠,便是覆身而上,连拔步床里头的蜡烛都没有吹熄。
……
……
已经长成的女儿家身子,确实娇娆娇美,齐言衡自从那日乔玉妙自请下堂之后,半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已经旷了许久了,现他在心中又有着对她的怒意,就不管不顾起来。
乔玉姝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朵被风雨吹打摧残的黄花,风雨吹过之后,便是残花败柳。
风歇雨停之后,齐言衡从乔玉姝身上爬起来,从门外喊了丫环,送了水进来,
丫环把一盆水和两条帕子,送了进来,放到了拔步床二进处的矮柜上。
“出去吧。”齐言衡道。
丫环应声走了出来,齐言衡起身,自顾自的把自己收拾干净。
今夜是他新婚,他也是久旷的身子,然而,此时他看着床上鬓发凌乱,神情悲伤中带着一丝木然的乔玉姝,却是提不起兴致来再去碰一碰她的。
收拾干净之后,只说了一声:“水和帕子放在这里,你也收拾一下。”
说罢,他就重新在床上趟好,倒头就睡觉了。
乔玉姝看看身边睡觉的男人,忍着不适,艰难的起了身,走到黄铜面盆前,忍不住,眼角滑过几滴下来。
——
齐言衡和乔玉姝是新婚燕尔。
是新婚燕尔却没有新婚燕尔的甜蜜
刚成亲这几日,齐言衡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乔玉姝便耐着性子,忍着心中的不愿,给齐言衡端药侍疾,照顾他的身子。
然而因为新婚之夜不愉快的经历,乔玉姝对齐言衡的亲近,总是存着抗拒之意。
齐言衡当然能感觉到她的抗拒。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恼怒,总是不管不顾的同她行房,行房之时,又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十分粗暴。
就算齐言衡的风寒还没有全好,也是正当年纪的男人,乔玉姝初经人世,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折腾,时常酸痛难当,身上也经常留下欢好的淤痕。
又过了几日,齐言衡的病也渐渐好了,毕竟齐国公府用的都是好药,乔玉姝百日里伺候的也算尽心,齐言衡得的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一场风寒拖了许久,终归也是好了。
病好之后,齐言衡也不想整日对着乔玉姝,便重新出去参加各种诗书会、诗酒会。
不过,与从前不同,以前,齐言衡去参加诗酒会的时候,着重点是诗,吟风弄月才是关键,至于喝酒,不过是浅尝即止的。
现在却不同,吟诗还是吟的,品书还是品的,喝酒却也喝得厉害,非得喝到半醉不醒,飘飘欲仙,方才罢休。
每日醉熏熏的回家,任由乔玉姝照顾,夜里就拉她进帐子。
乔玉姝耐着性子,白日里对齐言衡温柔小意。至于夜里,她也习惯了他的挞伐,心里那层抗拒,也渐渐成了麻木,抗拒也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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